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探子回報,那場戰役后,江嘯無故失蹤了一天一夜。
就在他差點以為他那一刀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奇跡,砍中了他什么要害,直接把他砍死了時,他卻又好端端地回來了,還因為立下了大功,直接成了夏州的總兵。
多少讓他遺憾了好一段時間。
烏爾聞,立刻明白了自家殿下說這番話的意思,眸色一沉,“殿下是覺得,江嘯那廝確實能做出用自己的命換大齊人的命這種蠢事?”
這些年,他們雖然沒少跟江嘯對上,但大多只是小打小鬧,好幾次鬧大的,都直接在大齊外頭就解決了。
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那廝對大齊人的傷亡確實是很看重的。
“誰知道呢?”
忽圖列忽地,一把將手中的匕首插進了門前的桌子上,嘴角冷冷一勾,道:“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午時。
這兩天沒有下雪,而且今天還難得出了太陽,地上干干凈凈的,一粒雪花都沒有,只是吹過來的風依然寒冷徹骨。
忽圖列早早地便站在了那群作為人質的大齊人面前,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城門。
終于,城門緩緩被推開,一個一身甲衣、腰佩大刀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只身一人,身邊確實沒帶任何一個人。
烏爾和索力都有些訝異,那廝竟真的孤身過來了!
從城門那邊到他們這里,按照他們大齊的說法,有近兩里(約1000米)的距離。
若他當真走了過來,等同于任他們宰割。
便是城里那群人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要趕過來,也來不及了。
忽圖列嘴角那陰冷的笑意,越揚越大。
烏爾心里終是有些不安,低聲道:“殿下,可要讓他解下佩刀……”
“烏爾,若狩獵的獵物沒了利爪,那還有什么意思?”
忽圖列伸出舌頭,掩不住興奮地舔了舔唇,道:“你們不會這么慫,覺得我們這么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江嘯吧?”
烏爾微愣,低聲道:“屬下不敢……”
然而,他話音未落,不遠處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男人眼中突然掠過一抹寒芒。
烏爾心頭悚然一驚,直覺要發生什么,一只手已是握上了腰間的大刀。
然而面前男人的動作更快,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腰間大刀,快速地朝他們沖了過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竟是離得那么遠,就有了動作!
烏爾立刻大聲道:“立刻把他殺死……”
然而下一息,男人已是鬼魅一般沖到了他面前,卻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沖向了一臉震驚的忽圖列,手上的大刀利落一揮。
隨著一陣血霧噴出,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們三皇子的頭顱就這樣,咕嚕嚕地掉落在了地上。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是獵人,對方只是被自己戲弄的獵物。
卻誰曾想,在對方眼中,他們也不過是可笑的獵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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