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車里,早已哭的泣不成聲。宇城飛坐進來,嫌棄地說:“你哭什么啊。楠楠是嫁過去享福,又不是受罪的。再說了,我本來就不喜歡她,我早就想換個女朋友了。”
“還有五百米,楠楠姐就要真的嫁給別人了。”我啜泣著將這句話說出來。
宇城飛愣住,抬頭看向前方,白閻羅的小洋房已經近在眼前。
楠楠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但是儀式一旦達成,就沒有人懷疑她不是白閻羅的妻子。
還有五百米,楠楠姐就屬于別人了。
我把車開的很慢很慢,似乎想盡量延遲這段時間。宇城飛呆呆地看著前面的洋房,突然呼了口氣說:“多大點事啊,真是的”說著,他再一次下了車,拿了幾個二踢腳到前面的馬路牙子上放。等他放完了,扭過頭來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臉上布滿淚水。
宇城飛哭了。
這個堅強的鐵人,三天以來,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可是現在,哭的像是孫子給爺爺送葬。
他返過來,又從車斗里拖炮,似乎想一次放個痛快。
砰砰砰、啪啪啪。
一邊放,一邊哭。開始只是小聲啜泣,到后來已經是放聲大哭、嚎啕大哭、仰天大哭。
砰砰砰、啪啪啪。
我把車開的很慢很慢,車子里的我也跟著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我穿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苗文清打來的。我奇怪的接起,苗文清在電話里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似的。
“浩哥,人全救出來了,一個不差。我好累,先掛了,隨后再和你詳細解釋。”
我的雙手劇烈的顫抖起來,眼淚不可抑止的流淌下來。
電話掛了以后,我抬起頭來看看,宇城飛還在前面點著爆竹,距離小洋房已經不到兩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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