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在日復一日的重復訓練中,將各種的戰斗技能練成本能,將各種的作戰事宜深深的刻入記憶中。如此,真等到要拉出去打仗的時候,會最大程度的降低慌亂、緊張帶來的影響,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原有的戰斗力。
所以就這么重復,重復,再重復……
待高城說完,王湊了上去:連長,商量個事兒啊?
高城瞥了一眼,由著王給他點上煙:說。
這不是許三多出來一個月了嘛,正好又到這邊了,帶許三多回五班看看老班長。
我還能攔著你啊,車就在那呢,自己開,吃完飯就去吧,早點兒回來。
這就過去,在這吃軍糧,到五班那邊還能吃口熱乎面條呢。王擺了擺手,隨即招呼著許三多、史今、伍六一拿著軍糧上了車。
大家都熟了,史今、伍六一也沒什么事兒,索性就一起去了。
至于帶著軍糧,是因為五班那邊的物資是有數的,足夠他們自己吃,肯定也會有不少富余,但是不是足夠多四個能吃的,那就不一定了。另外今天的軍糧有紅燒牛肉、紅燒肉的罐頭,還能添個菜。
四人到五班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停了車,徑直進了班房。
才一進去,就看到廚房中升騰著蒸汽,老馬擼胳膊挽袖子的在那趕著面條,做著手搟面。邊上,是一盆蓋著的鹵子。
多下點兒面條啊,來了四張嘴。
聽見說話聲,老馬激靈一下轉過頭來,看見了四人,沒好氣的罵道:你們幾個真是,嚇死我得了。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你老班長鬼神辟易,有什么怕的?王笑著擺手,我說老班長,你這班長對他們是不是太好了,哪有班長下廚,他們享受的?
嗨,打撲克輸了,咱得認賭服輸不是。
見幾人眼神不對,老馬趕緊的說道,不是又回去了,你們說這路都修完了,一天那么長,總得有點事兒干不是,打發打發時間。不過現在我們保持的還是不錯的,走走走,進屋看看就知道了。內務說明一切。
老馬帶著幾人進了宿舍內,眾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干凈整潔。只是燈泡的亮度不足夠,顯的有些臟了。
老魏、李夢、薛林三人正在桌子上無聊的斗著地主,等著開飯。早都聽見了動靜的他們,都掐著排站了起來。
哎呀,三多回來啦。老魏熱情的招呼,咋樣啊,在七連挺好的吧?
許三多點頭,露著整齊的白牙:他們對我都可好了。
李夢說道:這話說的,王就在那呢,你們連長都得給他面子,誰還能對你不好啊?
王擺了擺手:我是一個兵,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老馬拍了拍許三多的肩膀:李夢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還要當作家呢。怎么樣,都看著內務了吧?我跟你們說,五班的改變是徹底的,不是說許三多調走了,我們就又回去了。對你們提出批評啊,不能總是拿老眼光看人。
伍六一笑道:老班長說的對,我們自我批評,自我反省。還是這樣好,我現在都記著當初剛來的時候呢,那時候你們那內務,我都不好意思說。
老馬哈哈笑:行了,你們聊著啊,我趕緊再去和點面,多下點兒面條。
這還拿著軍糧呢,里面有罐頭,你再熱熱。王把提著的東西送過去,不用幫忙吧?
你要幫忙你就來,你不幫忙別說話。老馬并不客氣。
我去吧。史今主動請纓,當即脫了外套,跟著老馬去廚房忙活起來。
王等人在宿舍里閑話著,主要還是五班的另外三人跟許三多之間的對話,王跟伍六一在一邊抽煙聽熱鬧。
看的出來,許三多回來五班,老魏等人都是很高興的,嘻嘻哈哈的就沒停過。
過了一會兒,老馬跟史今兩人端上來了面條,以及肉鹵,還有肉罐頭,許三多顛顛的跑去給眾人拿了碗筷,還弄了生蒜。就如此,八個人圍著桌子吐露起了面條,香的很。
說的話題當然還是難逃許三
多,老馬又關心了一遍許三多在七連的生活。許三多也不厭其煩,又是事無巨細的念叨了一遍。
好啊,打你來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好兵,比我們都強啊……老馬欣慰的點頭,語氣之中卻有幾分憂愁。
王問道:老班長啊,你確實高風亮節,你說這個事兒要是你拿下了,肯定是能簽四期的。
老馬比史今早一年,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
嗨,說那個干什么,這就是我應該做的。路就是許三多修的,我們都是受他感化。我要是昧了他的功勞,那我還是人嗎?
老馬搖著頭,笑道,這樣挺好,真要讓我接著留在部隊,我自己都不好意思。這幾年都給我呆廢了,想撿起來,年紀也大了,身體也不如當初了。就說我這腰吧,搬點兒重的就難受的很,往床上一躺,板著腰的那股酸勁兒……
他講了他的身體狀態,沉默了一下,說道,不瞞你們說,退伍報告已經打上去了……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許三多說道:班長,你在部隊多好啊,你是好兵。
我以前是好兵,現在不是。沒聽我說嗎?身體就不合格。
王問道:退伍以后打算干啥?安置的事兒怎么說?
指導員跟我聊了一下,說是當警察吧,具體怎么樣還不一定呢。要實在不行,我開個飯館也能糊口,沒什么問題。行了,不說這些,都有這么一天,也沒啥說的。你就是提干當了軍官,那還有退休的時候呢,早晚的事兒。都吃,都吃。我回去啊,就開個面館……
老馬自己就活躍起了氣氛,王貼心的配合著,大家默契的不傷感,轉眼又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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