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功先生也是老眼昏花,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徒弟?”趙峰劍撇了撇嘴,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句話,卻是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哦?真要我現在就解石?”
秦風垂下頭去,沒有讓人看得他眼中的殺氣,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燦爛陽光,笑道:“好,那今兒的中午飯就不吃了,讓大家見識一下謝老板的半賭原石!”
秦風得到了那塊體表色彩各異的翡翠料子,原本不想和謝金寶一般見識,不過感覺到謝金寶和趙峰劍聯手坑害自己的事情后,秦風也沒必要再給姓謝的留面子了。
“哎,秦老板,吃飯,咱們先吃飯,有什么事情吃晚飯再辦也不遲啊。”
謝金寶是南方的生意人,為人處世要遠比趙峰劍來的圓滑,雖然坑了一把秦風,卻是也不想將其得罪死,是以出來打了圓場。
“謝老板的手藝不錯。趙老板前幾天拿的那些東西,不會就出自你手里的吧?”
秦風依然在笑,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謝金寶竇健軍以及趙峰劍三人,同時面色大變。
“他是怎么知道?”秦風這句話一說出口,謝金寶三人的心中。同時生出了這個疑問。
竇健軍做古玩走私的生意,但是身處陽美這等地方,也沒少和玉石打交道,而且有的時候,他也會做些能以假亂真的古玉,拿到國外去銷售。
而謝金寶,則是有一手高超的制假工藝,還真是被秦風說準了,趙峰劍拿出的那些假冒和田玉的玉石。就是出自謝金寶的玉石作坊之中。
“哈哈,我就是隨便說說的,謝老板這么大的老板,肯定不會造假的。”
秦風哈哈一笑,卻是讓三人心中愈發的別扭了起來,他們合作已經有些年頭了,但從來沒出過什么問題,沒成想今兒被秦風給說破了。
“那當然。我老謝的名聲,那是大家伙都知道的。秦老板您這是在開我玩笑啊。”
謝金寶的額頭滲出一絲細密的冷汗,他的玉石生意做的很大,制造出來的仿古玉,曾經以真貨的價格賣出去不少。
要是被那些老客戶聽到他造假的消息,而專門去進行鑒定的話,那將給他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
“是不是開玩笑。咱們把這塊石頭解了不就行了?”
秦風臉上露出了冷笑,回過頭來,說道:“凱子,準備解石,給我按著那蟒紋往下擦。我倒是要看看,謝老板的原石有多真?”
秦風向來都謹記師父所說的“做人留一線”那句話,但趙峰劍的數次相逼,終于讓秦風動了真火,準備和對方撕破臉了。
秦風此話一出,謝金寶的臉色驟然間變得煞白一片。
要知道,那些造假的蟒紋,用的雖然是真正的蟒紋石料,但卻是移花接木,從賭垮了的一些原石上移接過去的。
這種移接雖然手法高明,但還是需要用到一些化工黏劑的。
如果是從切口擦石,那誰都不會發現其中的貓膩,不過要是專門去擦蟒紋,那些帶有一定味道的化學劑,肯定會被場內經驗豐富的商人們識破的。
所以當秦風這句話出口后,謝金寶的大腦頓時混亂了起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風居然已經看出他在蟒紋處動的手腳了。
更讓謝金寶想不明白的是,秦風為何明明知道這塊原石有假,但還是花費巨資將其買了下來?
不過此時謝金寶知道一點,如果秦風真的從蟒紋處開始擦石,那他在賭石圈里的名聲就全完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購買他的原石。
相比自己日后的生意,從秦風那里所賺的兩百萬,卻是微不足道了。
想到這里,謝金寶的手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嘴唇蠕動著,想出口相求秦風,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就連剛才得意洋洋的趙峰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當下緊緊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出挑釁秦風了。
看到老友難看的臉色,竇健軍站了出來,看向秦風說道:“秦老板,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啊?”
事情是趙峰劍惹出來的,但擦屁股的事情,竇健軍卻是必須要做,不管是恐嚇還是威脅,他今兒都不能讓秦風揭穿謝金寶制假的行為。
“好,竇老板相邀,小子哪里敢不答應?”
秦風點了點頭,轉身就往柵欄門外走去,竇健軍一愣,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謝金寶和趙峰劍不要出來,自己跟在了秦風后面。
“竇老板,咱們走的路不同,你何苦要攙和到這件事情里面?”
來到原石交易的場外,秦風忽然氣質一變,一股江湖味油然而生,即使站在掌握兩廣走私渠道的竇健軍身前,也是絲毫不落下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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