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當即回道:“奴婢明白,請主子放心便是。”
待秦允領命而出后,沈茉云堪堪歇了一口氣,素月就急沖沖進來了,后面跟著綠晶和紫玉,一見到她先行禮都不顧得了,直接就說:“主子,不好了,錦色,錦色她起了高熱,身體燙得不得了。”
沈茉云嚯地站起身,對綠晶吩咐道:“去,再請醫師過來。”
綠晶心情有點復雜,但還是聽話地跑了出去請醫師。紫玉忙扶住沈茉云,安慰道:“娘娘別急,綠晶已經去請醫師了,馬上就會回來,您先放輕松一點兒。要是您出了什么事兒,錦色豈不是在病中都不安心?”
素月一聽,立即抹去臉上的淚珠,對沈茉云行禮道:“是奴婢無狀,還請娘娘恕罪。”幸虧有紫玉提醒,她剛才沖入殿內的行為,要是認真追究起來,可是大罪。
沈茉云道:“行了,知道你心急,以后小心些就是了。錦色那兒離不開人,你去看著她吧。”
素月紅著眼點了點頭,她來只是一時心慌,想向沈茉云討過主意,現在見綠晶去請醫師,她自是回去繼續照顧錦色。
醫師很快就請來了,看了錦色的情況后,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沒說其他,把脈開藥方,又留下一瓶傷藥,最后還叮囑,今天晚上是關鍵時期,是死是活,就看今天晚上能不能退燒。
沈茉云沒有去錦色的房中,這些話都是綠晶轉述的。
藥很快就熬好灌了下去,冷毛巾也是一條換一條。到了后半夜,錦色的高燒總算是慢慢退了下來,呼吸逐漸平緩,雖然還是昏迷,可是情況還是樂觀的。
沈茉云聽得放下心來,不管怎么樣,燒退了就是好事。這時她才有心情喚人過來幫她梳冼更衣,準備去昭明宮給皇后請安。
皇后,張德妃,還有二皇子……
沈茉云微微瞇起眼睛,她該想想有什么辦法讓他們也嘗受一下這種憋屈痛苦的滋味才行。
昭明宮今日的氣氛有些詭秘,昨日二皇子將淑妃身邊的大宮女打得重傷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后宮,而皇后和張德妃送賠禮去長樂宮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這不,蕭皇后正看似惋惜地對淑妃說:“二皇子性情直率,可是這回打傷了淑妃的宮女,確實是有些過了。本宮已經說教過他,淑妃一向溫柔知禮,想來應該不會跟一個小孩子多加計較。”、
自進宮以來,沈茉云覺得自已的忍功修練進度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難為她還可以微笑以對:“皇后娘娘說的極是,妾好歹也是二皇子的長輩,雖然只是一個‘庶’母,不及皇后娘娘身份尊貴,可也不會真的去跟二皇子計較的。”
張德妃揪著帕子的右手一緊,神情和眼神不見一絲波動。
蕭皇后贊許地點了點頭,又問:“那個宮女呢?現在怎么樣了?”
沈茉云道:“昨夜起了高熱,不過已經退了,醫師說,只要人清醒過來,再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蕭皇后聽了,又隨口賞了幾樣藥材給錦色。
柳貴妃突然插嘴道:“聽說,昨天二皇子不但不給淑妃妹妹見禮請安,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皇后娘娘,德妃妹妹,恕妾無狀,這二皇子的教養禮儀,得好好的教導一番了。皆是天家皇子,二皇子這般不通禮節不知所謂,傳到宮外豈不是笑話?”
說得蕭皇后和張德妃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其他妃嬪則是繼續作壁上觀,而沈茉云垂下睫毛,專心地研究著地磚的花紋。
柳貴妃特意看了蕭皇后一眼,繼續道:“特別是跟太子殿下比起來,那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說是云泥之別也不為過。皇后娘娘,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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