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時候,被他游說許久的班隆和桑康,終于按捺不住的參與到了這一場戰爭之中。
道理很簡單,王一旦干死了鑾巴頌,就成了三邊坡勢力最大、兵力最多、戰斗力最強,穩坐三邊坡第一的位置。
哪怕還有其他的自治區域、民族武裝,但綁到一起也不夠王打的。
而王的態度,整個三邊坡都知道,禁毒、禁槍,強調法律,維護治安,這與他們本就是沖突的。一旦王干死了鑾巴頌,那么接下來必然就是要掃清他們。
本著唇亡齒寒的想法,本打算觀望的班隆、桑康,這才開始出動了兵力,攻打小磨弄。
雙方的兵力倒是沒有多少,加起來不夠一萬人,班隆五六千,桑康一千多。這是雙方打了半年多,兵力都打散了,實力都減弱了不少。以前桑康也有五六千人,班隆的手下都上萬了。
至于其他的自治、民族武裝,則是沒有什么動作。他們不敢有動作。
因為不論是王、還是鑾巴頌獲勝,最后的勝者,一定是要研究他們的。既然如此,他們不如保存最大的有生力量,雙方打的兩敗俱傷之時,還可以漁翁得利,至不濟,也能最大的保留他們的溢價空間,給以后的談判留余地。
人們都很清楚,鑾巴頌跟王的戰爭,就是三邊坡的統一之戰……
不過雖然那些自治、民族武裝沒有參戰,但是他們也沒有阻攔軍隊過境,不論是王的軍隊,還是鑾巴頌的軍隊,更甚至是班隆、桑康的軍隊,全都沒有絲毫的攔阻,隨便穿行境內……
班隆和桑康是從西北方向過來的,他們直奔著小磨弄過來。
說實在的,他們的兵力,以及戰斗力,并不足夠王過多操心。
在知道他們的動向以后,王從前線抽調了五百人的兵力,并調派了兩千新兵,由那五百有過戰斗經驗,懂得行軍調度的打過幾場戰斗的兵帶領著。
在王的指揮下,沒用三天就打跑了桑康,不用十天,就給班隆打回了山里。并且還沒有放過他們,兩千多人直接進行追擊了,攆著他們打。
本來鑾巴頌還指望著班隆和桑康給他分擔壓力呢,結果他這邊面對的壓力一點沒少,那倆人還都被王給打的滿山逃竄。
這時候他才明白,之前王干他甚至都沒用全力。
這是錯怪王了,也錯怪小磨弄了。畢竟小磨弄有戰爭潛力的極限,現在打鑾巴頌,和之前打邏央,戰爭強度是沒法比的,小磨弄幾乎可以說已經是到了這個極限。
畢竟打仗是一系列的事情,武器裝備,食物,醫療物資,傷亡撫恤,功勛獎勵,凡此種種。而這里的每一項事情,全都是要錢的。
想要保證小磨弄的正常發展,也不可能成年人都拉出去打仗,總是要人力進行建設。
打班隆、桑康,小磨弄已經屬于是十分嚴重的透支了。
只不過王自信可以干死他們,只要頂住這么一段時間,屆時收獲的戰利,就足以抹平各種的虧空,并且還可以賺更多。
而事實上,從開戰開始,王就已經開始欠錢了,欠的都是國內的。
盡管沒有國內的支持也能打,但那樣的話,小磨弄基本就廢了,甚至不止是小磨弄,軍隊所過之處,全都廢了。因為他要籌措軍費,籌措物資,要穩定軍心,那就只能燒殺搶掠。
那不合王的利益,也不合國內的利益,只符合別的國家、勢力的利益。所以到了這個份上,都是趕鴨子上架,打完了再說。
當然王也沒讓國內失望,對得起國內的各種支援。戰果超出了國內的想象,實在是打的太猛了。甚至于西南這邊的軍區,借助各種渠道收獲的消息,進行了一些兵推活動。
讓他們以王目前掌握的資源、兵力,與鑾巴頌、班隆、桑康等人交戰,能勉強招架已經不容易了。
畢竟王有國內支持,鑾巴頌也有洋鬼子支持,兵力也占優,也有洋鬼子幫著參謀。甚至于在一些武器裝備上,鑾巴頌還要強過王。這時候才是一零年,在武器裝備上,國內相對來說還是稍顯遜色的。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王打出來的,卻是勢如破竹的橫掃之勢。這就展現出了,王高超的指揮能力。
每一次王的險招,在人們看來都是必死無疑,卻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化險為夷,并對鑾巴頌方面的部隊造成殺傷。每每料敵于先,打鑾巴頌跟打孫子一樣。
不,甚至這都是對鑾巴頌的高看。
準確的說,王有軍事背景的孫子隨便提了一個出來,打鑾巴頌都能跟打孫子一樣。何況是王本人,親自指揮作戰呢。
所以鑾巴頌現在已經是勉強支撐了。他的軍心已經被王打崩了,現在就是靠著強行征兵,靠著打針,靠著兇殘的督戰隊,這才能繼續的跟王打。
若非如此,鑾巴頌早就大潰敗了……
這一天,王照常的在司令部里指揮作戰。
手下人跑進了作戰室,說道:“報告將軍,桑康已經帶過來了。”
王含笑點頭:“去看看,另外請何先生過來。”
他背著手,溜溜噠噠的走了出去。
來到了樓下,身上臟兮兮,還有血淋淋,鼻青臉腫,看起來乞丐都不如的一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行啊,挺安逸啊,桑康將軍?”王笑吟吟的問道。
“王先生,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怎么辦呢?”桑康睜開了眼睛,仰視著負手站在不遠的王,他說道,“我是失敗者,王先生,攻打你也是沒辦法。我早就知道你占據了我的鑫豪酒店,還殺了我的手下,毀了我的運輸路線,但是我都沒有動作。
我已經被班隆打敗了,沒有力量。但是這一次如果我不打,班隆還會繼續打我。我沒有選擇。王先生,我從來沒想過與你為敵。”
王掏出了煙,自己點了一支,相當夠意思的,讓手下人給桑康也點上一支。
看著美滋滋抽煙,很有幾分享受的桑康,王笑道:“桑康,不管怎么說,你終究是跟著他們打我了,何況我是要禁毒的,你不打我,我也打你,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現在是你躺在這罷了。多說無益,把你的財產都交出來,也省的你再遭罪,沒問題吧?”
“當然,我只要個痛快。”桑康很實在。
“放心,好吃好喝管夠。”
王說的財產,當然是桑康開設的各種賬戶里的錢,這筆錢才是大頭。畢竟他已經打了這么久的仗,都要被班隆干死了,身邊有什么現金、寶石之類的,也留不住。不是給手下收買人心,就是在不斷轉移的過程中遺失。就剩下各種賬戶里的錢,因為沒有辦法,提不出來,還能留的下。
而他的財產,除了堆積如山的毒,就是賬戶里的錢最多。方便交易,也方便跑路。毒梟又不傻,也是跟著時代發展的。只不過世界發展的太快,合成毒品給他們干的一天不如一天。
同桑康閑聊了一會兒當作消遣,何先生開車來到了司令部,也看到了地上躺著的桑康。
“這是?”
“桑康。”王笑道,“何先生有什么指點?”
沉吟片刻,何先生搖了搖頭:“這個還需要討論,我的建議是暫時關押。”
桑康的代表意義是不同的,怎么說也是三邊坡有名號的大毒梟,往國內出貨,有著龐大的出貨渠道。之前被王點了以后,又有國內的相關涉案人員的指控。
這是關于國內禁毒事業的方面。
而另一方面,則是展示出的國家影響力。現在國內的、世界的新聞滿天飛,國內還好些,其他的歐美媒體,基本就是指著國內說三邊坡的戰爭就是國內挑起的,大肆指責。
這個時候,國內把桑康整回去,在法庭審判,那代表什么不而喻。
但是這事兒得研究,因為這會兒還沒那么牛逼,不是航母、戰艦下水,不是五代機漫天飛。要充分考慮事情的各種展開,并同時做好預案。
王當然明白這些,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把何先生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