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都喝了,我能隨意的了嗎?”王如此說著,也干了一口。
李李控制著面部表情,也沒去夾菜,等到酒意壓下去,她笑道:“酒還是要慢慢喝的才好。”
王搖頭笑道:“你還知道呢?”
“沒辦法,大家都是討生活嘛。好了,王老板,你慢慢吃,有事情隨時找我。范總?”
范總可沒跟王客氣,已經拿了筷子在那吃上菜了:“我壓壓酒,王總不見外的。”
“李李的菜,我見什么外?”
范總憨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王總,再會。”
他雙手合十,同王拜了兩下,隨一直笑著的李李走了出去……
沒有人是傻子,王當然也不是。他跟范總喝過酒,在夜東京很是喝過幾次。范總老當益壯,酒量很不錯,二兩酒下去面色都不變的。又怎么會在這樣的場合,來夾他王某人的菜。看起來魯莽,不懂事兒,卻是給李李展示著同他王某人的親近,提高在李李那里的地位罷了。
李李顯然是明白事兒的,她自然也看明白了。不論怎么說,她確實稍稍的對范總更加客氣了些。當然也就僅限如此了,沒有更多的利害關系,反而是李李在幫著范總抬價格。
王笑了笑,繼續自己一個人大吃大喝起來。
外面是李李同阿寶的交鋒,但是這跟他沒什么關系。不過真的說起來,其實阿寶過來至真園的影響,是要比他來更大的。畢竟阿寶的名頭大,自我營銷的好,又才剛被撞到醫院,熱度更大。知道他的人就少了很多,沒什么熱度,當然他的能量顯然是更大的……
陶陶是閑不住的,也如同范總所說,就不是過來吃飯的。同他在一起吃了兩口菜,肯定了一下比小和尚強的廚藝,就出去交際了。當然不同原劇的是,他現在是在至真園的包間里發名片,到處的跟人認識。
他當然知道沒人看的起他,但是他也仍舊在發,開玩笑,他后邊可是王老板的。論明面上的實力,王老板好多產業,員工上萬人。論說不明白的實力,王老板的手下員工可以一天之內找到撞阿寶的發根的兒子。再往前翻翻,還有對著槍口面不改色,甚至反過來敲了一輛車。他陶總,腰桿子可是很硬的……
“哦呦,汪小姐啊,王老板就在樓上包間吃飯的,你有事進去找他就好了呀,干嘛給我打電話?”陶陶一臉的無奈。
汪小姐更無奈:“給寶總辦事,找你還是找王老板?”
“那當然是找我了呀,我跟他赤褲兄弟的嘛。呃……不過我能力小,做不好事還是要找王老板的嘛。”
“天天念著赤褲兄弟。”汪小姐白了他一眼,說道,“范總曉得吧?寶總約了他在紅鷺吃飯簽合同,結果呢,范總跑到至真園里不出來,你去把他叫出來,讓他過來紅鷺簽合同。”
“哦呦,阿寶也真是,至真園很好的,他直接過來不就好了?”
“你去不去?”
“肯定去啊,阿寶不來肯定有他的道理嘛。不過汪小姐啊,你真不上去?王老板自己一個人,守著一大桌子的飯菜,很無聊的。”
“你管我呢?趕緊的。”汪小姐不耐的催促。
陶陶應了聲,轉身徑直去到了樓上的包間,他之前已經去過了魏宏慶所在的包間,那時候正是范總因為阿寶不來,要被李李禮送出門卻賴著不走的時候,所以他知道范總在哪里。
不出意外的,陶陶自己哪有威懾力么。甚至別說是陶陶,就算是王過來,也一樣沒有威懾力,畢竟沒人知道他是哪一號。
當然他也是自帶威懾技能的男人,那就是稍稍收斂笑意,用著看死人的目光掃視全場,還是能嚇住人的,畢竟那是真正的尸山血海之中凝聚出來的殺氣,能激起人的最本源的恐懼。
范總裝糊涂,魏宏慶不讓走,眼看著要鬧起來,在這里想要撮合生意的李李拉著陶陶出來,不過礙于王的存在,她說話當然很客氣的。
“陶總,你是黃河路多年的供應商,包括我們至真園,在開業之前我就特別叮囑,海鮮一定要先在陶總那里訂,另外你是寶總的朋友,還是王老板的朋友,我是很尊重你的。不過規矩你應該是懂的,范總是我至真園的客人,他不愿意走,你總不好強拽人家走的是吧?”
“是的是的。”陶陶很有些臉紅,因為李李真的很客氣。
“我不知道寶總跟范總做的什么生意,但是我不想在至真園打起來,對你、對我,對寶總、范總都不好,你說是吧,陶總?”
“對不起啊,老板娘,我不是故意的。”陶陶還是很在乎面子的,他接著說道,“但是老板娘,我跟你講啊,這一房間的人,加一起都不如寶總一個手指頭,你曉得吧?”
說到這李李就不高興了,畢竟她一連多日送請柬到和平飯店邀請,現在人不來,還要帶人走,還要再講寶總多牛逼。哪怕阿寶長的,跟a先生很有幾分相似也沒用。
她說道:“就是寶總長了六根手指頭,跟我也沒關系,我只管在我的地盤做生意。”
說罷,她便轉身回了包廂。
王對她來講,是要交好的對象。但是就她了解的,她在王身上賺不到錢,因為王做生意都是從上游入手的,完善產業鏈條,自力更生,別人沒有插手的余地。唯一需要求著別人的,可能就是物流公司要大量的購買卡車,這事兒她可辦不了。
但是在范總和魏宏慶這里,她看到了賺錢的機會,自然著重要在這里陪好,爭取做個開門紅。至于王,供起來就行,是很實在的人。
看著她回去,陶陶長出了一口氣,剛要邁步離開時,后邊出來了幾個流里流氣的人。為首的一人,自然剛才同陶陶有些矛盾的,人稱‘楊浦小六子’的小流氓。
他穿著一身的花襯衫,戴著表,夾著包,說話底氣十足,還要伸出戴著手表的手去指人:“賣魚的!別走!”
“誰是賣魚的?我是賣海鮮的!”盡管心中有些虛,但陶陶還是解釋了一句。
“好好好,我不管你賣什么,走,帶我去找寶總。我要去看看,是不是像你說的,你可以代表寶總。”
“你說去就去啊?你算老幾?”
陶陶很虛,但是他表現出來的不虛。他在告訴自己,老子可是經歷過場面的……
“你記住了,賣魚的,我是楊浦小六子,還是有人給我幾分面子的。走!”
說話間,小六子上手攬住了陶陶,另有一人也上手架著他的手臂,限制了陶陶的行動。
陶陶用力的掙,但是徒勞。
他沒罵人,眼珠子轉了轉:“小六子是吧?你有種跟我走,然后我帶你去找寶總,你敢不敢?”
“哦呦,賣魚的有靠山?激我是吧?那就走,我看看是什么人物。”小六子上手拍著陶陶的臉,將他放開,“帶路!”
“好,你別后悔啊。”
陶陶伸手指著一群人,也在心里默默的查數,一、二、三、四、五……
“你他媽快點兒。”
小六子掄著包,作勢欲扇,陶陶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復又挺起胸膛,不屑一笑,轉身大步流星的向著同一層的最里面走去。
小六子等人根本沒怕的,不知道是小流氓膽子大,還是因為知道魏宏慶的背景,能夠兜的住事兒,總之就是緊緊的跟上了陶陶的腳步。
如此不過兩分鐘的時間,陶陶站在了有著老大雙開門的包間面前,他轉回頭說道:“小六子,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現在跟我道歉,那就還來得及,要不然我保證你哭都沒地方。”
“去你媽的,我倒是要看看,誰這么牛。”
說話間,他一腳蹬在了陶陶的屁股上。陶陶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推開了大門,正對上了王看過來的眼。
陶陶踉蹌的腳步不停,順勢就沖了進去,跑到了王后邊:“王老板救命啊,他們要去找阿寶的麻煩,但是汪小姐跟阿寶在一起。你看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怕傷到汪小姐,就把他們帶過來了。沒……問題吧?”
王挑了挑眉,要不是知道劇情發展,他都要信了,真能編瞎話啊……
陶陶的聲音不小,小六子以及其他人聽的很清楚,但是看到王自己一個人,在這么大的包間里,吃著一大桌子的菜,喝著酒,多少有些拿不準,但總該是有身份的人。但心里又忍不住的懷疑,一個破逼賣魚的,能認識什么大人物呢?要真是大人物,至真園的老板娘那么漂亮,怎么不在這里守著呢?
不管如何想,總歸是不愿意多惹麻煩的,小六子稍稍欠了身:“這位,不好意思打擾了。不過這個賣魚的說的太假了,我們沒想找麻煩,就是想要請寶總過來跟范總把生意敲定,大家喝喝老酒,交交朋友。這個賣魚的夸大事實,想要我們起沖突,你這個朋友可不怎么樣。”
王看了這個流里流氣的小六子一眼,問陶陶:“他打你了?”
“在那個什么魏總的包間門口,他們把我架了起來,他還用手拍我的臉,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我說……結果他說……然后一腳給我踹了進來,我不想給你惹麻煩的呀,王老板。寶總剛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都沒養好,汪小姐嘛是個嬌滴滴的姑娘,他們應付不來的呀。”
陶陶好像找到了家里的大人一樣,委屈極了。
王是個很好的朋友,也很講理。
他對小六子說道:“這樣,你在那撅好,讓陶總在你屁股上踹一腳,今天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朋友,事情不好這么做的。”
“我再說一遍,你在那撅好,讓陶總在你屁股上踹一腳,今天就當什么都沒發生,聽明白了嗎?”
小六子還沒說話,后邊就有小弟先開腔:“去你媽的,你他媽……唔……”
驚變就發生在這么一句話之間,在這個小弟罵人的時候,王已經站起了身,幾步走過來,掄圓了手臂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將人抽飛出去,掉了大半的牙。
接著,對著想要攻擊他的小六子就是一腳,控制著力道踹在了小六子的肚子上,將其踹飛出去。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揍他。”
王對陶陶如此說了一句,便又坐回去繼續吃飯。
“啊?哦……”陶陶懵逼的應聲。
他小心的湊過去,看看躺在地上抱著肚子悶哼的小六子,看看另一個滿嘴血,但是人事不知的小弟,又看了看已經繼續吃飯喝酒的王老板。
“看我干什么?揍他。你放心,輕易死不了,別打后腦勺,別踹他的襠,別動他的后腰,基本沒問題。”
陶陶看著死死咬牙,瞪眼看他的小六子,咽了口口水,他說道:“瞪我干什么?我都告訴過你了,也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找事情。我記著呢啊,你拍了我臉四下,踹了我一腳。那一腳王老板踹過了,我也拍你四下,大家扯平了啊。”
說話間,他湊過去,伸出手,學著剛才小六子的力度,啪啪啪啪的輕輕拍打了四下……
“行了吧,王老板?”
王搖了搖頭:“你覺得行就行。”
陶陶尷尬的笑了笑,自顧解釋道:“我勝之不武,實在下不去手。”
與此同時,外面也響起了密集、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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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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