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茂看到那婦人,一雙眼睛更可怖了,臉色甚至顯出了幾分猙獰,本百戶不了解,難道你這女人就了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本百戶說的話是誹謗!
他堂堂一個百戶,今天被云霜那賤人頂撞便算了。
這不知道打哪里來的女人又有什么資格踩他一腳!
木梨花似是被許昌茂的話逗笑了,嘴角一扯,抬了抬下巴道:就憑,民婦是云娘子家的常客!幾乎天天都去買云娘子家的果丹皮!還把云娘子家的果丹皮介紹給了民婦所有好友!
民婦覺得,比起可能連云娘子賣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軍爺,民婦對云娘子的了解還要更深一些!
其實,硬要說云娘子只憑借在市集上賣了一段時間果丹皮就賺了大錢,多少還是有些牽強的。
但木梨花知曉,那女子本事可大著呢!賣果丹皮只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本事。
她有別的賺錢的法子,木梨花一點也不訝異。
只是,云娘子的本事不好隨便跟別人說,她也懶得跟這種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說,便是她把云娘子的本事一一列出來,他也只會質疑并嘲諷。
你!
許昌茂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木梨花卻是突然一臉語重心長道:說起來,民婦記得江總兵軍中的規則向來很嚴,其中有一條軍規便是,不許軍中任何一個將士仗著手中的權勢欺辱無辜的百姓。
若有人把軍爺在大街上這般惡意地揣測一個無辜女子的事跟江總兵說了……嘖,這種小事應該也勞煩不到江總兵,就是隨便跟一個千戶說了,軍爺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民婦貿貿然發聲,也是擔心軍爺啊!
許昌茂原本盛怒的臉色頓時僵了僵,一時間繼續發火也不是,不發火也不是。
云霜看了那婦人一眼,涼涼地一彎嘴角道:確實,夏州有江總兵,實在是咱們百姓之福。
否則,百姓便是被人欺負了,怕是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木梨花眼睛一亮,頓時無比欣賞地看向云霜。
她果然沒看錯人!
這女子是個有血性的!
許昌茂:!!!
到底是誰欺負誰了!
這兩個女人,好,很好,竟是敢拿江總兵壓他是吧!
他會讓她們知道,他便是不親自出面,也多得是法子讓她們生不如死!
許昌茂惡狠狠地瞪了云霜和木梨花一眼,猛地一個轉身道:算了,本百戶不屑與你們這些刁民計較!六郎,我們走!
許昌永一臉無措地看了看云霜,又看了看快速走遠的自家大兄,一臉猶豫不舍。
卻忽地,許昌茂一個轉頭,用要殺人一般的眼神道:沒出息的家伙,還不快走!
許昌永身子微顫,巴巴地看著云霜小聲道了句我還會來找你的,便快速爬了起來,追著許昌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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