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王同志。”
“來了啊,王。”
“哥。”
……
和川羊湯的棚子里,坐在里面吃飯的人們看到王都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王是全國都有名的人,在林縣,那就是相當一部分人都專門跑來看了看他到底長的什么模樣,認識他的人相當多,走到哪都有人招呼。
要了羊湯、燴菜、大餅,還有酒,王六人圍桌而坐。
“你還看啥呢?”王對鄭桐說道,“他們兩兩配對兒了,就得是咱們哥倆作伴兒了。”
“哎呦喂,我哪兒敢想有一天能和哥作伴兒啊。”鄭桐的夸張的手舞足蹈的坐在王身邊。
王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腦勺上:“你丫滾一邊去,爺不喜歡男人。”
“知道,周曉白嘛。”鄭桐嘿嘿笑,“要說您老還真是有情人吶,這邊那么多的姑娘都想著您呢,我聽奎勇說了,那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您老硬是八風不動,佩服,佩服啊。”
“要不說哥非常人呢,那老話兒都說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哥比英雄還英雄。”鐘躍民哈哈笑著捧哏。
“行了啊,你們馬屁拍的再多,今天中午吃飯我也不掏錢。”
“哪用得著您老啊,哥,哥們自己就解決了。”鐘躍民嘻嘻哈哈的。
王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他對鐘躍民的錢財來源不感興趣。
少傾,羊湯、大餅都上了來,眾人各自弄著胡椒粉、辣椒油。
“還是王厲害啊,這小小一個羊湯,都能養活多少人了。”聞著香味,秦嶺哎呦感嘆,“當時這個攤子就應該歸咱們大隊。”
李奎勇嘿的笑了起來:“秦嶺,你就別想好事兒了。就算是歸了咱們大隊,干活的人也不會找咱們知青,還是得老老實實的種地。”
田芳嘖了一聲:“說的好像我們就是為了不種地似的。”
“那不然還能為了啥?”李奎勇很奇怪。
他直接的樣子,讓狡辯的田芳沒了動靜,只得送給李奎勇一個白眼兒。
“田芳,奎勇就是這樣,說話直,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鐘躍民給李奎勇開脫起來。
田芳沒好氣的說道:“我見識的起來么我。”
李奎勇嘿嘿傻笑,也不辯解。
鄭桐轉移話題,問道:“哥,你們家具鋪子生意怎么樣?”
王笑道:“好的很,大的多開門的立柜一千多件,小的雙開門、抽屜柜等等三千多件,其他的小家具包括炕桌、飯桌、椅子等等上萬件,定金都收了上萬,得干到明年去了。”
“打井了嗎?”鄭桐追問起來。
“已經來專家定點了,等到春耕過后就打井。另外種果樹也有眉目了,今年試種一批耐旱的蘋果樹,看看長勢再說。等我們大隊這邊的事兒定下來,以后咱們這邊就都種果樹了,到時候啊,蘋果都能吃吐嘍。”
李奎勇哈哈笑,好像是他引領的白店大隊取得了如今的成就。他一直是這樣的,原劇中給鐘躍民吹牛逼,不過倒也情有可原,畢竟當時黎援朝糾集上百人砍死了小混蛋,他為著義氣跟著送死去了,是鐘躍民救得他。
現在王過來了,雖然沒有救李奎勇的命,但是一直帶著他吃香喝辣,也照顧他家里人,他當然對王極度崇敬,對于王取得的成就,他與有榮焉。
“我還真想嘗嘗那個滋味,真想知道吃蘋果吃到吐,得是什么樣。”鐘躍民有點兒向往了。
“看你說的那么可憐。”李奎勇一臉的看不上,“那以前給你蘋果,你都不愿意吃。”
“那不是以前嘛,現在我干一天活,才給我五個公分,哎,苦啊,難活咧哇……”
鐘躍民還加上了方,整的挺夸張。
秦嶺嬌笑起來:“別說,我還就喜歡你苦中作樂的這個精神。”
“哎呦喂,您就別罵人了。”鐘躍民連連搖頭,“為什么苦中作樂?就是只能苦,沒辦法了總不能哭啊,那就只能樂了。不像哥,他是真作樂,你看看白店大隊的人,見誰都樂,沒有難事兒。我聽說白店大隊以前不好娶媳婦,現在都容易了,是吧?”
“那你以為呢?”李奎勇嘿了一聲,“從年后到現在,村里定了十八個親,姑娘也好嫁,夫家不挑了。是吧,哥?”
“姑娘本來也不愁嫁,愁的主要還是嫁好嫁壞的問題,現在白店大隊的姑娘找的婆家,確實要比以前好上挺多。”王含笑點頭。
這些事情都是發展自然而然帶來的好現象,畢竟眼看著的白店村現在發展的越來越好,家具副業干的紅紅火火,并且還是全國知名,上上下下都在看著白店大隊到底能干到什么程度,是否能給眼下的局面找到一些新的出路。
當然出路不出路的,不是這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們想的,他們就想娶老婆,就想嫁的好一些,就想生活的更加富足一些,即所謂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物質追求。
白店村請來了專家要在今年打出一口井來,之后要在農閑的間隙,組織人手,修出一條寬敞的能夠通車的硬路,途經二十六個大隊直達縣城。
修路的費用,由途經區域所屬公社以及白店大隊自籌,其中白店大隊、和川公社出的最多,共同出人出力,糧食自備,主力的勞動力則是途經的二十六個大隊出,其他臨近的能夠用到道路的地方補充一些人力,計劃在入冬之前,將這條四十余里的硬路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