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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趙氏行館

      項少龍回到行館,滕翼等候已久,道:嫣然在房中等你。”

      聽得他眉頭大皺,擔心地道:“李園和龍陽君都會派人監視她的動靜,這么貿然來找我,遲早會給人發覺。”

      滕翼笑道:“我早問過她這一問題,她說給人偷盯慣了,所以特別訓練了兩名替身,好讓她可避開些癡纏的人去做自己歡喜的事。除非有人敢闖入她閨房□,否則絕不知誰才是假貨,著我放心。”

      接著再壓低聲音道:“三弟真行,我看她愛得你癡了,完全沒法抑制自己。美人傾心,你還不盡享人間?”

      項少龍感到紀嫣然的驚人魅力,連這鐵漢都難以幸免被吸引,笑了笑,正要趕回房□,好把被趙致姊妹挑起的情欲移到紀嫣然美麗的胴體上,卻給滕翼在通往寢室的長廊扯著。

      他訝然往滕翼瞧去,后者臉上現出堅決的神情道:“我很想宰了田單。”

      項少龍大吃一驚,想起了滕翼的滅家之禍,實是由于囂魏牟背后的主使者田單間接促成,現在滕翼的愛妻善蘭又與田單有亡族之恨,在情在理滕翼都難□這口氣,不禁大感頭痛。

      誰都知田單是戰國時代最厲害的人物之一,不會比信陵君差多少,要殺他真是難比登天。兼之他們現正自顧不暇,實在沒有節外生枝的條件。

      滕翼搭上他肩頭,肅容道:“我知三弟為難處,這事看機會吧!我并非那種不知輕重的魯莽之徒。”

      項少龍松了口氣道:“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要我兩脅插刀,都絕不會計較。”

      滕翼感動的拍了拍他肩頭,轉身走了。

      項少龍加快腳步,到了內宅,紀嫣然帶著一陣香風投入他懷□,獻上熱情無比的香吻。

      項少龍待要脫下面具,紀嫣然赧然道:u不!人家要你以董匡的身分來侵犯嫣然,你今晚的表現令嫣然心醉不已,唉!要熬到現在才可和你親熱,人家早苦透了。”

      項少龍正是欲焰焚身的當兒,一雙手半刻不緩地在她動人的肉體上活動起來,笑道:“什么時候紀才女會公然向我老董投降呢?”

      紀嫣然喝醉了酒般滿頰艷紅,喘著氣道:“什么時候都可以,嫣然真的一刻都不愿與夫郎分開。”

      項少龍大笑道:“不分開對男女間來說可有兩種解釋,才女指的是那一種?”

      紀嫣然在他那雙放肆的手下嬌顫喘息道:“那一種都可以,全由董爺你決定。”

      項少龍痛吻香唇,同時把她橫抱起來,往榻子走去,坐在榻沿,讓她偎在懷中,仍不放過她的小嘴,空著的左手滑入了她襟內那豐盈粉嫩的胸肌上,愛不釋手地搓捏著。

      紀嫣然的熱情溶□般爆發出來。

      項少龍乃花叢老手,不會急得立即劍及履及,放開她灼熱的檀嘴,微笑道:“董某怕是天下間可唯一肯定嫣然不但不是石女,還比任何美女更奔放迷人的幸運兒呢。”

      紀嫣然勉強睜開美目道:“你愛怎樣取笑人家都可以。唉!真想不到你不用靠漂亮的臉孔,仍是所有女人的克星,剛才我看趙雅、趙致和那郭秀兒,無不被你那使人感動得想哭的寓打動了芳心。那是多么精彩生動的啊!李園妒忌得要發狂了。”

      項少龍暗叫慚愧,想起一事道:“你和李園交過手沒有?”

      紀嫣然從情欲迷惘□清醒了過來,微一點頭道:“嫣然真糊涂,見到你時什么正事都忘了。項郎要非常小心這個人,他的劍法靈奇飄逸,既好看又厲害,嫣然雖未曾與他分出勝負,但已知不是他的對手,兼且他是故意留手讓我,所以他的劍術只可以深不可測來形容,我看!唔”

      項少龍愈聽愈驚心,上趟他險勝紀嫣然,不要說留手,事實上是拚盡全力亦無法在劍術上占到上風。如此比較,李園的劍術應比以前的自己更厲害。幸好他得到墨氏補遺后,劍法突飛猛進,否則眼前已可認輸了。

      紀嫣然雖未盡,其意卻是項少龍及不上李園,只是不忍說出來吧了!心中亦抹了把汗。

      這李園無論文才武藝,都有使紀嫣然傾心相許的條件。只是自己比他先行一步,又借二十一世紀人的識見,把他壓了下去。否則在爭奪紀嫣然那仿如戰場的情場上,他必是那飲恨的敗將。

      紀嫣然見他默然不語,還以為他自尊心受損,歉然道:“高手較量,未至最后難知勝負,但嫣然真不希望你和他交手,不是因認為項郎必敗無疑,而是人家不希望你冒這個險。唉!匹夫之勇算得什么呢?能決勝沙場的方是真英雄。”

      這叫越描越黑,更使項少龍知道紀嫣然在兩人間不看好自己,苦笑道:“情場如戰場,李園文來不成,便會來武的,以達到在你面前折辱我的目的。誰都知紀才女要挑個文武均是天下無雙的夫婿。李園正要證明自己是這么的一個理想人材。”

      紀嫣然媚笑道:“情場如戰場,說得真好。人家現在除了你外,對其他人再沒有任何興趣,你當紀嫣然是三心兩意的蕩婦嗎?”

      項少龍欣然道:“你當然不會三心兩意,但卻是項某和董馬癡共同擁有的蕩婦,想不淫蕩都不行,紀才女會反對嗎?”

      紀嫣然俏臉飛紅,橫了他一眼,湊到他耳旁道:“那嫣然只好認命了,出嫁從夫,夫君既著人家一女事二夫,要不浪蕩都不行,嫣然惟有逆來順受哩。”

      項少龍哈哈一笑,摟著她躺倒榻上,一番施為下。紀嫣然果然什么矜持都沒留下,變成了他專用的蕩婦。

      云收兩歇后,這佳人像只白綿羊般蜷伏在他的懷抱□,嘴角掛著滿足歡娛的笑意,聽著項少龍溫柔地在她耳邊說著她永遠不會嫌多的迷人情話。

      項少龍身為二十世紀的人,絕沒有這時代視女性為奴仆的大男人習氣,深明女人須要熨貼的至理,所以與他相戀□女子,無不享盡這時代難以得到的幸福。

      聽著他“你是我的靈魂,你是我的生命。”諸如此類的話,紀嫣然喜得不住獻上香吻,以示感激。

      項少龍確是愛煞了這嬌嬈。

      再一次熱吻后,紀嫣然嘆息道:“若能快點懷有項郎的骨肉,那嫣然就感完滿無缺了。”

      項少龍登時冒出一身泠汗,暗忖這真是個大問題,惟有支吾以對。

      紀嫣然正沉醉在憧憬和歡樂中,并沒有覺察到他異樣的神態。想起一事問道:“趙雅和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李園會認為得到她可打擊你呢?”

      項少龍想起與趙雅愛恨難分,情仇不辨那種糾纏不清的關系,苦笑道:“李園或者見到我不時留心和注意她,以為我對她很有意思,其實卻是另一回事,我已告訴了你整件事的經過了。”

      紀嫣然道:“妾身自然明白夫郎心意,也知夫君是個很念舊的人,始終對趙雅仍留下三分愛意。她真不懂愛惜自己,落到人盡可夫的田地,不過這種女人反能特別吸引男人,我看李園和韓闖都對她很著迷。”

      忽然用力抓著他肩頭,正容道:“你得留意趙致,我看李園和韓闖對她都很有野心,他們那種人若想得到一個女人,會有很多卑鄙的辦法。”

      項少龍知道她有很敏銳的觀察力,聞吃了一驚。若發生那種事,荊俊會受不起那種打擊。

      紀嫣然羞澀地垂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咬著唇皮道:“好不好讓項少龍又或是董匡再來疼愛人家一趟呢?”

      項少龍失笑道:“兩個一起上好了!看來不用教你也可名副此蕩婦之實了。”

      紀嫣然大羞下撒起嬌來,登時一室皆春,說不出的恩愛纏綿。

      次晨項少龍睡至起碼太陽過了第二竿才勉強醒來,往旁一探,摸了個空,一震下完全醒了過來,才發覺佳人已去。

      爬起床來,看到榻旁紀嫣然以她清秀灑逸的字體,留下一帛香箋,大意說不忍把他吵醒,故自行離去,其中不免有幾句輕訴難忍分離之苦,希望有一天能永遠相擁至天明那類香艷旖旎的纏綿情話。

      項少龍揉著腰骨,想起昨夜的荒唐,又喜又驚。

      喜的是回味無窮,驚的是自己疲累得連對方離去都不知道。

      昨夜在與紀嫣然□纏前跟趙致姊妹的一番糾纏,雖沒有真□銷魂,卻不斷被挑起情欲,那亦是很易使人勞累的事。

      梳洗間,韓闖到來找他。

      項少龍在外廳接見,坐好后,韓闖拍案笑道:“董兄昨晚表現得真個精彩,說不定不靠春葯亦可一親紀才女芳澤,假若事成,可否分本侯一杯羹,使本侯可一償素愿。”

      項少龍差點想把這色鬼一拳轟斃,表面卻敷衍道:“侯爺說笑了,紀才女只是對鄙人略感有趣,那稱得上有什么機會。”

      不待對方有機會說話,便問道:“鄙人走后,李園有什么反應?”

      韓闖欣然道:“這小子的表情才精彩,不住轉眼睛,看來是對你恨之入骨了。董兄前腳才走,趙致那標致妞兒就匆匆告辭,她是否是要追著董兄呢?”

      項少龍暗責趙致,想起曾遇過幾起趙兵,要不承認都不行,擺出苦惱的樣子道:u不要以為有什么飛到鄙人這□來。追確是給她追上了,卻是痛罵了我一頓,差點還拔劍動手,不過鄙人最厭與婦人孺子糾纏,才勉強忍了她的氣。唉!不要再提了。”

      韓闖聽得松了一口氣道:“想不到邯鄲會有這么多頂尖兒的美女,那郭秀兒亦相當不錯,便宜了李園真是可惜。”

      項少龍暗嘆難怪韓國積弱至此,全因朝政把持在眼前似此君這類沉迷酒色□人手□。道:“待會的論劍會,侯爺有什么可教訓李園的布置呢?”

      韓闖興奮地道:“說來好笑,今次可說是三國聯合起來對付無情無義的楚人。原來趙穆、龍陽君和本侯都不約而同要派出了麾下的最佳好手,混在趙霸的人中好教訓李園,看這小子如何能避過受辱當場的厄運。”

      項少龍想起紀嫣然昨夜與他榻上私語時對李園劍術的高度評價,暗嘆結果可能會難如韓闖所愿時,烏果來報,趙雅來找他。

      項少龍自是大感尷尬,韓闖的臉色亦不自然起來。道:“看來趙雅對董兄亦有點意思。嘿!這騒婦真的非常動人,本侯得先走一步了。”

      項少龍當然恨不得他立即滾蛋,但卻知如此做法,韓闖定會心存芥蒂,笑道:“侯爺請留下,好予夫人一個意外驚喜。”著烏果把趙雅請來。

      韓闖那有離去之意,不再堅持。連表面的客氣都欠奉。可見他如何迷戀趙雅。

      趙雅在烏果引領下,笑意盈盈的闖進來,令項少龍都摸不著頭腦,難道經昨夜送別時自己的橫眉泠目,反使她更迷上了他嗎?

      兩人起立歡迎。

      趙雅見到韓闖,微一錯愕,不悅之色一閃即逝,依然微笑著道:“原來侯爺也到了這□來。”

      韓闖笑道:“早知夫人也要來此,就一道來好了,好多點相聚光陰。”

      項少龍一聽便知兩人昨晚又攪在一起。氣得就想賞趙雅兩個耳光,只恨除了只能在心中想想外,卻別無他計。

      趙雅想不到韓闖會當著董馬癡自曝私情,既尷尬羞慚,又心中大恨。昨晚她肯讓韓闖留下,實有點是對這董匡作為報復不能解喻的下意識行為。今早清醒過來后,早感后悔,現在被韓闖當著項少龍面前揭破,確是難堪至極,垂下螓首。

      項少龍勉強擠出點笑容道:“既是如此,鄙人不如讓夫人和侯爺再借此行館,作多點相聚的歡娛了。”

      韓闖見他擺明姿態,要退出這場爭逐,大是感激,笑道:“董兄萬勿如此,夫人今次是專程來訪,本侯最多算個陪客吧!”

      趙雅回復常態,偷看了項少龍一眼道:u我也沒有什么特別事,只是路過此地,怕董先生不懂到趙氏行館的路途,故來與先生一道前去吧了。”

      接著狠狠瞪了韓闖一眼,語氣轉泠道;u侯爺若另外有事,請自便吧!趙雅有些養馬的問題,想向董先生請教呢。”

      韓闖想不到昨夜恩愛若夫妻,轉眼間此女便反臉無情,不留余地。心中大怒,回敬道:“原來夫人白天時竟會變成了另一個人,既然如此,本侯只好到晚上才找夫人了。”

      不理項少龍的挽留,拂袖走了。

      剩下兩人,氣氛更是難堪。

      趙雅給氣得俏面發白,坐下后喝了一盅熱茶,仍說不出話來。

      項少龍則故意默不作聲,悠閑地品嘗著熱茶。

      一會后趙雅忍不住道:“董先生是否在惱趙雅的不自檢點?”

      項少龍慢條斯理地再呷了一口茶,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凝視著她。緩緩道:“夫人多心了,夫人昨夜歡喜陪那個人,只屬夫人私事,鄙人何來過問的資格,更不用說惱怪夫人了。”

      趙雅一對好看的秀眉蹙了起來,苦惱地道:“都是你不好,人家昨晚一心想陪你,卻給你那樣無情對待,人家心中凄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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