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民一家親,警察同志不用客氣。”
警察干笑了兩聲,赫赫有名的岑家五爺跟他說什么警民一家親,他怎么就覺得這么奇怪呢?
就在這個當頭,外面又開進了兩輛黑色的汽車,車頂還有警示燈,不知道是哪兩個高級警官的用車。
車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有兩個人岑柏鶴見過,都是國安特殊小組的人。特殊小組的人也都認識岑柏鶴,走到他們面前后,跟岑柏鶴主動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國安部的向強,”向強把自己的工作證遞到警察面前,“我想請問一下,現場那些地方有受害者的血跡,能不能讓哪位同志帶我們去看看?”
為首的警察下意識覺得今天這事不簡單,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多問,立刻安排了一位警員帶國安人員去查看下場。
向強安排了三位同事去清除現場血跡,又安排一名同事去調取事發時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人趁機取走祁晏的血液。
“這個……”向強看了眼警察手里的證物袋,“請你陪同我去找一下你們的隊長,謝謝。”
“好的。”警察不會傻到阻礙國安的人辦事,直接把國安的人往醫護車方向帶,岑柏鶴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只不過當他們看到被記者圍著的醫護車后,都停下了腳步。
向強皺了皺眉,對這亂糟糟的場面有些不滿。
警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現在很多記者憑著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得,不管他們警方做什么都不對,到最后都會惹來罵名。他曾經也憤怒過,不甘過,甚至想撂手不干,反正辦事了被罵,不辦事還能低調避過風頭。可是當百姓真正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又不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大概自從他穿上這身皮以后,就把這些責任也一并擔上了吧。
醫生給祁晏傷口縫合好以后,又幫他纏上了繃帶,“傷口不能碰水,不然有可能會發炎。”
“謝謝。”祁晏看著醫生處理好醫用器械,把沾上他血的醫療垃圾裝進一個垃圾袋里,開口道,“這些東西交給我吧?”
“這個?”醫生詫異的看了眼手上的醫用垃圾,他做醫生好多年,見過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所以盡管有些小驚訝,還是把垃圾袋遞給了祁晏。
“前幾天有算命先生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還說如果真的見了血,就不能讓血落到別人手里,”祁晏一臉無奈,“本來我沒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
旁邊的小護士聽到后,忍不住噗嗤一笑:“您那么勇敢,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斗,沒有想到還相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祁晏對這個年輕小護士笑了笑,“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災了?”
岑柏鶴爬上醫護車,就看到祁晏與女護士談笑風生的模樣,忍不住沉下臉道,“看來你受的傷不太重。”
不然哪還有閑心逗小護士開心?
“柏鶴?!”祁晏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離小護士遠一些,盡管這個車里就這么大,“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又怎么能知道你受傷了?”岑柏鶴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看到祁晏蒼白著臉,他心里的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沒了,“傷得重不重?”
“沒事,就縫了幾針,要是嚴重的話,我現在肯定就已經躺在醫院里了,”祁晏仰起臉朝岑柏鶴討好一笑,“你去看團團了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害怕。”
“放心吧,三哥三嫂已經去看她了,”岑柏鶴蹲在祁晏面前,看著他綁著繃帶的手,嘆氣道,“你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
“當時那個情況,我要是太小心,受害的該是那些小孩子了,”祁晏見岑柏鶴沉著臉,用沒受傷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臉,“你別這么嚴肅,笑一個唄。”
“看到你這么不省心,我笑不出來,”岑柏鶴沒好氣地看著他做怪臉,“真想把你關在屋里揍一頓。”
“知道了,柏鶴爸爸!”祁晏順口把心里吐槽的話說了出來。
“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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