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青年也罵罵咧咧道:“這他媽真不是個東西,把人囚禁起來,還這樣苦苦折磨,夠判他好幾年了吧?讓李哥把那個混蛋抓起來!”這個青年是李凱幫我找來的,據說偷遍方圓幾十里,什么防盜門到他手里都能輕松打開。以前蘇小白綁架桃子的時候,就曾拜托過這個青年幫忙開門。這次也不辱使命,開張云飛家地下室那七道門,對他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當時他一邊開門還一邊說:“我靠,弄這么多門,這是要干什么,殺人分尸嗎?”
將這位神偷送走,我給李凱打了電話,和他道了聲謝謝,但并沒說具體情況。因為我知道聶遠龍和邱峰在職院一手遮天,又是干販毒的買賣,又是做皮肉的生意,社會上的關系肯定也了不得,告了也等于白告,何必給李凱找這個麻煩呢。
更何況,我自有其他辦法對付張云飛。
“對了,王浩,聽說你現在去了職院是吧?”
“是的。”我老老實實地答道。
“嘿嘿。”李凱笑了:“你小子,去哪個學校,哪個學校就遭殃。這次在職院,指不定又要鬧什么風波吧?”我心虛地說:“哪有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李凱收斂了笑容,說道:“有個事情要提醒你一下。”我連忙洗耳恭聽。李凱繼續說:“職院的聶遠龍,倒賣的那種特制煙你知道吧?”我一聽就有些緊張起來,再是法盲也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可怕,現在我宿舍的柜子里還有不少呢,更有些心虛地說:“嗯,我知道啊。”
“千萬別碰那玩意兒。”李凱繼續說:“所有的情況我們都記錄在案。現在不抓,不代表以后不抓。現在不抓,是因為上面的某個大頭頭被收買了,暫時還能做做那些人的保護傘。但是天有不測風云,指不定哪天風向就變了,那個大頭頭要是被調離,新官上任再燒三把火,到時候可是一個都跑不了!”
我聽著渾身一個哆嗦,還好自己沒碰過那些東西,否則
“謝謝李哥。”我呼了口氣,看來當初的堅持是對的。掛了電話以后,我又帶著小毛去附近的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他的斷指,也已經無法再接回來了。他哭喪著臉說:“當初的我也不過是想賺些零花錢而已,誰知道竟會遭來這樣的毒手”
“沒關系。”我對他說:“明天過后,張云飛就永永遠遠的威脅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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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精神奕奕地來到教室。呆了一會兒以后,便到專三的教室分別找了王磊、熊飛、趙鵬,和他們一起往聶遠龍的教室而去。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張云飛、符家明、梅曉亮、小胡子四人也并肩而來,幾人看到我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唯有張云飛的嘴角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他笑的這么累,我直接咧開了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給他看。
“云飛兄,想笑就笑嘛。”我咧著大嘴,感覺自己有點像鐵塊:“憋著多難受啊。”
“現在不急著笑。”張云飛說:“一會兒有的是時間笑呢。”
“希望如此。”我和三大紅棍先進了教室,三大戰將和小胡子也尾隨了進來。教室里,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布局。兩排桌子并在一起,聶遠龍和邱峰坐在首位,我們八個人則分別面對面坐在兩邊,非常有公司高層圓桌會議的感覺。上一次,邱峰就是在這里,親手把自己的兄弟張蕭勇干掉。邱峰和聶遠龍一樣,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一切手段的人物。
兄弟?情義?對他們來說都是浮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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