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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六章:死生何所依

      傷上加傷,金翅大鵬本就瀕臨崩潰的力量隨時要將他壓垮。

      他的斷掌捂著心臟,運轉最后的力氣,朝著寧長久撞去。

      寧長久毫不畏懼,殘余的修羅身體嵌入血肉,也朝著金翅大鵬撞去。

      砰得一聲里,金翅大鵬的身影被直接撞飛了出去,高速墜向地面。

      寧長久單薄的衣裳也被血水浸透,其下肌束撕裂血肉模糊,他已沒什么再戰之力了,但他知道,這是殺死金翅大鵬最好的機會……他低吼了一聲,以意志力之類虛無的東西撐著自己,他向著金翅大鵬下墜的方向追去。

      密林之間,雨勢小了一些。

      里面騰滿了雨水蒸發時的厚重大霧。

      金翅大鵬不見蹤影。

      寧長久環顧四周。濕滑的苔蘚群中,濕濘的泥地里,一條溪流向著遠處奔騰過去。溪水和周圍的泥間,還帶著些許血的痕跡。

      金翅大鵬沿著這條溪流逃走了……

      寧長久沒有猶豫,沿著他感知到的血腥痕跡,立刻提劍追上。但就在此時,身后隱隱有妖兵的呼喊聲傳來。

      原來在金翅大鵬來到此處前,早有預料,實現放下了火彈信號,如今廝殺將要結束,那些接到信號的妖兵卻也差不多趕了過來。

      該死……

      此刻重傷的司命還在洞窟中。

      他深吸了口氣,立刻折身,縱云般攀上懸崖,回到洞窟里,二話不說抓住了司命的手臂,將她身子拉了起來。

      “為什么不追?”司命虛弱地問。

      寧長久道:“有人來了。”

      后方,熊熊的火把在雨中蔓延了過來。

      司命咬牙道:“你盡管去追,這些雜毛小兵我能應付……咳咳。”

      “少廢話。”寧長久俯下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背上。

      司命抿著唇,無力地貼了上來,血色盡失的雙臂軟綿綿地掛在他脖頸上,垂至胸口的纖長玉手冷若寒冰,兩人的背與胸幾乎嚴絲合縫地貼著,她靠著寧長久的脖頸,一聲不吭。

      寧長久深吸了口氣,在火把靠近之時,身軀驟動,背著女子在崖壁間跳躍,幾個閃身間暫時避開了追兵,遁入了茫茫的林間。

      寧長久立在溪畔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能放棄大好機會。他背著司命,在與那些妖兵拉開距離時,順勢朝著重傷遁逃的金翅大鵬追去。

      司命的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間,貼在身上的玉體柔弱無骨,若只是單純奔跑,這點重量根本算不上累贅。

      寧長久感受著她縈繞在自己脖頸間的呼吸,那呼吸是冷的,吐出來的好似不是氣,而是冰霜。

      “你怎么了?”寧長久焦急問道。

      司命唇齒含冰,呵氣如霜,輕聲安慰:“沒事……日晷沒碎,我就死不了的。”

      話雖如此,只有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日晷上,生出了越來越多的裂紋。

      她不知道為何為如此,但她猜到了一點:她是神國誕生的生命……她的身軀在這個塵世是格格不入的,譬如她纖塵不染,除了雨水,此間沒有一片泥土可以粘在她的身上。這本身雖然神妙,但也意味著,她本質上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離開了神國太久,置身在一個新的世界里,新世界的規則從沒有真正接納她。

      過往她很強大,這弱小的規則并不能拿她如何,但一旦她力量抽空,過往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東西,一下子就會變成致命的刀與劍,它們試圖一點點瓦解自己,將她成為世界的養料……

      她必須回到自己的神國里,才有可能復原。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她將這些埋在心底,沒有與寧長久說。

      寧長久道:“你進金烏里面去吧,那里暖和一點。”

      “不行!”司命斷然道。

      這個世界都不接納她,金烏神國里,她的反噬只會更加嚴重。

      她沒有說出真實的原因,而是輕聲道:“我的力量在慢慢恢復,就像方才那樣,若沒有我幫你,金烏就要被搶去了……我留在外面照應你……好一些。”

      說完這一長段話,司命胸脯劇烈起伏了一下,她靠在寧長久的肩上,感受著他寒冷中帶著溫度的身軀,這是她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

      寧長久沿著蜿蜒的溪流一路追索而去。

      前方,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的精神高度緊繃著,做好了金翅大鵬潛伏在大霧或者灌木叢偷襲的打算。

      但他卻也漸漸分神了……因為他感受到,背后的那具身軀,似乎一點點冷了下來,輕輕噴在脖頸間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司命!”寧長久一驚,立刻喝了一聲。

      “嗯。”司命鼻尖發出回應。

      寧長久問:“你到底怎么了?你與我說實話!”

      司命低聲道:“沒事,只是有些……冷。”

      寧長久心緒劇震,他立刻道:“不追金翅大鵬了,我先替你療傷。”

      “追。”司命眉頭輕蹙,發出了一個音節后,喘息了一下,艱難道:“一定要……殺了它。”

      寧長久語速極快道:“放心,我六師兄很厲害的,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敗了九靈元圣一定會來尋我們的。我……我先替你……咳咳……”

      說著,他體內的傷勢雪上加霜地爆發了出來,一口鮮血嘔出。

      司命微微睜開眼,看著她所依靠的肩膀——那是左肩。她此刻才發現,這肩膀的骨頭盡碎了,自己方才枕了一路,他該是多么痛苦啊……

      寧長久踩在濕濘的地里,腳微微陷了下去。

      他想要將司命放下,司命卻道:“我沒事……你……快追……”

      無論她怎么說,她的身軀依舊在不可逆地變冷,她發現,自己竟漸漸失去了對于身體的掌控,痛也不知,累也不知……她同樣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寧長久!”司命的聲音微微沙啞。

      “什么?”寧長久問。

      司命冰唇發抖,顫聲道:“奴紋……刺激奴紋……快!”

      寧長久雖萬般疑惑,卻依照做,靠著意念勾連上了奴紋。

      身后,司命的呻吟聲輕輕響起,細若游絲。她并未覺得羞恥,反而獲得了生一般的喜悅……奴紋是連結神魂的東西,隨著它被刺激,她對于身體的感知也漸漸回來了,寒冷驅散了些,她好似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了一處篝火,貪婪地汲取著溫暖。

      但日晷的崩碎沒有停止。

      “繼……咳……繼續!”司命的聲音輕而急促:“不要,不要……停。”

      “好。”寧長久也感受到她振作了些,連忙分神去刺激奴紋,讓她的身軀一點點變暖。這當初作為主奴懲罰的東西,此刻卻成了她最后救命的火把。

      司命感受著身軀內不停竄動的電流,她耽溺其中,身軀戰栗不止,若非手臂使不上力氣,她便要主動去觸碰陸嫁嫁留下的那枚了。

      夜色漸漸深了,周圍的能見度越來越低。

      妖兵的追殺聲早已甩在了身后。

      寧長久皸裂的嘴唇不停翕動,一直與她說著話,生怕她悄無聲息地離去。司命簡單地回應,表示自己沒事。

      溪流間的血腥氣愈發濃郁,寧長久聽著耳畔女子細若蚊吶的輕語和漸漸升溫的氣息,身影在溪石間彈躍著,一鼓作氣撞出了大霧之中。

      大霧之后,是一座高峻的險峰。

      寧長久沒有來過也沒有見過這里,他抬起頭,險峰高聳入云。

      血跡卻沒有斷絕,寧長久發現血中還混雜著內臟的碎片——金翅大鵬也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了。

      寧長久搜尋著血跡,找到了一處隱秘的石階,他側過頭,關切地看著司命,道:“還好嗎?”

      “好。”司命應了一聲。

      “司命!”寧長久話語忽然嚴厲,他瞳孔中閃著水光:“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我不許你死你就不能死!你與我說實話,你現在到底怎么樣……”

      司命倏爾微笑,笑意虛弱,她沒有直接回答,而話語斷續道:“我們都沒有傘了……我要……咳,看著它死。”

      寧長久默立一會兒,他咬著牙,忍受著左肩的痛,說道:“不行,我先治好你!你身子骨好了,我們一起去殺。”

      “不行!”司命反對道:“來不及了……你想讓我死不瞑目么?”

      寧長久一震,駭然道:“你說什么?!”

      司命慘然一笑,終于如實道:“日晷要碎了……沒有人救我的,寧……寧長久,那天早上,鏡子……我……咳咳……”

      話語被咳嗦聲打斷。她咳出了一口血,血是由冰晶凝成的。

      寧長久渾身顫抖,道:“別說了!你挺住……我一定能救你的!”

      司命閉著眼,睫羽覆上了一層霜,她繼續道:“殺了……金翅大鵬……這是我最后的心愿。”

      寧長久心神徹底亂了。

      他想要說什么,卻如鯁在喉。

      若司命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想不出任何救她的辦法。

      他發瘋似地環顧四周,忽地仰起頭,看向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峰。

      福至心靈。

      “昆……昆侖?”寧長久自語道:“對了!昆侖!”

      師尊在昆侖之上!整個世間,沒有她做不到的事!命運將他送到了這里,便是要登山!

      熾熱的念頭才在心頭涌起,他才想將這個告訴司命。可一桶冷水卻澆了下來,他看到了峰上的醒目的紅字:天竺。

      此乃天竺峰,并非昆侖。

      寧長久木然片刻,也來不及細想,無論是殺金翅大鵬還是上昆侖,他都必須上山……他只能上山!

      左肩忽然傳來徹骨的痛意。

      先前一路上,司命知道他左肩有傷,刻意抬起了些脖頸,此刻她再沒什么多余力氣了,只好輕輕地貼靠了上去。

      “撐住啊……”

      寧長久心如刀絞,低語一句,他踩著了石階,身形騰躍,向著山上狂奔而去。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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