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將這個消息報給了縣里,縣里來人看過之后,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但看向王的復雜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大抵是‘還是你會造祥瑞’的感覺。
之后縣里又到了市里,到了市里就有書畫名家了,他們來看過之后就服了,跟王請教起了各種的技法。
等到完成之后,秦省、延市都臨摹了一份,而后將原本送到了京城,據說都很滿意書畫的水平,以及書畫所傳遞出來的昂揚不滅的斗爭精神。
最后這幅畫落到了大會堂118廳的墻上……
這大半年的時間,也不過就是王與周曉白之間的幾次書信往來而已。
在又一次的擴大了生產規模以后,這兩筆外貿訂單做的很快。重壓之下,以前就冒頭的學徒進步更是迅速,這大大減輕了王的工作。
轉過年的六月份,到了夏天時候,林縣忙碌起來。
將數千件家具裝到鐵路系統調配的專列火車上,運送到連云港,這是直接發往小日本大阪,最后落到大阪的。
另有數千件家具,則是直奔著港島過去,發給彭運良。
王帶著李奎勇、鐘躍民、鄭桐等二十人,一路護送家具。彭運良來信說,二十人過去港島沒有問題,于是大家都很開心。
他們過去是要解決售后問題的,畢竟如此長距離的運輸,到了地方難免有一些破損,王要帶著人在那邊修復一下。
“這火車坐的可真難受。”鐘躍民嚷嚷起來。
不怪他說,確實是不舒服。他們是直接在貨廂里的,弄著自己帶來的被褥湊合著睡。
這倒是次要的,主要火車一路上也不怎么停,除了加水、加煤,或是臨時停靠維修,就只有順路南下的途中,拉上了其他地方的貨物,這才停靠。
余下的時間都是哐啷啷的老大動靜,車廂里還悶熱的很,吃的也不好,整天就是干糧咸菜,體驗極度不佳。
但不論怎么樣,火車還是開到了漁村,卸了貨裝到了卡車上。
也是這時候,彭運良帶著人出現在了王的面前。
“王生,多半年不見,真是讓人想念啊。”
“彭生還是那么好氣色。”
“是你王生來了,我高興嘛。”彭運良給王讓著煙,說道,“我在報紙上看見你畫的畫了,聽說掛到了大會堂里?厲害啊。”
“更厲害的是我們的英雄們,我畫出來的,可是他們實實在在用血做出來的事。”王說的意味深長。
“王生說的是,還是王生思想覺悟高啊,怪不得能在日報上連載報告。”彭運良連連點頭,轉而說道,“王生,咱們走先,家具回頭自然會運過去,到時候麻煩王生再帶人處理一下。”
“好說。”王含笑點頭,帶著一干人等,隨著彭運良過關到了港島。
最終的目的地,是在新界的粉領。如此也就明白了彭運良的身份,乃是粉領彭氏的后生仔。
“王生,你看這邊怎么樣?”彭運良帶著王溜達,如此發問。
鐘躍民先插了話:“不是說這邊有錢嘛?怎么我看著也不怎么樣呢?”
彭運良并沒有見怪,他解釋道:“我們這邊是郊區的嘛,再往南去,那邊才是港島的中西,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人也多的很,改天我帶你們去走一走,你們就知道了。”
“那倒是不用,回頭我們自己去就好了,這么大的人了,總也丟不了。”王背著手,看著粉領的屋邨建筑,說道,“你們還是要發展啊。”
“王生想法多,此次請你過來,就是想要王生給我們指點指點。”
彭運良從頭到尾也沒想著讓王給他出主意賣家具,那玩意兒擺在那就行,稍加吆喝,想買的自然就買了,還要什么主意。
他正是看過了王寫的所有的報告,又到了林縣實地了解了一番,發覺王簡直是牛逼上天了。在那么貧瘠的土地上,硬是搞出了如今的好局面。
這邊還是資本主義的土地呢,什么事情他們彭氏自己都能做主,在新界這邊,堪稱是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槍也有槍,想要做事情更方便的多。
王要是能給出個可行的主意,他們彭氏豈不是要起飛么,他自己也能在家族內有更多的話語權,調動更多的資源。
哪怕是不能,王他們一行過來二十一人,招待這些人吃好喝好也沒多少花費。何況本來就是要做做木工活的,他彭運良是穩賺不虧。
王稍作思索,說道:“發展嘛,歸根到底就是兩條,一是讓更多的人忙碌起來,二是讓人們忙碌出來的東西賣出去。開拓了市場,大家都有工開,就都有錢花,你們再開其他的經營場所,讓大家花錢,這就有了良性的循環,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王生說的簡單直接,鞭辟入里。我們現在就是不知道怎么讓更多的人忙起來。”
“你們都有什么工廠?”
彭運良如數家珍:“水廠、屠宰、塑料、鞋服、水泥……總之衣食住行我們都有,但就是都做不好,勉強能養著人吧。”
他們大家族的結構,什么事兒都要族長操心的。活不好了要救濟,有困難了要幫助,在外面混黑的惹了麻煩,家族也要保護。
當然他們得到的權力也很大,是確實的土皇帝,在這邊他們說一不二。洋鬼子也不能在他們這邊執法,就是這么霸道。
王笑呵呵的說道:“那就想辦法賺錢,然后拿著賺回來的錢,把你們這邊的土地都給開發了,讓你們的族人都住上好房子。建筑一搞起來,這邊自然也就火熱了,經濟也就好了。”
“王生說的對,可問題就是,有什么賺錢的辦法呢?”彭運良真誠發問。
李奎勇、鐘躍民等人都看著王,他們知道,哥最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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