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那點本性就露出來了,這么幾天沒能親昵,還吵了一架,一進屋就摟著小姑娘忍不住親親抱抱。
常梨倒也不推拒,非常順從的被摟著進了臥室。
這兩天又降溫了,小姑娘穿了件很厚實的外套,又是圍巾和毛線帽,裹的像個小熊似的,躺在床上衣服布料堆起一團,放到許寧青眼里就格外軟乎乎。
許寧青指腹在她臉頰上反復蹭了蹭,靜靜看著她眼睛一會兒,而后低下頭,一個吻很輕柔的落在她額頭。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而是充滿了憐惜疼愛。
常梨眨了眨眼,那點因為被騙的火氣在這個吻中被磨光,只剩下藏在這里面更多的委屈。
原本似乎也沒覺得這么委屈,更多的大概也是因為早上發現了自己可能懷孕而許寧青這狗東西卻不在身邊,這種感覺就像是感冒發高燒卻沒人陪一樣,輕而易舉的把一點點小事受到的委屈放大了數倍。
常梨吸了吸鼻子:“誰同意你親我了。”
許寧青碰了碰她嘴唇:“我錯了,不應該那么晚才回家。”
常梨輕輕哼一聲:“我不是生氣這個。”
“我知道。”許寧青應著,“也不應該騙你。”
常梨看著他,而后抬起下巴,主動去親他,說是親其實更算是咬,牙齒磕進他嘴唇,泄憤似的,來回磨了下。
許寧青跟感覺不到痛意似的,任由她咬,反倒是掌心托著她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許寧青一邊親著她,一邊把她圍巾給解開丟在一邊,手往下撩著她毛衣下擺。
常梨是個非常正統的小青年,堅決抵制任何秋衣秋褲,一般情況下也是只穿件毛衣和厚外套,偶爾特別冷才會在最里面加一件薄的羊絨衫。
可今天羊絨衫里邊兒居然還有一件,許寧青垂眸掃了眼,撩開最里層的那件探進去,還不忘表揚她:“今天這么乖,還多穿了件衣服。”
常梨嗯一聲,纖細白皙的手臂勾著他脖子,兩彎小月牙噙著笑意看他:“你不是讓我多穿點兒嘛,我是不是特別聽你話呀。”
她這話聲線放的又軟又輕,像個討要糖果的撒嬌小孩。
尤其之前還剛生了氣對著許寧青冷冷語一天,突然變成這樣讓他整個人都一震,渾身都酥了。
許寧青只有一根神經還能注意到小狐貍這話說的似乎是埋了陷阱的,只是還沒來得及仔細分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進了坑。
他惶急迫切的脫掉她外套,一邊哄:“嗯,梨梨聽話,讓老公摸摸你。”
小姑娘還非常乖巧的嗯了一聲。
許寧青最后那根神經也崩斷了,啞著聲低罵了句,手上動作力度也逐漸加大:“這么多天,好想你。”
他話音剛落,身下常梨抬腳,抵在他小腹上用力一蹬。
許寧青順勢倒在床尾,一臉懵逼的看著她,沒明白這怎么又從溫柔鄉里一秒差點被踹下床了。
剛才也沒說什么能惹人生氣的話吧。
小狐貍瞇著眼笑著看他:“許寧青,你說你是不是混蛋。”
他敞著腿坐在床尾,一時捉摸不清自家這小狐貍到底想干嘛,順著她意思:“嗯。”
“以后還敢騙我嗎?”常梨問。
“不敢了。”他應的很快,坐起來有靠近她,掌心貼著她后頸,指腹在她脖子上輕輕按了按。
擦出一片難以喻的意味,他眼眸黑沉,啞聲問,“好嗎?”
“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這些黃色廢料啊許寧青?”常梨腳丫貼著他小腹,人往后靠,沒用力,只維持著這姿勢,“你都不問問我今天為什么多穿了一件衣服。”
“嗯?為什么?”許寧青去探她額頭,“感冒了?”
“沒有。”常梨哼一聲,沒繼續這個話題,鄭重道,“我打算未來至少半年都不跟你做了。”
許寧青抬眼:“……?”
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再次誠懇道歉:“我錯了。”
“誰讓你道歉了。”常梨板著臉,最后還是被他逗笑了,“我又不是因為生氣才這么說的。”
許寧青:“那是因為什么?”
常梨從兜里掏出那枚驗孕棒拔開蓋子給他看。
許寧青眉一挑:“這是什么?”
“……”常梨無語,“許寧青,你真的已經快30歲了嗎?”
他視線垂著,遲疑了下:“驗孕棒?”
“嗯。”
許寧青下顎收緊,抬眼看她,又很快重新落回到避孕棒上。
兩道杠。
他眼睛很快眨了下,忽然意識到什么,心口重重一跳。
“兩道杠是懷孕的意思嗎?”他聽到自己問。
“嗯。”常梨點頭,“你好像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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