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風的話后,何金龍愣住了,看著秦風半晌之后,一句話都沒說,扶著魯五頭也沒回的出了四合院。
“秦兄弟,你又不混江湖,和他們牽扯上關系,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吧?”
雖然在監獄里呆了幾十年,但那里要遠比社會復雜,在這種環境中幾乎呆了一輩子的苗六指,哪里看不出秦風的心思來。
解決了這關東來的過江龍,苗六指顯然心情極好,他都八十多歲的人了,自然不想到處漂泊,就準備在這四合院里終老了。
“老苗,你算計我這事兒,就不準備給我個說法?”秦風轉身站在了苗六指的身前,右手往前一抓,苗六指那根拐杖已然落在了秦風手里。
“拐中藏劍,好東西啊。”
將短劍交在了左手上,秦風輕輕一抖,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短劍出現在了手中。
右手順著短劍抹去,當來到劍尖處的時候,秦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突然夾住了劍刃,也不見他怎么用力,只聽“卡崩”一聲,秦風的指尖卻是多了一截劍身。
隨手將短劍拋在了地上,秦風淡淡的說道:“刀兵無眼,兇器傷人,老苗,你都那么大歲數了,以后就甭玩這物件了。”
精鋼打制的短劍,禁不住秦風兩指的力道,這份指力勁道讓苗六指暗自心驚,別說是他了,就是當年的江一手,也未必有這么精湛的功夫。
“秦兄弟說的是,我早就想這玩意給扔了。”
看到秦風的舉動,苗六指的臉上露出了苦笑,他知道這是秦風對自己的一點懲戒,不過要是這樣就能揭過去。苗六指回頭一定會去拜祖師的。
果然,苗六指話聲剛落,秦風就接著說道:“還有就是,以后讓于鴻鵠他們退出潘家園,盡量別吃這碗飯了”
秦風準備在潘家園開店了,自然不會容易那里變成小偷的天堂。用江湖上的話說,他就是在潘家園開山立柜,豈容其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搶食吃?
“秦兄弟,這個”
聽到秦風這話,苗六指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開口說道:“秦兄弟,您也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子,可可就這么一個飯碗了。再打掉的話,真的連飯都吃不上了。”
“他天資不行,招子也不夠亮,就不是吃這行飯的人。”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老苗,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應該也知道,我沒有看不起盜門兄弟的意思。只是現在這社會發展太快,你們也要與時俱進才對。”
“秦兄弟。我們到是想與時俱進”
苗六指臉上凄苦之色更甚,擺了擺手,說道:“不過就算是進了棺材,我們也洗不掉這賊的名聲,您說,我們還有什么別的活路嗎?”
在社會上。小偷的名聲是很壞的,而像苗六指和于鴻鵠這樣全國知名的賊王,更是派出所的常客,他們很難脫去那層外衣,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許多小偷都是判刑入獄。出獄再偷,偷了再判,往往幾十年就這么過去了,這些人也不是不想走正道,但是這個社會,著實沒有給他們更多的選擇。
秦風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到也不是沒有別的活路”
現在社會趨于穩定,像這種小偷小摸的現象雖然無法禁絕,但日后打擊的力度肯定會加大。
而且現在的這些小偷,在車站偷旅人的路費,在醫院偷病人的救命錢,早就沒有了當年那“三不偷”的規矩,有違盜門宗旨。
秦風管不了全天下的小偷,不過僅僅是改變于鴻鵠這些人的生活,秦風還是有把握辦到了,畢竟精通偷盜技藝的他們,也不是全無是處。
“秦兄弟,你你這話當真?”
聽到秦風的話后,苗六指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誰也不愿意背負個賊的名聲,苗六指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人了,他不在乎,卻是想給那些徒子徒孫們找個活路。
“秦風,秦爺!”
看到秦風沉吟不語,苗六指忽然單膝跪倒在了地上,說道:“只要您能給那些小子們有口飯吃,老頭子愿意代表盜門,重歸主脈門下!”
“你代表盜門,你如何能代表?”
秦風單手扶起了苗六指,眼睛盯著他說道:“盜門當年并未一統,南北尚有分歧,就是江一手也沒做到,你有什么資格代表盜門?”
在解放前的時候,由于交通的不便利,使之外八門的各門各派,來往并不多,由此不管是盜門還是千門等門派,都因地域劃分成了若干個分支。
這些分支都自稱自己的是得到門派傳承的,相互之間并不服氣。
所以數百年來,各門派從來都沒統一過,更不用說分支眾多的盜門了,當年江一手都功虧一簣,苗六指自然也無法辦到。
“秦爺,您稍等。”
苗六指臉上露出了急切的神色,匆匆走進了正廂房,沒過一分鐘的時間,就抱著一個漆盒走了出來,放在了石桌上。
看著那漆盒,秦風不解的問道:“老苗,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