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周小蕾瞪大了眼睛繼續無比期待的追問道。
“然后就一覺睡到了天亮——”程宜寧不好意思的應道。
“我靠,不是吧?就為了這么點屁大的事情,你就激動的春心蕩漾面泛桃花了?”周小蕾顯然是氣的不輕,無比嫌棄的應道。
“你不知道正卓那個時候有多溫柔,原本我還想好了八年抗戰計劃的,沒想到結婚還不到三年,計劃就快成功了——”程宜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自覺看不下去的周小蕾干脆起身再次去拿三文魚還有大閘蟹去了。
看著周小蕾沒多久又拿回了高疊起來的食物,程宜寧這才好心勸道,“小蕾,你知道你最大的誤區是什么嗎?”
“什么?”周小蕾沉浸在三文魚的美味中無法自拔,頭也不抬的應道。
“是從自助餐里吃回本。”
“哇塞,宜寧,我和你認識怎么久了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么精辟有理的話!”周小蕾口齒不清的點評道。
“這是正卓說的。大學時我和他第一次出去吃飯時他就是這么對我說的,你也覺得很精辟是不是?你不知道蘇正卓說這句話的時候,配著他那高冷的表情,別提多有范了!”程宜寧說時,雙手托在下巴上,完全沉醉在少女情懷總是詩的美好記憶里。
“得了,別顯擺了。按我說,蘇正卓摟著你睡一個晚上都沒動靜,要么是你low到爆了要么是他某方面有嚴重的功能性障礙。你如果不承認自己毫無魅力可的話,還是拉著蘇正卓早點去男科醫院檢查下吧,這年代工作壓力大外加食品安全隱患重重,男性有這種隱疾也是很正常的事。”吃了美食的周小蕾精力格外充沛,連帶著點評蘇正卓起來也是辭犀利的很。
“正卓才沒有問題呢,他健康的很!”程宜寧雖然詞窮的可以,還是氣勢堅決的回應道。
“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好歹吃了你這一頓,放心吧,要是李曉嬡有任何情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你匯報的。”都說吃人嘴軟,周小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小蕾,再過幾天就到我和正卓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了。你說我該給正卓準備什么禮物呢?”程宜寧突然又陷入了沉思中,顯然這個問題她也是思考許久的了。
“禮物這個東西就算了吧,像你家蘇正卓這種毫無情調的人完全不適合禮物這個詞。”周小蕾夸張的搖頭駁斥道。
“可是我很想送給他一個有意義的禮物。對了,你覺得我去繡個十字繡的小掛件送給他好不好,就是很小的那種,可以時常帶在身上又不會礙事的掛件?”
“一個大男人帶著十字繡掛件在身上也太娘們唧唧了吧?而且你又不是十幾歲的花季少女居然還送這老掉牙的玩意!按你這倒退的速度,明年該不會是要給他織毛衣了吧?”周小蕾一臉無力吐槽的表情。
“我覺得這個好!一針一線都是自己縫的,這才有意義呢。我大學的時候其實就想過給他繡個手機掛件的了,那個時候怕他不喜歡就沒動手一直拖到現在。織毛衣其實也不錯,就是現在太熱了暫時用不上。”程宜寧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決定。
“就你那動手能力,還繡十字繡,得了,還是饒過你自己的芊芊玉指吧。”無比了解程宜寧動手能力的周小蕾及時澆了盆冷水下來。
“放心吧,我肯定會完成這個作品的。”程宜寧無比堅定的說道。
“我和你說,這周日好像是李曉嬡的生日,聽同事說她到時候會舉辦個很大的慶生會,我們行里的同事都會過去吃免費的晚餐,反正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有錢,任性。而且據可靠消息,蘇正卓他們公司的貸款申請下周就要進行最后審查了,我同事說李曉嬡這幾天頻繁的往蘇正卓的公司跑。反正這段時間你就看緊點蘇正卓,可別讓他出現在李曉嬡的生日宴會上,不管怎么的,氣勢上咱也不能輸啊。”周小蕾臨走前想起正事又正兒八經的交代道。
“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正卓不要去的。不過,你要幫我打聽清楚她在下星期幾宴請你們的。”程宜寧說歸說,還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那是當然,明天就告訴你。”周小蕾滿口應道。
好不容易等周小蕾吃撐了,程宜寧這才拉著周小蕾去飾品店里買十字繡的原材料去了。
剛回到家里,程宜寧快速的去沖了個澡,就拿出工具開始繡了起來。她原本想繡個卓字,不過店里沒有現成帶這個字的,她就挑選了最常見的哆啦a夢的手機掛件,在飾品店里店員指導過她十字繡的步驟的,不過她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樣的手工活,剛拿起來繡了幾針就明顯察覺到手法生疏笨拙的可以。
程宜寧繡了大半個小時,居然連掛件的一個小邊角都沒繡好,偏偏她已經接連幾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程宜寧在白天亢奮過后其實已經困的要命,潛意識里又怕自己就這幾天時間趕工來不及,眼下都哈欠連天昏昏欲睡了還是在勉強繡著筆畫。
蘇正卓回到家里看到的場景就是如此。
程宜寧的腦袋都已經頻頻往下低頭了,眼睛每每剛闔上去,下一秒又會吃力的睜開一點點,而她手上卻還是在繼續機械的走著針線,多半是沒有看清,有一針不小心就扎到了左手的食指上,她這才一激靈醒了過來,原本耷拉的身子也早已端坐了回去,再抬頭時視線里正好帶到站在大門口處的蘇正卓,程宜寧條件反射下就把矮幾上的針線一股腦的藏到了旁邊的抱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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