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福公公要走，馬車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咳嗽。

姜云染掀簾而出。

福公公欣喜至極，“姜姑娘，您可算是醒了。”

姜云染目不斜視，就當沒看見一旁的陸洵，“福公公這是……”

“圣上有請！”

“那就前面帶路吧。”姜云染算了一下，這進宮一趟能賺一筆銀子，她沒道理將錢財拒之門外。

至于陸洵……

姜云染說完就放下了車簾，看都不看他。

“王爺！”綿綿看到陸洵上了馬車，突然驚呼出聲。

陸洵掀簾進去，坐在姜云染一側。

姜云染閉著眼睛，單手撐著腦袋。

陸洵看她，“姜云染？”

姜云染也不說話。

陸洵瞇了瞇眼，干脆一直看著姜云染，沒有打算要離開的意思，反倒是想著要和姜云染一起進宮。

“王爺。”

姜云染緩緩睜開眼，忽然看向他。

陸洵一愣，“嗯？”

“還記得之前我告訴你的，你身上有關于死氣的事嗎？”

陸洵點頭，“記得。”

“你告訴我，你接觸的只有太后。”

陸洵：？

姜云染上下打量著陸洵，似是想要將他看穿，“可我覺得，你身上的死氣，和太后身上的病氣，不大相符。王爺這陣子，接觸過其他死氣嗎？”

“你這幾天一直不想理我，是因為覺得本王騙了你？”

姜云染打了個哈欠，“沒有，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是什么？”

“靠人不如靠己。”

陸洵心一抽，似乎覺得姜云染不再需要他了。

之前這丫頭一虛弱，就會來找自己。

最近幾天，別說主動來找他了，就算是現在看見了他，姜云染也會刻意避開他。

現在又來了一句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