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真想,后來又舍不得,所以改成推了。”
“哈哈,這次表現不錯,事成以后,你就是大功臣,受我們黑虎幫頂禮膜拜。”
“嗯,什么時候收網?”
“就這幾天吧,已經沒人借我錢了。下一步,我就開始向矮騾子借錢。”
確實已經沒人借我錢了,人人都能看出我的窘迫,就連黑虎幫內部都怨聲載道,這個危機顯然越來越大。但是我輸紅了眼,仍舊每天往金屋跑,落魄到每天只能換十個籌碼,而且這十萬塊錢還不知道是從哪搞來的。債主越來越多,手機每天鈴鈴鈴的響。
在我決定向矮騾子攤牌的那天,卻又發生了一件事情,差點搞亂了我的計劃。
事情是這樣。那天,我照例換了十個籌碼進去和矮騾子對賭。近一個月的時間,矮騾子每天都來,他似乎很喜歡看到我這般落魄的模樣。十個籌碼實在不夠玩,還沒十分鐘就輸的干干凈凈。老規矩,我又抬頭借錢,但是眾人又低下頭去,盡量不和我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馬局長,借我些錢。”
“啊,我也沒錢了,等著下個月開工資呢。”
媽的,你要是指著工資活,還能每天來這個地方瀟灑?
“吳老板,借我五十萬,明天還你。”
“唉,最近生意周轉不開,浩哥見諒一下啊。”
我一口氣借了十幾個,但是均被不同理由回絕。我在金屋的信譽已經破產,沒人再借錢給我了。我感到一陣絕望,俯下頭去喘著粗氣,他人聽來像是隱隱發怒。矮騾子說道:“你要是沒錢,我就和別人玩去了。”說著,他把桌上的籌碼一收,就準備轉移到其他桌上。
“等等”我叫住了他,正準備提借錢的事。突然“砰”的一聲,一個籌碼盒放在我的面前。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蘇北北站在背后。蘇北北將盒子打開,露出里面五顏六色的籌碼來。“這是一百個,浩哥你先玩著。”說完,蘇北北就要轉身而去。
我看著面前的籌碼,稍微愣了一下。這一百個籌碼,夠我玩一段時間了,向矮騾子攤牌的時間就要延后。可是對一個輸紅了眼的人來說,正常反應應該是立刻拿過來為自己所用。
我只猶豫了三秒,就大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把你的籌碼拿回去!”
蘇北北一下站住,金屋里也安靜下來。蘇北北轉過頭來說:“這是我自己的錢,不是金屋里放的貸。浩哥你先用著,不用著急還的。”
“你想害我?”我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你正來著月事,卻拿錢給我玩牌,嫌我輸得不夠?”
賭場有各種各樣的規矩和忌諱,我在這混跡將近一個月,對這些都有些了解,其中有一條就是來月事的女人碰過的籌碼必輸無疑。這當然是迷信,但是老賭客對此深信不疑。
蘇北北倒吸一口涼氣。她確實在來月事,而我知道,不過是因為換籌碼時,看到她手邊的紅糖水。女生不會無緣無故的喝紅糖水,我賭她來月事的幾率占到百分之八十。再從她的表情來看,我覺得自己賭對了百分之百。
“好,好。”蘇北北發出冷笑,疾步走來,將籌碼盒拎走,重新走出了金屋。
“嘁。”我冷笑一聲:“好歹毒的女人,竟然想落井下石,還好沒上她的當。”
屋子里沒人搭腔,都低頭各玩各的。矮騾子站起來說去上個廁所,然后就走出門外。我看機會來了,便跟著走出了門外。金屋的廁所很邋遢,矮騾子剛解開褲子,我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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