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楊玄宗救下老秀才后,帶著老秀才穿越太虛綾的結界飛到遠處。
“后會有期哪各位,接下來就會有好戲上演了!”老秀才回頭一臉深意地看向我們,他口中念咒,太虛綾結界中的大周天羅盤當即消失。
老秀才拿到大周天羅盤后,看著上面斷裂的痕跡,哼了一聲,和楊玄宗很快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兩人走后,云曦回頭看向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面色蒼白,嘴角溢血,暈厥過去。
郭道真說道:“他使用太邪天兵觸動了天道之傷,先回到紅楓谷。”
幾個時辰后,眾人回到紅楓谷中,豆丁迎了出來,見我和周曼曼昏迷不醒,連忙將打開房門。
劍老人的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皺著眉頭說道:“怎么會這么嚴重?”
郭道真說道:“在古代,受了天道之傷的人一年內必死無疑,而且根本沒法動用道術,楊浩有圣藥還有枯木逢春功,所以才能勉強支撐到現在,可以他現在的身體,就算是萬美資質,怕是也熬不到至尊境了。”
郭道真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于木制煙鼎的東西,那小鼎古樸,散發幽香,劍老人看到這小鼎之后,疑惑道:“是七彩冥王蠱?”
郭道真說道:“我費盡心思才在一座坍塌的古洞中找到,苗疆蠱術陰毒無比,黑暗動亂之中苗疆雖然被道尊覆滅,但是一些吞了蟲王的苗疆大巫肉身不腐,將自己都葬在深山古洞中,我和義兒一路調查發現宋千秋想要以鬼王經復活那些老家伙,便動手襲殺了那些苗疆大巫,義兒不小心中了蠱毒,只有七彩冥王蠱可以解開無比復雜的蠱毒。”
七彩冥王蠱為苗疆第一神器,曾經是苗疆巫神所持至寶,后來七彩冥王蠱被封印在苗疆焚毀的古地,郭道真耗費極大心神才測算出七彩冥王蠱的具體位置,深入古洞,取出冥蠱。
郭道真走到郭懷義的床前,打開七彩冥王蠱,一股幽香散發,同時一只像是螢火蟲一樣的蟲魂飛出,蟲魂嗡嗡顫響,飛到郭懷義的頭上,猛然叮了一口。
郭懷義猛然睜開眼睛,神情有些痛苦,身體痙攣,虎子問道:“他怎么了?”郭道真讓眾人后退,只見郭懷義的身上,爬出一只又一只肉眼可見的小蟲子,有的藍色有的綠色,還有的紅色,看起來極其惡心。
這些蟲子爬出后不久就化成膿血而死,屋內散發腥臭的氣息。
郭懷義醒來,運轉鬼門秘術,神秘的符文環繞諸身,修復傷體,很快,郭懷義從床上下來,他狠狠地說道:“這苗疆蠱術果真是陰毒,若不是我練習鬼門秘術的同時還學了一定的魔功,怕是要見閻王了!”
“你身上臭死了。”虎子捂著鼻子說道。
郭懷義神情尷尬,向眾人告辭走出屋舍向不遠處的河邊走去。
劍老人說道:“我以前聽劍圣老前輩說過七彩冥王蠱,上一代道尊當年也差點命隕于蠱毒之下,為了對抗蠱毒,道尊令被毀,最后還是動用了七彩冥王蠱才萬全解了蠱毒,聽聞這是一種神器,威力絕強,可號令萬蟲!”
郭道真嘆了口氣,將七彩冥王蠱翻過來,只見蠱鼎下面裂紋密布還有一個小洞。
“壞了?”眾人詫異,本以為多了件神器,若是可以號令天下萬蟲,無數的毒蟲對道門修士也有極大威脅。
郭道真說道:“黑暗動亂時期被毀的寶物無數,八大圣物中道尊令和玉凈瓶被毀,其余寶物也毀了很多,好在這七彩冥王蠱克制蠱毒,還有一丁點作用。”
此時一聲輕咳傳來,躺在床上的周曼曼醒來,周曼曼從床上爬起來,只覺得內腑難受,虎子說道:“曼曼,你怎么自己就和老秀才打起來了,若不是小浩及時出手你就回不來了。”
“我以為泥菩薩之術可以力敵至尊,只是沒想到自己無法完整掌握。”周曼曼說道。“對了,楊浩呢?”
周曼曼說著看向人群后方躺在床上的我,面色蒼白,猶如死人一般。
周曼曼到向我身旁,運轉枯木逢春功的道氣打入我的體內,修復破損的經脈,枯木逢春功的強大生機滲入氣海,滋養氣海之上的小金人。
小金人如此的模樣已經有些駭人,猶如裂開的鬼嬰,天道之傷讓他已經無力反抗,隨時都有可能化道的危險。
郭道真說道:“如今天下能將枯木逢春功練到大乘境的人只有你和姬瑤,但即便你們兩個耗盡命元也沒法救治楊浩了,他的天道之傷太重。”
周曼曼聞停手,從懷中掏出一只錦盒,錦盒打開,一個黑色的完全由符文交織的書簿漂浮在空中,整片紅楓谷原本風和日麗的天頓然變得陰暗起來,黑云凝聚,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本符文交織的黑色書簿中,寫著所有活著的人的名字,每個人的壽命都是自然形成,形成的依據和五行命相有關,其次關乎天時地利人和,無人可以修改,修改生死簿則是逆天命,只有擁有春秋輪回筆的人才可以一定限度的改寫生死簿,否則強行打開生死簿必遭天譴。
周曼曼說道:“生死簿在楊浩體內二十余年,雖然對他有一定的影響,但唯一可以抗衡天道之傷的也許就只有生死簿,生死簿被封印之后與持有者的性命相連,人毀則書毀,因此會激發生死簿的力量。”
郭道真說道:“話雖是如此,可封印之道,老夫只會幾手簡單的,生死簿這種邪物封印起來極其困難,一不小心,楊浩的命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