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綰城找來找去都找不到那支蘭花簪子時她才意識到那簪子丟了,回到飄銘池去找,也沒有找到,故而讓她郁悶了幾天,難道是在來的路上丟了被別人撿去了。
顧君落自那日說要還她但五六天過去都沒有還給她,殤歿也沒有說什么,反而把簪子放到了床頭的小柜子里替他收好。
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多天,這倆人面前即使是心里有尷尬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什么,但是那個水下的吻卻是深深的印在了各自的心中。
夏綰城的涼韻劍法已經練的愈發嫻熟,其中玄妙領悟透徹,顧君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同時又很擔憂,他當初從天機老人那里拿來這本劍譜,一半是因為這劍法適合夏綰城練另一半則是因為殤歿的話,他只是想試一下,卻沒有想到事實確是如此了。
能將其中玄妙領悟透徹,其體內必流有神族之血。
如今夏綰城會了此劍法,會不會給她招來什么麻煩。
魔界是不用擔心,玄蒼看起來對夏綰城沒有什么敵意,反而還很喜歡。
但是仙界和神界……
顧君落抬眸看著眼前旋身側轉的少女帶起一地落花,眉宇間的愁楚似乎又重了幾分,徐徐清風而過,夏綰城站定朝顧君落看去,只見他微蹙著眉看著自己,一時以為自己哪里練的不好了,便舉步走到顧君落身前問到:“師兄怎么這般看著我,我是有哪里練的不好么。”
顧君落一怔,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夏綰城站在自己前面,便道:“沒有,我只是想事情想的入神了而已。”
夏綰城點點頭:“原來這樣啊。”
顧君落凝視著她,說到:“你如今已經會了這劍術,想來試劍大會是沒有問題了,但是有一個地方你需注意……”
夏綰城全神貫注:“師兄你說。”
顧君落道:“切忌此劍術不可施展出它的全部,只七分即可。”
夏綰城蹙眉:“這是為何?”
顧君落道:“因為,此劍術威力太大太易傷人,還是多加注意的好。”
聽到這個,夏綰城鄭重的點頭道:“即是這樣,我明白了。”
安路自那天起便再沒有去過白微之寢殿,她不明白白微之為什么總是不愿意承認,難道一切都是她一廂情愿,絕對不可能!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為何她做了這么多,白微之依舊是以前的一副樣子。
當白微之踏進安路房里的時候,就見她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白微之眸子掃了一眼窗外,見無甚有什么能吸引視線的東西,踱步走到她身后,安路眸色動了動,平靜道:“你來做什么。”
白微之不語,走到她身旁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角,不緊不慢的說到:“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發呆了。”
安路面不改色:“要你管。”
白微之道:“我哪能不管,你是我徒弟。”
一陣風過,桃花撲簌簌的被風吹起,安路伸手接住一片,放下鼻子聞了聞,后又無味的丟掉讓它再隨風去,白微之但笑不語,順了順胸前被風吹亂的長發,而后伸手揉了揉安路的發頂。
容雪衣坐到床邊,看著莫柔兒道:“何須這么介懷,魔界早已不再作亂,師父能和玄蒼魔君是故交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這幾日莫柔兒都在房里休息,最讓她不能接受的就是白微之與玄蒼是故交,再就是玄蒼為何如此護著夏綰城。
莫柔兒已經想了幾日了,也沒有想出什么,唯一的便是夏綰城和魔界有牽連。
她蹙眉問容雪衣:“你說,玄蒼魔君為什么會對夏綰城這么好。”
容雪衣眸色一變,轉瞬即逝,他安心朝莫柔兒笑笑:“與我們無關,所以不用我們管。”
莫柔兒眉頭蹙的更深了:“可是……”
容雪衣握住她的手,凝視她靜靜說到:“就算是為了我,不要去管他們的事情。”
莫柔兒一怔,緩了緩表情,她點點頭:“好吧。”
容雪衣一笑,上前將她攬到了懷里。
桃林中,隨著一聲喊累的聲音,離陌尋把劍丟在一旁,攤開四肢躺倒在地上望著頭頂藍天白云,他呼出一口氣,看著漂浮的白云道:“累死了,你劍法真是愈發精湛了。”
出于幫她練劍的想法離陌尋樂呵呵的就跑來找夏綰城了,結果卻被活活累死,她太過認真,一招一式都發揮到極致,甚至有幾次他差點被她逼到絕境,明明只是想活動一下筋骨,現在看來這筋骨活動的過頭了。
夏綰城在他身側坐下,抱膝看著他道:“那是因為有你和師兄的幫忙啊。”笑的燦若繁星,讓離陌尋莫名想到了雪魄,也只有在夢里他才看過雪魄的笑容,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他掩了心緒,笑著問她:“你喜歡你師兄么。”
夏綰城一怔,呆呆看他:“你說什么……”
離陌尋勾勾唇角,一派風流,他再道:“我說,你喜歡你大師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