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枝枝一直抱到了早上,結果,枝枝還是一直哭。今早上,連飯都沒有吃,到現在,一說話就掉淚,我整個人都傻了。
完全沒法和她交流。
她跟我說,她也不是故意矯情,也不是非要哭,可她就是很傷心很難過,很想哭。
我問她為什么傷心,她說因為一直沒有子嗣,她覺得以后都不會再有了,她絕望了。
剛才還一直在哭呢,我好不容易將她哄睡了,這才出來透透氣。”
國舅爺說著,一直嘆氣,眼眶都紅了。
“姜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枝枝,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姜云染:“……”
這國舅爺看不出來,竟還是個戀愛腦。
“情況我已經了解了,現在我需要進去看看凌姨娘。”
“那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進去跟枝枝說一聲哈。”
“好。”
國舅爺也不知道怎么跟凌枝枝說的,過了一會兒,國舅爺就出來了,請了姜云染進去。
“姜姑娘。”凌枝枝靠坐在床頭,雙眼紅通通的,一說話,眼淚就止不住的落。
凌枝枝低頭用手帕擦了擦,“姜姑娘,你先坐,你也別誤會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哭的嗚嗚嗚,可我就是忍不住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嗚嗚嗚——”
凌枝枝一邊說話,一邊哭。
她現在難受的不行,從昨天后半夜到現在,根本睡不著。
一說話就哭。
她都快煩死自己了。
明明自己也不是矯情的人呀。
這手帕用了一張又一張,簡直了。
“國舅爺,有筆墨嗎?最好再準備兩張黃紙。”
國舅爺以前沒聽說過這些東西,不過眼下聽到姜云染需要,他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立馬命人去準備。
姜云染現場畫了一道符。
國舅爺看了很是吃驚,沒想到姜云染真有兩下子。
“姜姑娘,枝枝這是怎么了?”
“中邪了。”
“啊?枝枝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出過國舅府,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哪個時間段中的邪呀?她中邪,我怎么沒中邪?”
不是國舅爺懷疑姜云染的話,而是國舅爺心有疑惑。
明明他這幾天和凌枝枝形影不離的。
“既然沒有出過府,那就是在府里中的邪。而且這邪氣,專門針對女子。這是驅邪符,國舅爺可以找一個紅繩穿起來,讓凌姨娘戴在脖子里。
最好是貼著肌膚戴,不要隔衣,這樣效果是最好的。”
國舅爺這次沒有命人去找紅繩,而是自己找來了一根紅繩,親自把姜云染給他的護身符穿了起來,戴在凌枝枝脖子上。
當驅邪符接觸到凌枝枝的肌膚那一剎,凌枝枝只覺得瞬間,她的腦子就清醒了許多。
像是被人當頭棒喝,打醒了一樣。
“凌姨娘中的這種邪氣,雖然眼下不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可它特別影響一個人的情緒。
它會把一個人內心中的欲望,無限放大,讓那種悲戚的情緒一直圍繞著中邪之人,久而久之,中邪之人身體不會受到影響,可卻會精神失常,從而發瘋。”
國舅爺拔高了聲音,“什么?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