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天資有限,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秦風看了一眼走出四合院的于鴻鵠,有些狐疑的說道:“苗老,你那徒弟明明就是糊不上墻的泥巴,何必要多費苦心呢?”
秦風和苗六指所談的事情,都是一些江湖上的隱私,苗六指讓于鴻鵠留下來,顯然就是想讓他多聽一些事情,從而增長自己的見聞。
不過在秦風看來,于鴻鵠的資質真的太差了。
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恐怕那柔勁都沒練到一只手的手指上,這樣的人,一輩子充其量就是個賊,甭想在后面加上那個“王”字。
“你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聽到秦風的話后,苗六指不禁苦笑了起來,自己都那么大歲數的人了,對方也不知道個尊老愛幼。
不過苗六指不知道,秦風雖然不是盜門中人,但和江湖外八門都有著割舍不斷的關系,其身份更是遠在他之上,說話并不需要顧慮什么的。
“我知道了,你是想留下傳承?”
秦風忽然緊緊盯著苗六指的眼睛,說道:“你應該是盜門江益壽的弟子吧?當年我師父就曾經懷疑過,只是江益壽過世了,他無法驗證而已”
“你你師父到底是誰?他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聽到秦風的話后,苗六指的身體忽然顫抖了起來,他出身江益壽門下的事情,從他那位師兄去世之后,這個世上就再無人知曉了。
“你真的是江益壽的弟子?”
秦風沒有回答苗六指的話,而是追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江益壽會消失在江湖上了?他可是最有希望一統盜門的人啊!”
秦風說話的語氣有些惋惜,載昰在給他說及一些江益壽往事的時候。對此人異常的推崇,曾經在江湖上尋過這人。
只是江益壽二三十年代的時候,忽然就銷聲匿跡了,再也聽不到任何關于他的消息。
載昰遍尋未果,后來就發現了苗六指,但當他想向苗六指求證的當口。這個算得上是史上最倒霉的賊王,卻又下了大獄。
“罷了,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隱瞞了。”
苗六指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師父的確是江益壽,不過你要想知道師父的事情,得先告訴我你的師承來歷,否則我寧愿讓那些往事都爛在肚子里。”
“苗老,你也不用提條件。我師父的事情,我知道的真不多”
這回輪到秦風苦笑了,想了一下之后,秦風說道:“其實你師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只是不知道他為何隱退江湖的而已”
對于江益壽,秦風的確知道很多,他在江湖上的綽號叫做江一手,以此來形容他偷竊技術了得。只用一只手,就能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在清末民初的時候。由于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原本就是靠著歪門邪道生存的外八門,卻是異常的興旺,這也導致了當時盜門的體系,十分龐大。
除了走千家過百戶的飛賊土鼠神偷一脈之外,像是拉桿立旗的響馬流寇。挖墳掘墓的摸金術士,也可以納入到盜門之中。
由此盜門門主的位子,也是十分搶手的,各個分支相互間都不服氣。
要知道,除了唐代盜門祖師爺空空兒強行將各個分支統一歸攏之外。盜門一直都分為南北兩個勢力,雖然不至于敵視,但卻是來往不多,也不愿意受對方領導。
南方相對富饒一些,勢力是以神偷分支為主,至于北方地大物博,則是響馬齊聚、胡子橫行,那里的盜門中人大多都是玩槍桿子的,技術活很少。
在一二十年代的時候,江一手突然出現在了江湖中,他不光精通神偷一脈包括挖墳掘墓等各種絕技,更是有一身過人的功夫和槍法。
為了完成祖師的大業,江一手在軍閥混戰的年代里,單身一人獨闖關東,居然折服了不少胡子響馬,承認他為盜門門主。
收服了北方盜門,江一手在江湖上名聲大噪,其后回到南方,接管了南方盜門的大權,在得到南北盜門的認可之后,江一手就準備將其相互融合,使得大江南北的盜門歸于一統。
但就在這個時候,江一手忽然銷聲匿跡了,江湖上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沒有了江一手這等強勢人物,盜門南北兩派又分裂開來。
由于江一手統一盜門的行徑,和載昰一統外八門的想法有些相近。
所以在江一手失蹤后,載昰曾經多方打探,但始終都沒得到江一手的下落,這也是載昰心中的一件憾事,如果當年能找到江一手,說不定他真有一統外八門的機會。
“我我知道你師父是誰了!”
聽著秦風講解著師父的往事,苗六指忽然驚叫了起來,“你你師父是鬼見愁,大概一米七多一點的身高,耳朵下面有個胎記,是不是他?!”
“鬼見愁?師父還有這名號?”秦風被苗六指說的一愣,他從未聽師父提起過自己這個外號。
不過苗六指說的特征卻是不錯,載昰的身高是只有一米七左右,而且右耳下面有個小指甲大小的胎記,秦風也是偶然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