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匆匆溜回房去。
翌日醒來,還未吃早點,手下來通知解子元找他,項少龍心中暗驚,最怕是善柔告訴了他和自己的關系,那見面時就非常尷尬。
好在來到前廳,解子元熱誠如昔,先著他遣退侍奉的婢仆后,才興奮地道:“沈兄真行,內人昨晚不但沒有怪責我,還準我和你交朋友。她說有你看管我,間中出去胡混都沒有關系,啊!沈兄真是我的救星和朋友。”
項少龍心中叫糟,知是善柔對他余情未了,所以才會有此轉變,使解子元欣喜若狂。
不由問道:“解兄不用上早朝嗎?”
解子元道:“大王昨晚著涼,故休朝一天。嘿!沈兄今晚有空嗎?”
項少龍見他像沒有系頸的猴頭般興奮,警告道:“小心尊夫人是試探你的呢?”
解子元拍胸保證道:“我這夫人說得出來的話就一定做得到,絕不會騙我的。她今晚要請沈兄到舍下吃飯,膳后我們就可把臂出游,讓小弟好好招呼沈兄,哈!”
項少龍苦笑道:“你好像一刻都等不來的樣子。”
解子元毫無愧色道:“當然,只有躺伏在陌生美女的懷里,嗅吸她們的香氣,我的腦筋才會靈活起來。唉!你都不知大王催得我多么緊,若我不寫好柔骨女的賀壽詞,今次就真的糟了。”
項少龍暗忖原來如此,心中一動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看過蘭宮媛的排演?”
解子元苦著臉道:“我怎敢見她,昨天在宮內撞到她的相好齊雨,他還對我冷嘲熱諷,若非我脾氣好,定要教他好看。”
似是記起另一件事般,忽然又這:“沈兄和仲孫龍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項少龍簡略的說出來后,解子元懊惱道:“這就糟了,昨天他派人來試探我和沈兄的關系,我不虞有他,照實說了是新相識的朋友,唔,待會我要親身去找他說話,再不然就找二王子出頭,不信仲孫龍敢不賣賬?”
項少龍好整以暇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兄不用插手此事,陡使事情更復雜,我自有應付之法。”
解子元懷疑道:“沈兄可知仲孫龍在這里的勢力,可比得上王侯,他若這么吃了沈兄的虧,是絕不會輕易罷手的。”
項少龍道:“放心吧!若真須解兄幫手,我當然會來求解兄!”
解子元道:“以后有什么事即管對我說。現在我要趕回官署辦事,今晚我來接你好嗎?”
項少龍還有什么話好銳,只好點頭答應。
解子元歡天喜地的站起來,忽聽門官唱喏道:“大小姐到!”
解子元嚇了一跳,與項少龍恭立迎迓。
鳳菲身穿黃底白花常服,外披一件綿背心,在數名侍婢簇擁下,輕步進了大廳,高雅雍容、艷光四射,看得解子元眼亮起來。
鳳菲先狠狠橫了項少龍一眼,才蹙起黛眉瞪著解子元道:“解大人是怎么了?人說過門不入,解大人卻是入門都不向鳳菲打個招呼!鳳菲是如北令大人不屑一顧嗎?”
解子元也真絕,毫不掩飾地一揖到地道:“鳳小姐錯怪在下呢!自宮宴見過小姐后,在下便給小姐勾去魂魄,直到這天才回復正常,試問在下還怎敢造次。”
鳳菲和眾婢都忍不住笑起來。
項少龍童心大起,一手摟他肩頭,另一手掩著他眼睛,推他往大門走去,笑對鳳菲道:“小人護送解大人走好了。”
鳳菲笑得似花枝亂顫,使得項少龍忙收回眼光,怕像解子元般失了魂魄。
把解子元推出府門后,才放開掩他眼睛的手。
解子元吁出一口氣道:“如此尤物,世所罕見。難怪仲孫龍不擇手段,都要把她弄上手。”
項少龍道:“解兄心動了?”
解子元正容道:“說來沈兄或不肯相信,每次我回到家中,都會將外邊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凈。”
項少龍欣然道:“這就最好,我明白了!解兄只是為了作曲填詩才會去青樓胡混的。”
解子元嘆道:“沈兄確是我的知己。”
送走了解子元后,鳳菲在廳內候他共進早膳,頗有點妻子侍候夫郎的神態,看得項少龍暗暗心驚。
侍候的小屏兒給鳳菲差走后,這美女問道:“解子元見到你時像換了另一個人般,神情又這么興奮,究竟他因什么事找你?”
項少龍故意賣個關子道:“這是男人的秘密,大小姐最好不要知道。”
鳳菲大唷道:“你愈來愈不將人家放在眼內了。小心我會對你不客氣。”
項少龍微笑道:“大小姐息怒,我們只不過約了今晚到青樓鬼混而已,”
鳳菲愕然道:“男人是否都是天生的賤骨頭,放著這里美女如云,卻要付錢去討好那些庸姿俗色。”
項少龍訝道:“大小姐是否暗示連你自己都可任小人一親香澤呢?”
鳳菲又氣又惱道:“你還要說這種話!”
項少龍大感快慰道:“大小姐莫忘了每次都說自己是被逼的呢!”
鳳菲差點氣得要動手揍他,旋又干靜下來,嘆道:“看來是奴家給你勾了魂魄才真。好像你想我開心,鳳菲便要開心;要人家苦惱,人家就要苦惱。告訴鳳菲好嗎?你如今究竟想人家怎樣呢?”
項少龍柔聲道:“自然是想大小姐乖乖聽話,那我就可完成宏愿。”
鳳菲回復冷靜,瞧了他好半晌,輕輕道:“說吧!”
項少龍正容道:“我希望能依團里每個人的愿望,玉成他們理想。”
鳳菲嘆道:“我開始相信你確有這種誠意。但問題是你沈良憑什么資格去辦到呢?這不是我答應就成了,還牽涉到其他的人與事。”
項少龍淡淡道:“最關鍵處就是大小姐肯否點頭,其他的由我解決。”
鳳菲哂道:“好吧!算我答應好了。你如何去應付韓闖、仲孫龍、呂不韋和田單這么多有權有勢的人?”
項少龍正要答話,下人來報,韓闖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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