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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風站在原地,心瞬間被一支手牢牢揪緊,晃了晃昏沉沉的頭,剛看清門口站立的人影,人影又開分開,化成了許許多多個,很快模糊。
再用力閉了閉眼,那許多人影再次重合,但很快又再化開。
玫果驚鄂的正要關閉房門,他卻一步竄到門口,用身體抵住正要關攏的雕花門,盡量睜大隨時想合上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神情緊張,呼吸有些急促,“是你嗎?”
弈風粗魯推開房門,拉住正要后退的玫果,“別走,是你嗎?”將她拉近,可是越近,卻越看不清她的模樣。
他已經脫去了盔甲,洗去了一身的血污。和一幫男人喝酒,也沒刻意梳妝,頭發隨意的用條絲帶束起,穿了件寬松的長袍,麥色的肌膚從領口處露出來,上面還沾著沒有揮發完全的酒跡。雖少了那股威嚴,卻處處透著逼人的性感。
他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脯,對她而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但仍讓她感到不安和燥熱。
抓住她手臂的大手,滾燙的體溫綿綿不斷的傳來,更讓她慌亂,她不知這樣以真面目面對他,這以后二人還該如何相處。
“你認錯人了。”她掙著雙臂,在他面前,顯得十分的渺小,無論怎么掙扎,都沒辦法讓他的手有一絲松動。
“認錯人了?”他微愣了愣,再次將她拉近,可是努力的分辯了許久,始終沒辦法把那些晃來晃去的人影合在一起,最后嘆了口氣,“我今天真不該喝這么多。”
玫果從他的神色中發現,他醉到沒辦法看清自己,略松了口氣,強自鎮定。“太子,你喝多了,請你回屋吧。”
“果然不是她。”他自嘲地笑了笑。放開了玫果。腳步不穩地慢慢后退。神情突然頹廢下來。“怎么可能是她。”
赤紅地眼晴里地喜悅化成無盡地失望。
玫果總算放下了心。在他退出門口地瞬間。極快地關門。門外人失落地眼眸卻在這同時烙進了她地心里。
眼看門既將關攏。門外地人卻再次將門推開。
“是你。你騙不了我!你休想再逃走!”他邁進門檻。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仿佛怕一松手。她便會消失在空氣中。胸口快速地起伏著。“這些年。你去了哪兒?讓我好找。”
玫果地頭被他按在胸前。臉貼著他滿是酒澤汗液地胸脯。他地話象夢魔一樣鉆進了她心里。心臟頓時象要跳躍出胸腔。竟忘記了與他之前地芥蒂。
“為了你,我把春香樓的門檻都踏平了你卻在這兒”他把沉重的頭埋進她剛洗凈的秀發里。
‘春香樓’三個字將玫果那片刻的不明情感擊得粉碎,她沒忘記小嫻說過那個妓子與自己有三分相似。他對那個妓子用情到了這個地步,竟把自己當成那個妓子,怒火從內心最深處燃起,迅速燒遍了全身,冷冷道:“太子認錯人了,放開我。”
“我不要再放開你。”他雙臂收緊,“我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
玫果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一個妓子的替身,怒火中夾雜著羞辱,雖然他是醉了,但這樣的羞辱,她絕不允許。
用手推著他,卻象推在了一面鐵壁銅墻上,紋絲不動,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怒喝道:“你給我放手。你是晉國的太子,我卻也是虞國的公主,由不得你放肆輕薄。”
弈風身體一僵,雙臂略為放松,迷惑的看向她盛怒的眸子,“你是在怪我?”
“請太子自重。”玫果沉下臉,不去看他浸上痛楚的眼眸,如北極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