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落花,有情?無情?
末凡拂開玫果唇邊的青絲,指腹輕輕劃過她的下唇,伏低頭一寸寸向她靠近,在他的唇與她僅一線之隔時停了
狹長的眼睛靜視著咫前緊閉的雙眸,一慣的自信在這一刻突然消失的蕩然無存。
視線慢慢落在略失血色,卻仍然嬌嫩無匹的唇瓣上,微偏開臉,嘆了口氣,再看向眼前的嬌顏時,已是從容淡定。
緊盯著她的眼,一眨不眨的吻落下去。
幽幽的芳香在他唇邊化開,心砰然跳開了,忍不住想能更深一些,就此沉陷下去。
玟果緊閉著的眼睛微微動了動,長長的睫毛輕輕抖了抖。
末凡的心瞬間提到了噪子眼上,從未有過的狂喜隨著提起的心,迅化開來,傳遍了全身,心里一遍遍的喚著,“果兒,果兒!”
輕吮著她柔若花瓣的唇,慢慢加深,欲罷不能。
然她羽扇般的厚密的睫毛,慢慢停止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
末凡仿佛心臟要停止跳動,停下了吮吻,唯恐看漏了一絲一毫的變化,四周一片死寂,靜得可怕,如此這般僵持了許久,玫果終沒再有任何反應。
他不甘心地輕咬著她地瓣。澄亮地眸子暗沉下來。心象是被灌上了千斤地鉛粉。慢慢下沉。壓得他無法呼吸。只要輕輕一吸氣就能感到撕心裂肺地痛。無奈地合上眼。放開她地唇。將臉頰貼在她微溫地粉面上。
她到底是無情!
還是心里沒有自己?
如果說她無情。可是明明看到她象是要醒。但終是功虧一簣。
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使是她不愛他。也陪她走一趟黃泉。但真正面對。仍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將她摟在懷中。緊緊不肯放開。難道真地沒有辦法了嗎?難道真地無法醒來?他不甘心。這些年來。他沒有做不到地事。難道對她就真地無能為力?
風帶著絲絲寒意,帶著落花吹進窗欞。
“咳咳”幾聲輕咳伴著敲門聲傳來,驚醒了他游離千里的心。
“進來。”他抬起頭,一掃愁容,在他臉上找不出不同于平時的神色。
謹睿看著沉睡不醒的玫果,并不意外,仿佛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你該休息會兒了。”
“好。”末凡將玟果輕放回床上,輕輕為她拉好絲被,曲著手指輕輕撫著她慘白的面頰才起身,“這兒,有勞你了。”
謹睿只看著不斷吹進窗欞的落瓣,對他的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坐到窗邊的桃木浮茶矮幾前,輕挽寬袖,露出瑩白修長的手,搭上幾上長琴,指尖輕動,一串似喚似低呢的琴聲在指縫間流泄。
玟果平入在身側的手指,輕輕一動。
謹睿停下手,曲聲頓失,微蹙眉頭,側目看著玫果的小手,卻又是紋絲不動。
幻覺?
他將視線鎖在她的小手上,再次撥動琴弦。
分明見到她手指又是輕輕一動。
他不再看她,靜心彈著自己的琴,幾只小鳥躍到矮幾前跳躍,然玫果再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僻山之頂,一條銀瀑帶著巨大的水聲翻滾下懸崖。
夕陽斜打在一張極為平凡,卻讓人看了就覺得非常舒服的年輕的臉上,頭齊齊整整,沒有一縷散落,過肩的長帶在風中飄舞。
他靜看著身前瀑布邊負手而立的修長背影,素雅的長袍,隨風飛揚
絕俗,不帶人間的煙塵。有什么急事?”
“這四年多來,玫果當真沒被人調過包嗎?”聲音柔和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