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信嗎?”王好笑的搖頭,解下了腰間的錢袋子,從中拿出了一些大錢,“請你們小哥幾個吃飯,滾吧。”
將大錢拍在破孩子的小臟手里,隨即輕輕的一腳踹在這破孩子的屁股上,后者順著勁兒一下就跑遠了。
“多謝爺爺!多謝爺爺!”
人一跑遠,破孩子就沒有剛才老老實實的樣子了。王毫不懷疑,如果方才沒給錢,這小崽子準得蹦起來罵他,而后借著人群快速逃遁。
王好笑的擺了擺手,笑罵了一句去休去休,小崽子就跟其他人一起跑走了。
“這位仁兄,此等劣童正要教訓一下才是,為何放跑了去,還給了許多大錢?”
正當蕭媚想要說笑兩句的時候,邊上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對著王禮貌的拱手行禮。
這人身高馬大,一身粗布短打,腰間也佩了劍。頭發盤起,插著木簪,端正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還有著胡須的青茬,正是十八九的年紀。
佩劍得是有點兒身份的人才好使的,當然也沒人管,尋常人愿意佩劍也沒問題,但劍比刀貴,多數人還是腰間別一把短刀,不張揚,也顯示出底氣。畢竟更多的人是什么都不佩的,就一條粗布腰帶而已。別著刀,首先就告訴人們,我不好惹了。
王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根底不在劣童,若他能吃得飽飯,上得學堂,哪里要來街市偷搶?今日教訓他,明日他便不偷不搶了?反而我給他一些錢,他今天輕松一天,吃上一頓飽飯,也能與小哥幾個玩耍嬉鬧一番。”
“仁兄好意怕是錯付了啊。”男子對著王身后的方向揚了揚頭。
王看過去,只見在一拐角處,方才那小崽子正一臉不舍的把錢給一個壯漢,邊上幾個小子眼巴巴的看著。
“某解不脫他一世苦,卻可解他一日憂。勞駕,關照一下某家夫人,某去去便回。”
說罷,王大步流星的奔著那邊過去。
正訓孩子的壯漢也關注到了這里,邊上的同伙也全都往這邊靠過來。
“小子,乃父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兒。”
王一句話沒說,先甩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將這壯漢抽的斜飛出去,一枚枚大錢灑落在地。
又拍了拍先前那個小崽子的腦袋:“去把錢撿起來。”
也是這時候,圍過來的四個同伙見王動了手,嘴里叫罵著跑過來,要圍毆王。然后不出意外的,他們全都被抽飛了出去。
眼看著小崽子一枚枚的撿好了大錢放在手里,王走過去薅著那個收錢的壯漢的頭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木牌放在他的眼前。
“看清楚了,乃父是晉王府的諮議參軍,姓王名。某家今天請這幾個稚童吃飯,可沒有請你。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乃父扒了你的皮。”
又甩了這人一嘴巴子,將牌子丟給跑過來的捕快確認,他對幾個小崽子擺了擺手,“滾去吃飯吧。”
幾個小崽子當然不敢動,一個個猴精一樣,知道誰是現管的,他們也跑不了。
王輕輕的一腳磕在壯漢肚子上,疼的他抱著肚子痛呼,而后費勁的說道:“去吃飯,回頭不找你們麻煩。”
“某家還會來的,到時再看。”
“王諮議慢走,有事隨時招呼我們。”捕快恭敬的遞回了王的牌子。
大興城里有的是官員,晉王府的官還是比較有排面的,畢竟不同于其他的官員,晉王府的官員都得是晉王的親信,小小捕快再是有關系,總也大不過晉王楊廣,大不過皇家去。
“辛苦了。”王接過了牌子,拍了拍捕快的肩膀,回去了蕭媚那邊。
先前那青年男子拱手道:“仁兄好武功,某姓李名靖,字藥師,乃隴西丹楊李,不知仁兄是何名諱?”
王挑了挑眉,沒想到帶著蕭媚出來逛個街就遇到了李靖這么一個大名人。
大家族出身就是不一樣,上來就報字號。李靖是隴西李氏,著名的五姓七望之一,丹楊是隴西李氏的支系,乃是晉濟北、東莞二郡太守李雍長子李倫的后代,稱為丹楊房。
值得一提的是,當朝名將韓擒虎乃李靖舅父。
王拱手道:“某姓王名,字子,沒有家族,不過行伍小卒出身而已。”
“方才王兄拿了牌子……”李靖有些不解。
“是晉王府的牌子,某現在晉王府任諮議參軍。”
李靖更疑惑了,按照王說的行伍小卒,沒可能混到晉王府去,何況還是做參軍。
正在他思索如何開口相問的時候,王直接解答了:“某先前本是那陳國守成卒,城破之時遁入了皇城之內,格殺了一隊精銳軍卒,后又在皇城里偷吃偷喝,打傷了不少精銳。
走投無路之下,便去投了晉王,幸好晉王不計前嫌。加上某識得幾個字,讀過幾本書,晉王殿下便許我做了諮議參軍。不過虛銜而已,算是有個官身,領一份皇糧。”
“王兄武功非凡,談吐更是不俗,必有過人之處。”李靖哈哈笑,“相逢便是有緣,某請哥哥嫂嫂飲酒。兄長,可愿賞臉啊?”
“李氏高門貴子,愿意折節相交我這行伍小卒,如何不愿?”
“哎,兄長此差矣,不過是祖宗福澤而已。后代子孫,不敢居功自傲,只求不丟了祖宗的臉便好。我不如兄長許多,達者為先,又何談折節啊。兄長,請!”
幾句話的功夫,展示出了李靖的任俠氣,正經是個場面人。考慮到這并非正史,劇中還有紅拂女,那李靖如此這般倒很合理了。眼下便是在游歷江湖,學以致用,積累經驗呢。
王笑呵呵的點頭,從善如流,帶著旁邊一直保持微笑的蕭媚一起,隨著李靖去到了不遠處的酒肆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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