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白了臉。
姜云染取完心頭血,就站在了蕭衍面前,讓他把手伸出來。
蕭衍早就被姜云染帥呆了,呆呆的伸出手。
一滴心頭血落于蕭衍掌心,另外一滴心頭血落于蕭衍手里拿著的白紙上,那上面有他的生辰八字。
姜云染徑自取出那張紅紙,以最后一滴心頭血為引,在上面畫了一道凈化符。
甩給李蓉。
李蓉看著飄落在她面前的紅紙,瞳孔一縮,“你會畫符?你會道術?”
姜云染揚眉,“怎么?”
“不可能的,怎么會?”
京城里,她沒聽說有哪個世家貴女會道術。
除了她。
并且,她自認為自己的道術是天下無雙的。
“你是誰?”李蓉不認識姜云染,更沒見過她。
姜云染懶得理她。
“告訴我,你是誰?”李蓉歇斯底里的怒吼。
姜云染冷下臉,沒人敢如此質問她。
她可不是蕭衍,她若動手,可是不分男女的。
李蓉被姜云染的眼神嚇得縮在了原地,“你要是不告訴你是誰的話,世子也別想活。”
姜云染嗤笑,“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句話的?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拉蕭衍跟你作伴呢?”
“呵,你雖然解了陰陽婚,可是還有借壽咒呢。
陰陽婚可解,借壽咒可是解不了的。”李蓉趾高氣揚。
姜云染看了蕭衍一眼,默默地嘆了口氣。
蕭衍啊蕭衍,真是比寒王都瞎。
你說,瞎發善心,結果救了個毒婦。
李蓉見姜云染不說話,兀自的笑了起來,那架勢,很是得意,“真以為自己會點不入流的道法就能拿捏我李蓉了嗎?
我可是精心潛修多年,就憑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片子還想跟我斗法,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樣……”
姜云染將匕首扔在李二面前,那是一個書生相貌的白衣男子,“只要借壽本人一死,借壽咒自然可解。”
李蓉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
姜云染懶得搭理她,看向李二,“世子爺在這,你想自己動手還是讓世子動手,撂句話。”
李二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身前還有一大灘血跡,那是他剛剛吐的。
同時,國公府的護衛到了。
齊刷刷的站在院子里,站了一大排。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冷。
大廳內不斷地傳出哭聲,李慶在哭,李二在哭,就連李蓉都沖著蕭衍哭的肝腸寸斷。
“世子,我若是幫你解了借壽咒,你能放了我爹和我妹妹嗎?”李二問。
蕭衍嗤笑,“不能。”
李二握著匕首顫了顫,“蕭世子,你就看在我幫了你的份上,看在我們曾經的兄弟情義份上……”
“停!到底是誰幫誰?你們暗地里借本世子的壽,還想讓本世子去死,現在解咒,你竟然說是幫本世子?
李二啊李二,你們李家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極品!
你不解咒便罷,本世子自己解。”
蕭衍走上前。
“我解我解。”李二拿著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窩子,可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這,會疼的吧?
明明可以病死的,為何非要持刀自盡?
李二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