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縣令也跟她想到一塊去了,這會兒,他緊跟在她身后繞到了池子后面,還走過去細細查看了這一小片空地一番。
只是很可惜,兇手并沒有在這里留下任何痕跡。
他不死心地圍著整個池子轉了一圈,只是依然什么都沒發現,最后,也能走到云霜身邊,道:“看來這里有用的線索也不多。
如今最有用的線索應該是,以晴娘子是在……江總兵和您那兩個孩子出事后,到她的尸體被發現期間出事的,前后相隔的時間不長。
等楊元一他們來了,就讓他們先去排查一下那段時間,誰沒有不在場證明……”
一直密切留意著他們的林伯禮頓時忍不住道:“不是……不是我想質疑丁縣令的查案方式,只是,今天咱們林家,來赴宴的賓客加上我們林家自己的人,應該快有上千人了,丁縣令要一一排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只怕……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桑氏連忙道:“也沒有那么多,今天來赴宴的賓客加上請來的戲班子、廚子等人,有六百多人,我們林家自己的人加上林家的仆從,一共是八十八人……”
這加起來也有七八百人。
要一一排查不在場證明,確實是個大工程。
只是,如今沒有更多的線索,也只能用笨方法了。
丁縣令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云霜就淡聲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煩。從方才起,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丁縣令不由得看向云霜,“云娘子想說什么?”
莫非還有什么他們沒察覺的線索不成?
云霜慢慢走回了方才她找到了以晴掉落的荷包的地方,抬眸看向了斜對面的以晴,淡聲道:“以晴娘子的荷包掉落在了這里,說明,她很可能是在這里察覺到危險,并轉身跑開。
這個院子不小,從這里到大門口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而以晴娘子倒下的地方,離大門口其實已是很近了。”
桑氏眼神復雜地看向云霜,哪里能想到,她一開始那般不屑一顧的人,如今竟是搖身一變,成了江總兵即將過門的妻!
如今,還在和丁縣令一起,查這件莫名其妙發生在他們林家的案子。
桑氏雖然方才在江嘯身上吃了癟,但心里對這個女人還是不怎么服氣的,在她看來,便是她真的攀上了江總兵,也不過是個身份卑微不守婦道的婦人。
她在查案上,確實似乎有一些本事。
但她完全不覺得,她的本事能比縣衙那些正兒八經的官員大!
如今見她竟似乎完全主導了案子的走向,她咬了咬唇,強行壓抑著心底里的不滿道:“你想說什么?”
江嘯頓時眼神冷冽地看了她一眼。
云霜瞥了她一眼,懶得計較她的態度,道:“從我這個位置跑到以晴娘子被人殺死的地方,少說也有快十步的距離。
兇手定是在以晴娘子開始往前跑的時候,就追了上去。
然而,在這期間,以晴娘子為何……不大聲呼救?”
從以晴倒下沒多久,那兩個護衛就走了過來得知,當時他們就在不遠處巡邏。
若以晴曾經有大聲呼救,他們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然而,方才他們卻是完全沒提到,以晴有大聲呼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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