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陶藝茹面對陶家的后人也寬容了不少,她讓阿姨給陶倒了茶,語氣平和道:“聽說你在國外受了傷,現在沒事了吧?”
“謝謝姑媽您的關心,我沒事了,”陶捏著杯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他低頭看著茶杯,里面有一根茶梗起起伏伏,最后終于徐徐沉入了杯底,這就像是他現在的心情,在猶豫了很久以后,終于下定了一個決心。
“我今天來,是為了沈溪的事。”他覺得只有這個名字才是姑媽的孩子,而不是祁晏。
“錢錢?”陶藝茹放下茶杯,不解地看著陶,“他怎么了?”
“我在國外被人因為祁晏威脅的時候,對方跟我說,我給的生辰是假的,因為沈溪已經死了,”陶說到這句話時,心里覺得無比快意,“祁晏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他是個騙子。”
陶藝茹皺了皺眉:“陶,你把錢錢的八字給別人了?”
“你怎么還想不明白,祁晏根本不是沈溪,他是為了錢財才冒充你的兒子,”陶對陶藝茹這種反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難道你就想把錢這么送給一個無關的人嗎?”
陶藝茹在商場待了多年,怎么會聽不出陶話里話外對祁晏的厭惡。她語氣頓時變得冷淡下來,“陶,我是錢錢的媽媽,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你……”陶口不擇道,“我真不明白,那個表里不一的風水騙子,究竟是哪里讓你們對他如此深信不疑?”
“你們?”陶藝茹冷眼看著陶,“這個們里面,除了我以外,還有誰?”
陶自覺失,頓時沉默下來。
“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擔心我被騙,還是不想讓錢錢有好日過的心態?”陶藝茹一雙漂亮的眼睛,仿佛能夠看透陶的心靈,他有些難堪的避開了陶藝茹的視線。
“我聽說你跟柏鶴當年是大學同學?”陶藝茹說到這,輕笑一聲,“柏鶴還記得你這個老同學嗎?”
陶面色一白,從沙發上站起身,語氣冷硬道:“既然姑媽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陶藝茹笑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現在的她,是祁晏的母親,而不是陶家的長輩。
陶受不了陶藝茹這樣的眼神,轉身戴上口罩便匆匆走出陶家大門。陶藝茹看著空蕩蕩地門口,嘆了口氣。
“老陶家的人啊……”
骨子里就充滿了自私,差別只在于做法漂亮還是不漂亮而已。
羅杉國綁架華夏藝人事件,最后還是由羅杉國官員當著全世界媒體面前,向華夏還有陶這個當事人道歉,并且賠償陶一大筆精神損失費,而那幾個綁架犯,也被判了很重的刑法。
開庭當天,華夏的律師團舌戰群儒的畫面,傳入國內以后,就受到不少人的夸獎。
陶也因為這件事,拿了不少的代,雖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對于之前丟了不少合同的他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場及時雨。還有一些情偶像劇的攝制組也找到了他,希望他能擔任重要的角色。
娛樂圈的世界,離祁晏還是很遙遠,他現在與幾位大師天天在群里聊一種戰術。
那就是他們準備利用華夏的龍脈,給華夏創造一個安全的結界,如果有居心叵測的外國人算計龍脈,就會受到大自然的懲罰,或者說是天譴。
但是這個結界實在是太浩大,憑借他們幾個人是完成不了的。
趙大師:我以前曾聽說過,風水界最厲害的人物,不是大師而是天師,不知道我華夏的天師在哪兒?
裴大師:早些年倒還能看到天師的影子,如今連多少人知道天師都不一定了。
錢最帥:天師與大師有什么區別?
裴大師:天師能定乾坤,算陰陽,借九州大地自然之氣,能與自然想通。我等不過是借自然之勢,改變小部分地方的氣流風向影響而已。這種本事是天分,光靠努力是學不來的。
祁晏暗自嘀咕道,你們心中偉大的天師,也許這個時候正在跟一群老頭老太太搶廣場舞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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