說話的這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著一副兇相,贏了之后還沒等旁邊幾人給錢,就伸手抓了過去,引得旁人一陣叫罵。
“陳老七,你小子昨天是不是鉆哪家寡婦的被窩了?今兒手氣那么好?”坐在那人對面打牌的人,赫然就是曾經對秦風開過槍的魯五。
這個正在興建著的工地,是何金龍負責拆遷的,所以魯五和工地上的幾個工頭都非常熟悉,這個叫陳老七的,就是一個來自豫省的工頭。
“五哥,哪兒有的事。”
陳老七嘿嘿一笑,眼神閃爍了幾下,收了錢之后站起了身體,說道:“行了,今兒就到這了,差不多到點該吃飯了,都去打飯吧。”
“真是的,贏了錢就不玩了”旁邊那幾人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還不敢和陳老七叫板,悻悻的拿起飯盒茶缸往食堂走去。
“你們這的食堂連他媽的一塊肉都舍不得放,老七,晚上咱們喝點去?”
讓魯五這種人去參加上流社會的酒會,他一準會感覺別扭,不過和這些建筑工地上的人廝混在一起,他卻是如魚得水。感覺十分自在。
“現在?行!”陳老七點了點頭,說道:“五哥,今兒我請客,老是吃您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嘿,老七。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子舍得請客啦?”
魯五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情,開口罵道:“我說老七,是不是找到什么發財的路子了,有好事可是要想著你吳哥啊。”
魯五知道,陳老七雖然是個小工頭,但他的福利只是不用干活,要說到錢,每天只是比工人多出個四五十塊,還真沒多少。
而陳老七家里生了四個孩子。他的工錢除了打牌之外,幾乎都寄回了家,平日里想喝酒了,都是去蹭別人的。
“哪有什么來錢的路子啊,五哥,我這不就是吃您的多了,感覺不好意思嗎?”
陳老七哈哈一笑,站起身鉆出工棚。喊道:“二狗,三娃子。別打飯了,走,咱們到飯店喝點去”
陳老七喊的人,和他一樣,都是手下管著一二十口子的小工頭,陳老七往日里沒少吃喝別人的。卻是想趁著這機會將人情還回來。
在工地旁邊幾百米的地方,就有個小飯店,飯店雖然不大,但是各種炒菜都有,最重要的是實惠。點上十幾個菜,也不過就一百多塊錢。
干力氣活的人,都喜歡喝白酒,到了京城喝的自然是二鍋頭了,一斤才十來塊錢,而且喝醉了還不上頭,點好菜后,陳老七又叫了四瓶二鍋頭。
“來,五哥,二狗,干了!”陳老七除了賭,還就好口酒,沒等菜上來就給眾人碗里倒滿了,嚷嚷著要干杯。
“老七,爽快,我發現你小子也不小氣嘛。”
魯五干了碗里的酒,抹了抹嘴巴,說道:“老七,別說哥哥我不照顧你,下個月我們有個拆遷的活,活不大,二三十個人就夠用,龍哥說也沒必要找施工隊了,你們怎么樣,愿不愿意接?”
前文曾經說過,何金龍的拆遷公司,其實就是個皮包公司,在接到拆遷項目之后,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外包出去的,甚至連設備都是臨時租賃。
如果項目大了,那就必須找些有實力的施工隊伍,但是一些小項目,找幾個工地上的臨時工就能干,賺的錢未必就比大項目少。
“拆遷的活?干啊!”魯五話聲未落,陳老七的眼睛就瞪得溜圓,他帶著十來個老鄉在工地上干活,一年頂天就賺個萬兒八千的。
不過接觸過拆遷項目的陳老七知道,如果能接到個拆遷的活,那一單下來,恐怕他就能賺上一兩萬,這還是扣除工人之外的費用。
時間周期短賺錢還多,幾乎沒有工頭不愿意接這種活的,陳老七今兒之所以愿意掏錢請魯五,也有點何其套近乎,日后能接點小活干的意思。
“老七,五哥抬舉你,你還不敬五哥一杯啊?”旁邊的兩個工頭,聽著有些眼紅,嚷嚷著要灌陳老七的酒。
“二狗,三娃,那活老五一個人也干不完。”魯五看了一眼另外兩人,笑道:“到時候你們也過來,晚上干,不耽誤你們白天工地上的活。”
“哎呦,那真謝謝五哥了,我們先干為敬!”魯五此話一出,酒桌上的氣氛愈發的和諧起來,三個小工頭輪番的拍起了魯五的馬屁。
幾瓶酒很快就喝完了,陳老七大著舌頭又叫了四瓶二鍋頭。
酒桌上的話題也是越扯越遠,從國家領導人到誰家留守的媳婦偷了人,再到哪個工地打了群架,幾人聊的是興高采烈。
不過和這幾個喝多了的家伙相比,東北過來的魯五,酒量能甩出他們幾條街,在陳老七等人說話舌頭都大了的時候,魯五仍然保持著清明。
看到幾人都已經喝的眼睛發直了,魯五冷不丁的問道:“對了,昨兒聽說,這京城有個老佛爺,被人敲了悶棍,你們知道這事兒不?”
--
ps:感謝老盟主tclan6495的打賞,還有黃金瞳的老兄弟余老大,哈哈,很久不見各位了,謝謝大家的支持,還有月票的朋友,請雙倍期間投出來啊,今兒必須得三更!!
。(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