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草原五班的營房,里里外外都拍了一遍。說涉密也涉密,說不涉卻也不涉,有那么點兒問題,但不大。都是留給老馬回憶的。
而后把膠卷扔給了張干事,讓他洗出來,洗好幾份。
這是勞張干事的累,占團里的便宜,畢竟都是團里花錢的。團長、政委等人也不會介意,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待到照片洗出來以后,王這才給老馬回了信,隨信附了厚厚的一疊照片過去,相信老馬一定會開心的拿著照片,給老婆孩子說著這是誰誰誰,他有怎樣的故事,這是哪里哪里,在這里發生了什么。
應該是溫馨、幸福的……
時間已經到了冬天,前些日子下的大雪,落滿了草原還沒有融化。呼吸之間,都是凜冽的寒。
戰車、坦克在雪地里狂飆,炮聲隆隆,遠處的丘陵,因著炮彈的威力,翻出了下方的土,蓋在了雪上。從遠處看過去,如同一幅宣紙,落了點點墨色。
這是鋼鐵洪流的部隊的詩意,是少有人有心情欣賞的獨特韻味。
因為冷。
哪怕戰士們穿的都不薄,但是零下十多度、二十多度,還有刺骨的寒風猛猛吹,也還是抗不住的。
但是要抗。
部隊里還有抗嚴寒訓練,光著膀子在雪地里打滾。是真正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這一次是全團寒冬拉練,可以說是浩浩蕩蕩。
不過令人感覺比較好的一點是,不像春夏秋那般,有那么多的灰塵,但也就這么一點好了……
戰車圍成了一個圈停下,遮蔽著狂風。戰士們一個個的跳下了車,開始安營扎寨。
哎呀,你們說這當兵哪有好時候啊?累就不說了,這冬天冷,夏天熱,春秋還刮大風。我這手腳都凍了,又麻又癢,可難受死我了。一想到這么冷的天,咱們還得在這睡覺,哎呦,真是要了命了……
白鐵軍又抱怨起來。
史今笑罵道:就你凍了啊?大家都在一起呢,又不是就你一個人。你是當兵來了,不是享福來了,別那么多牢騷話。要不等回去咱們倆好好聊聊?
別了別了,我就是那么一說。
那你就別說,就屬你最能磨嘰。伍六一瞪了一眼,趕緊干活,把火生上暖和暖和。你看看人家三多,從來不多話。
他現在都趕你厲害了,比不了比不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白鐵軍是明白的。
邊上的許三多聞抬起了頭:我比不過班副,差遠了。
你就別謙虛了。甘小寧說道,基本上差不多了。
差遠了。許三多又重復了一遍。
他認為是這樣的,所以他重復,表示他的態度。
隨即他湊到了王身邊,小聲問道:王,今天全團拉練,成才也來了吧?
他要是沒有其他任務的話,肯定來了。想去看看?
我來三個月了,一直沒碰到成才。
想讓我帶你過去?
許三多猛點頭。
他不敢跟高城說,出去以后也沒有認識的人,怕出什么問題。王人面極熟,可以很好的解決這些問題。
王笑了笑,隨即跟史今還有高城說了一聲,就帶著許三多過去了一營那邊。
其實之前王去過三連,那時候他為了給老馬拍照片跑過去的。只不過那時候許三多不能離隊,畢竟沒有誰,有他的特權。
在702團,關系戶都沒有他王某人好使,他畢竟是鐵拳打開通天路的代表人物。
兩千人駐扎
宿營,范圍還是很大的,跨度很遠。兩人是一路頂著風跑過去的。
成才!
到了三連的地方,老遠的就看到了一邊干活,一邊笑著跟人說話的成才。
許三多一聲大喊,成才聞聲看過來,然后就不嘻嘻了。因為他同時也看到了該死的王。
你怎么過來了。
但成才還是跟班長說了一聲,迎了出來,并禮貌的對王點了個頭。
來這么長時間了,我想看看你。許三多呲著滿嘴的小白牙。
嗨,說的那么肉麻,在七連挺好的吧?
好。
這時候,成才從兜里摸出了煙,對著王示意:抽煙。
王看了一眼,是塔山。
他笑了笑,在許三多的擠眉弄眼之下,倒也接了煙:謝了啊。
抽煙有啥謝的,我聽說咱們團長、政委都給你點煙。
這是有人要害我啊。王掏出打火機點了煙,擺手說道,別聽人家瞎說,從來都是我給他們點煙的。讓他們給我點煙,我也得有那個膽子啊。行了,我在這你們倆也嘮不好。你們聊著啊,我去找你們連長還有指導員玩一會兒。
成才順著王的目光看過去,他們的連長,還有指導員何洪濤,已經在那對王招手了。
老劉,老何。遠遠的,王就招呼起來。
你小子跑我們這地盤干啥來了?何洪濤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對你提出批評啊。什么叫你們的地盤?山頭思想要不得啊……
能給團長點煙,那也不是誰都行的……成才如此思索著,直到許三多拍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放松的同許三多說話。
成才語氣的變化,許三多或許感受到了,或許沒有,他還是呲著一口小白牙,回答著成才的各種問題,聽著成才輸出的各種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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