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無奈,只好打了個電話,把任務分派了下去。進展神速,不到半個小時,武勝利就來到了小診所。武勝利一看見我和葉展,直接彎腿跪了下去:“浩哥,葉哥,我不知道二狗是你們的朋友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出來了。看他那個操行,就知道這家伙吸毒,吸毒的人最沒自尊,說跪就跪,說哭就哭,和賭鬼一個德行。
我看了看葉展,葉展又看了看他的后面當然,他后面還是沒有人。沒辦法,葉展只好操起了一個折凳。“我以后出門得帶個小弟。”葉展這么說著,然后一折凳掄過去,武勝利哼都沒哼就倒下了。葉展問我:“夠了沒?”他倒不是心軟,而是因為他覺得以自己的身份,打武勝利這種級別的實在太掉價了。我撇了撇嘴,表示完全不夠。
葉展又拍了武勝利三四下。剛才已經“昏”過去了,現在突然又活過來了,嗷嗷的慘叫和求饒,鮮血從他的頭上流出來,濺的地板上到處都是。葉展又問:“夠了沒有?”
我還是撇撇嘴。
葉展罵了句:“媽的。”然后他走向病床,一把揪住了二狗的衣領,將他的身體拉了起來,罵道:“媽的,讓老子親自為你報仇?你能自己站起來打你大哥嗎?”
二狗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不敢。”
我瞪著眼說:“你怕個鳥,有我罩你!”
葉展一聽,直接把二狗手背上的輸液針拽了,然后把折凳塞到了他的手里。
二狗舉著折凳,顫顫巍巍地看著武勝利。即便是受傷倒地的武勝利,即便有我也葉展罩著二狗,二狗依然沒有勇氣打武勝利。由此可見,武勝利平時把二狗欺負成什么樣子。
“你他媽的倒是打啊!”葉展罵了一句。
二狗把折凳一丟,哭道:“浩哥,我不敢啊!打完了你們走了,我還要繼續和勝利哥混啊!”
二狗不打他不是因為“他是我大哥所以我不能打,”而是因為“你們走了我還要繼續跟著他混”換句話說,就是還要跟著他吃飯。多可憐的一個娃,是不是?
我嘆了口氣,也沒好心到說你以后跟著我混,只得從二狗手里奪過折騰,又拍了武勝利幾個來回。一邊拍一邊罵:“以后再欺負二狗,我把你腿給卸下來!”
武勝利當然連連說不敢了。打完以后,我把旁邊顫顫巍巍的診所醫生叫過來。
“領著他去處理傷口吧。”
醫生把武勝利拖出去。二狗哭著說:“浩哥,謝謝你,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他媽把他養大,他都沒有說過一聲謝謝,我只不過幫他打了一回架,他說這么的謝謝我,還把我比作再生父母,這是不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
武勝利簡單的處理過傷口以后就逃走了,這個地方他簡直一分鐘都不敢多呆。
雖然他是四手,但我和葉展并沒有留他,也沒有審問他上線的事。如果目的僅僅是找到城南的總銷售,那我們一路刑訊逼供,一手一手的找上去,總能把第一手給挖出來。可我們的目的是找到矮騾子犯罪的證據,所以嚴刑拷打萬萬不可取,更加不能打草驚蛇。
二狗雖然是第五手,但我想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突破。
二狗重新扎上了針,對我說著千恩萬謝的話,還說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說著說著還流出了許多眼淚。葉展打趣道:“那你想不想叫王浩爸爸?”
二狗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我滿頭黑線,無力地拍了一下額頭,說道:“你別聽他瞎說。是劉老師讓我照顧你的。”
“哦,那個老”二狗把未說出口的話咽進去,說道:“那個老師,人還不錯。”
我教育了他幾句,然后刻意把話題引到販毒上去。當然,我也沒有傻到直接問他武勝利和三手交易的事,我還怕他不小心說漏了嘴在外面講我問過這事呢。我先從他的收入問起,二狗郁悶地說大頭全讓武勝利抽走了,他只能拿到千把塊錢而已。
我故意說:“你是第五手,當然沒的賺。從武勝利往上,第四手、第三手才賺錢呢。當然了,最賺錢的還是第一手,一個月拿上百萬沒有問題。”
一手的收入,我也是瞎掰的。但我總覺得,城區的毒品總銷售,不能少于這個數吧?
二狗卻眼睛一亮:“你是說南財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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