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還習慣吧?”袁朗跑到了王的身邊。
“還行吧。”王笑了笑,看了看明顯不在狀態的袁朗,說道,“你肯定是有點兒病。那就好好睡一覺唄,非得大半夜的折騰一下。”
“你懂個屁啊,我這是挑戰自我。越是難受,我就越要對抗他,用我的意志戰勝他。舒服是留給死人的。少尉同志,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袁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是他的氣息很重,明顯是在硬撐。
這是正經的以身作則,還是個中校,王還能說什么呢。
“你牛逼。”
“哎呦,我得放點兒炮啊,別人說我牛逼我不信,你說我牛逼,我是真信。”
“你快少說話吧,一會兒要爆了。”
“我就是爬,這十公里也得爬完他。”
王轉頭看著身邊的伍六一:“班副,你得學學咱們中隊長這精神。”
“咱們七連就講究不拋棄不放棄,中隊長也喜歡這六個字。”伍六一笑著回應。
王笑了笑,沒再說話,就這么跑著。
袁朗也不跑走,就呼哧帶喘的跟在他身邊。
安靜了幾分鐘,袁朗說道:“你倒是說兩句話啊。”
“我怕你死道上,這可評不了犧牲啊。”
“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保證死不了。”袁朗費勁的說道,“咱們的訓練科目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槍械的使用、維修、保養,單兵重火力……爆破……跳傘……刺殺……急救醫療……”王不急不緩,從頭到尾的念叨了一下特戰隊的所有訓練科目。
周圍聽見他說話的人已經驚呆了,就是因為不急不緩,氣息穩定,一點兒大喘氣都沒有。這說明了,王還有很大的余力。
但是他們奔跑的速度并不慢,還是全副武裝,負重六十公斤,這是能把人跑死的。但王卻好像遛彎兒一樣,一些不清楚王的人,初步的認識了他的強大。
袁朗倒是沒什么感覺,他很清楚王有多牛逼,也更加的有概念。
他轉而說道:“你有什么建議嗎?”
“之前我來的時候跟兄弟們在樓內攻防的時候,感覺咱們室內近距離戰斗還是比較薄弱的。這事兒有個專門的稱呼,叫……”
“closequarterbattle,簡稱cqb。”袁朗主動的接了話,“咱們也有這方面的訓練,但不是主要科目。畢竟咱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這個在反恐特戰比較有用。我們是野外全地形突襲,主要還是野外作訓為主。所以這個就是接觸一些,適當的學習一些。我們有專門反恐的隊伍,專事專做,集中精力。”
王點了點頭:“那咱們有沒有練膽量的訓練?”
“你的意思是……殺人?”
袁朗的話說出來,空氣都安靜了,有一個算一個,都支著耳朵聽。
“是啊,咱們是特戰,我聽說邊境事情多,這方面肯定有吧?”
“有,有機會你也去參加參加。另外咱們也有一些戰場上的視頻,會組織觀看。”
王說道:“得惡心,不惡心不行。打仗的地方也不少,拍的視頻也多,可以給大家開開眼。看看梟首是什么樣的……另外光看也不行,最好聯系聯系地方政府,不是有槍決嗎?咱們組團觀摩一下。如果能再商量商量,讓咱們動手行刑,那就更好了。
這個事兒得練練,要不然真拉出去打仗,影響戰斗力。現在看著一個個的都是龍精虎猛,可到時候真有了死傷,肯定不是那么好過的。確實,時間長了自然就適應了。可咱們屬性特殊,要的就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天崩地裂,就要一擊必殺,而后迅速抽離戰場,遠遁千里,全身而退。
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的影響,都會被放到無限大。一個戰斗小組,任何一個人掉點,都是對整個隊伍的打擊。所以如果有條件,還是先近距離的看看,感受感受。最好整個高速攝像機,子彈怎么進的腦袋,又是怎么出的,腦袋怎么開的花,一幀一幀的仔細看。”
頓了一下,王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笑著說道,“照我看,那天的早餐,最好是豆腐腦。再新炸一些鮮紅的紅油,淋到豆腐腦上。”
邊上的伍六一一臉的惡寒:“你們倆有一拼。”
隨即加快速度跑了出去,許三多一句話不說,默默跟隨。支著耳朵聽的戰士們也都是默默的加速,拉開了一段距離,只剩了王跟袁朗兩人跑在隊伍最后。
“不是,他說誰倆有一拼?”袁朗好像沒聽出來一樣。
“我可沒有你變態。”
“得了啊,咱們倆大哥不說二哥。”袁朗也不輸嘴,“我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到早上還得喝豆腐腦,還淋紅油。要說變態,還得是你啊。我就知道,這里是你的舞臺。你看看,這才來了不到一天呢,就進入狀態,原形畢露了。”
“完了,沒愛了,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跟我說話的。”
袁朗哈哈笑:“都到手了,還能當祖宗啊?”
王落后兩步,一腳踹在了袁朗的背包上,讓袁朗踉蹌著前進:“我幫你跑快點兒。”
“毆打長官,我可以處分你。”
“那我就趁著你處分我之前,先把你塞花盆里去。”
兩人打打鬧鬧的跟在隊伍最后,過程中當然也不全是打鬧。袁朗知道王有水平,所以也還是跟王繼續的討論著訓練以及戰術方面的東西。
王真是專業的,他很是提出了不少的有建設性的意見,都是他曾經實驗過,行之有效的。
還是那句話,特戰隊是不同的戰斗理念,這種理念需要尖兵戰士來執行。訓練是為了執行戰術,戰術是為了貫徹理念。
對此,王把握的就很精準。
不過他也只是提提意見而已,畢竟他不是特戰隊的主官,這些事兒也不用他來操心,他把他知道的說出來,剩下的還是那七個字。
服從命令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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