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忙著呢?”
村頭遠遠的走過來一個老人,對著在玉米地里的秦風等人喊道:“要不要來喝口水,這大熱的天,你們城里人受得了嗎?”
八月的天氣,那正午的太陽簡直就像是個火爐子,村頭村外那要比深夜還寂靜,連狗都趴在地上不愿意哼哼一聲。
秦風等人一大早就帶了工具到農地里忙活起來了,剛開始還有些半大孩子跟著玩耍,后來一個個都蔫不拉幾的跑了回去。
正午的陽光似乎將空氣都照射的拉出了斜影,村頭那足有好幾十畝偌大的玉米地里,除了秦風和冷雄飛和剛來的老人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
“唐大爺,謝謝您老了,來,抽根煙。”
秦風滿頭大汗的從玉米地里走了出去,抽出一根紅塔山遞了過去,說道:“唐大爺,毀壞了您不少玉米,錢要是不夠,您可直說啊。”
這是來到平莊的第三天,昨兒一天秦風并沒有動手,而是在那墓葬地面上走了一圈,大致確定了墓葬的范圍和那塊耕地的歸屬。
在知道玉米地是屬于村里唐大爺的之后,秦風當天晚上去到唐大爺家,給他送上了五百塊錢,算是對他玉米地中損毀的補償。
“夠了,夠了,這些玉米不值什么錢,有個一百塊錢就足夠了。”唐大爺接過秦風遞來的香煙,想了半晌沒舍得點著,拿出自己的老煙鍋抽了起來。
口中雖然說玉米不值錢,但農民種地,對快要收割的莊稼被損毀,還是很心疼的,這借著送水的名義,其實還是想來看看莊稼的。
唐大爺的眼神在地里瞄了好幾遍,發現秦風只割除了大概五六十根玉米桿子之后,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秦風拿舀子喝了一口唐大爺挑來的泉水,笑道:“唐大爺。謝謝您。這山泉水真甜啊,就這水到了城里也很值錢的”
“何教授,別開山里人玩笑了,這水淌的到處都是,值什么錢呢?”
唐大爺聞笑了起來,將手里的煙鍋在石頭上磕了磕,說道:“何教授。你們忙著吧,這水我就放這兒了,晚上把桶給我帶回去就行了。”
“成,唐大爺,一準給您帶回去。”
秦風將手中剩下的小半包煙塞給了唐大爺,送他出了田坎后。這才返身走回到了玉米地里。
“風哥,您真牛!”
見到秦風進來,冷雄飛沖著秦風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我在這里窩了兩天,連村子都沒敢進,風哥您來了,別人竟然就差敲鑼打鼓歡迎了,這真沒法比啊!”
冷雄飛來這盜墓的時候。自己帶了七八個硬饅頭。整整窩了兩天才打通了一個盜洞,那真是苦不堪。
可是跟著秦風。不但有酒喝有肉吃,這用洛陽鏟探墓室的時候,居然還有人來送水喝,冷雄飛估計這數遍全國,他們這伙盜墓者的待遇絕對是最好的了。
“飛子,不管干哪一行,都要動腦筋的,盜墓換個說法,那就是考古,只不過一個是官一個是私罷了”
秦風不以為然的說道:“咱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主墓室了,他媽的,一共有六個盜洞,也不知道早年那些王八蛋有沒有給咱們留點東西!”
說話間,秦風臉上不禁露出了悻悻的神色,這座墓葬的規格是不小,是典型的唐朝墓葬,前后有六間墓室,占地超過了一百平方米。
但是這六間墓室的上方,居然出現了二十八個盜洞之多,并且單單主墓室就有六個,這種情形下,里面還能保留多少東西,就要看秦風的運氣好壞了。
“風哥,我從那邊側室下去過一次,里面有兩個死人,下面肯定有機關,說不定能留下些好東西的。”
冷雄飛話題一轉,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風,問道:“風哥,您是怎么確定咱們腳下就是主墓室的?”
冷雄飛自問也懂得一些陰宅堪輿的訣竅,但他只能觀風望氣大概的定位墓葬的位置,具體墓葬走勢和分布,冷雄飛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飛子,你爺爺還是不想讓你走這條路啊。”
秦風聞笑了起來,指了指地面,說道:“中醫里有“望”、“聞”、“問”、“切”,四字訣,這盜墓行當里,也同樣適用于這四個字。
所謂望,就是望氣,每到一處,必先察看地勢,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毀的古墓坐落何處,古人建墓必看風水,所以以風水術指導地面無標志的墓址的確定,幾乎是百發百中。”
說到這里,秦風頓了一下,蹲下身體抓了一把土在手中,遞到冷雄飛鼻尖,說道:“聞就是嗅氣味,飛子,你聞聞這泥土有什么味道,和別的泥土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