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圈子可真小啊,沒想到在津天遇到了,跑到京城還能碰到。”
看著在韋華那群人最外圍的蔡東,秦風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哥們在津天放了把火就跑了,害得自己差點被抓到派出所去。
當時出警的那位周所長,現在已經被扒掉了警服,而看這位西裝革履的蔡大少,顯然沒有受到那件事的影響,依然在他的圈子里廝混著。
在秦風看到蔡東的同時,蔡東一樣看清楚了,站在韋涵菲身前的那個大男孩,可不就是在津天常四爺那會所遇到的秦風嗎?
對于秦風,蔡東在牙恨得癢癢之余,也多了三分戒心,能讓常四爺和津天公安系統的老大出面保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經歷了那件斗狗風波,蔡東也不像秦風想得那樣毫發無損。
他的鐵桿阿丁,在回京的第二天就被遠在南方省市的老子給叫走了,這段時間打電話來的時候都是叫苦不迭,幾乎每天都被他老子收拾。
蔡東也沒能落得好,在他回到京城之后,足足被禁足了一個月,直到前不久才解除了禁令,而且他在津天折了面子的事,也在圈子里宣揚開來,這段時間蔡東的日子很少不好過。
不過這幾年蔡東一直在給韋華幫忙,看在韋華的面子上,倒是沒人提起這茬。
今兒韋華會所開張,他一早就過來忙著張羅了,只是秦風等人來的時候,蔡東正好出去接人,兩邊這才沒碰上,但山不轉水轉,現下兩人卻是遇到了。
聽到身后蔡東叫出了秦風的名字。韋華回頭問道:“怎么?蔡東,你認識他?”
“華哥,是在津天認識的個朋友。”蔡東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秦兄弟,沒想到今兒在這見到你啊。”
說實話,雖然在秦風手上吃了虧。但蔡東還真不想去招惹秦風,因為在秦風背后,顯然有常四爺和胡保國撐腰,他縱然不懼,也沒必要和其成為敵人的。
識時務放得下,這也是蔡東家族逐漸式微,但自個兒在京城圈子里還挺吃得開的原因,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蔡東是很少去做的。
“蔡先生。你好,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蔡東,對方既然不說破,他也沒必要和其撕破臉,畢竟在被陰的時候,蔡東和阿丁并不在場。
“剛才還以為是小女彈的琴,真是讓小兄弟見笑了”
既然認識蔡東,韋華只以為秦風也是他們這圈子里的人。當下笑道:“小兄弟是哪個音樂學院畢業的吧?剛才那琴聲聽得我都陶醉了。”
“韋先生過獎了。”
秦風不卑不亢的笑了笑,說道:“韋先生。我是京大的學生,文物鑒定與修復專業的,鋼琴不過是閑暇時的愛好。”
“哦?原來是和古玩沾邊的,我說李然怎么帶這么多人過來。”
韋華眼睛一亮,也沒去再提鋼琴的事兒了,他對鋼琴的了解也就停留在能聽出曲目的階段。并不知道剛才秦風所演奏那兩首曲子的難度。
“今兒我還請了齊功老先生,他在別的地方休息呢,回頭帶你們見見”
今天來捧場的人實在太多,韋華在秦風這邊聊了幾句之后,就拉著女兒去到別的地方招呼人了。他們這圈子講的就是一個面子,真是要做到面面俱到才行。
秦風剛才雖然露了一手,讓眾人不敢再小覷于他。
但就算是已經出名的藝術家,在這些人眼里也不過如此,身份自然和韋華沒法比,韋華這一進來,頓時焦點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齊功先生來了,回頭倒是要請教一下。”
原本秦風對這會所已經沒多大興趣了,但是聽到韋華的話后,又坐了下來,對于那位絕對稱得上古玩界泰山北斗的人物,秦風還是很敬仰的。
“諸位朋友,很感謝大家能來捧場!”
在大廳里寒暄了一番后,韋華站到場地中間,說道:“各位還要等一會,下午四點的時候會所正式開業,還有幾個客人沒到”
“華哥,那么客氣干什么,您忙您的。”
“就是,這里好酒品著,還有侄女的鋼琴曲,我們等等好了。”
以韋華在京城的人脈,他的會所開業,是要有幾位重量級人物來的,不過那些人公務繁忙,都是掐著時間出席活動,場內眾人倒都能理解。
“那好,韋某就失陪一會。”
今兒來的客人有方方面面的,韋華將他們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休息,朝四周拱了拱手,韋華拉著不大情愿的女兒出了這個大廳。
距離開業還有四五十分鐘,韋華走后,一些關系好的人聚在一起聊起天來,原本跟著韋華的蔡東卻是坐到了陶軍他們那個卡座里。
都是相熟的人,說起話來也沒什么忌諱,陶軍給蔡東倒了杯酒,笑道:“東子,關禁閉出來了?你說你,在津天那地兒也能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