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猶豫的點頭。“只要你能放過我,要我怎么樣都行……”哪怕要她磕頭,哪怕要她求他,哪怕他有其它更難堪的要求,只是他能放過她,只要他不再招惹她,無論他想怎么樣,她都認了……
“如果我要你陪我上床呢……”他微笑著看她,眼神卻如冰鋒一般尖銳寒冷,他手里的酒杯還盛著腥紅的液體,細云恍惚感覺那些酒其實不是酒,而是她身上的血。
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真話還是假話……可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關系。
“可以,只要你說話算話。”
聽她這么干脆,這么認命,這么……顏華陽眼神一寒,握著酒杯的手幾乎要碎裂掉。
“那就脫……”
細云咬著唇,手觸到衣服的拉鏈,她頓了頓,閉上眼睛,拉下……
外套里面是一件t恤,她同樣的脫掉……
白凈的皮膚露在了他的面前,室內恒溫,不冷,可是她的身體卻冒出了一個個的小疙瘩,仔細瞧,就能看清她顫抖的身體。
身上僅著的,就是胸衣……她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向了背上的暗扣。
“夠了……”脫在一邊的衣服被他扔回到身上,椅子被推開的聲音,細云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站在面前,臉上一層黑炭……他瞪著她幾次張了張嘴又閉上嘴,最終卻蠻橫的把她扯起來,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扔,緊跟著腿抬上去壓著她的腿……
“崔細云……”他陰惻惻的喚她的名字,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磨成灰再和著一旁的酒吞下去。“你可真有本事……你可真有逼瘋人的本事……”
顏華陽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掐上她的脖子,他真想掐死她,掐死了就一了百了,眼不見心不煩了,想他顏華陽,在宣城,呼風喚雨,想要什么要不到,崔細云,只不過是一只他不要了的破鞋,可是現在,這只破鞋卻哽得他不舒服極了……
“那個男人,有什么好,他哪點比得上我……”
細云聲音淡淡的。“就算他沒哪點好,就算他哪點都比上你,可是我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男人右手下意識的揮到了半空中,她無所謂的盯著他,仿佛在說:你打呀,你打呀……只能你能放過我,隨你怎么打,留一口氣就行了。
怔怔的收回手,他感覺自己的血液,自己的皮膚,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打顫,因為這個女人,因為這個氣死人的女人……他真是瘋了才會找這份氣來受。
可是卻怎么也說不出要放過她的話,他張了幾次嘴,次次話到嘴邊,每一次都下定了決心,可就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他想,憑什么成全了他們兩個讓他一個人不痛快,如果要痛苦,那就三個人一起痛苦好了……他不是什么正人君了,好聚好散的事,也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
“崔細云,我告訴你……”他湊到她耳邊。“我不會罷手的,你休息和他兩個人過逍遙日子,我不痛快,你也別想痛快……”
細云艱難的咀嚼著他的話,她發現自己消失不了這句話的含義,下意識的,伸手想打他……卻被他提前一步逮著了……
“顏華陽,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他把她的手摁回去。“我給了你痛快,誰又來給我痛快……”
細云仿佛聽見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筆話,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她能表達的,只有自己的淚水。“顏華陽,你是一個瘋子,你是一個瘋子,你應該去看醫生……”
他冷哼一聲,放開她。
細云擦擦眼角,穿上衣服站起來。“你做夢吧,我不會如你的愿的,我再也不會如你的愿的,你要拆,你就拆好了,宣城這么大,你還能一手遮天嗎,宣城不能呆下去,總有我和景銘能呆下去的地方……”
他微笑,不置可否的拉門離開。
望著這一池的水,身體漸漸蜷成一團,她閉上眼睛,想,如果這只是做夢就好了,如果只是做夢這么簡單就好了。
細云等了很久,顏華陽的手段并沒有出現,甚至他的人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盡管心里戰戰兢兢,可面上,仍然得裝做若無其事的和史景銘相處。
這種別扭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個月,細云終于放了心,她想,她那么的求他,那么卑微,顏華陽那么好臉面的男人,也許,就這樣罷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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