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原走到王興面前,問道:“王興,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王興機械地轉頭看向馬原,突然從袖中滑落出一把長刀,捅向馬原的腹部。
只是刀還沒刺中馬原就被洪長老一掌將王興打得倒飛出去,王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僵硬。
洪長老拉著馬原說道:“他已經死了不少時間了,是被人用傀儡之術控制了。”
“可是傀儡師的人頭也在這里,從來也沒聽過外門還有誰會傀儡之術這種偏門的道術。”有人說道。
“沒人準是其它門派的人,神蛇教的人也說不定。”
馬原看著王興的尸體,而洪長老有意無意地看向我,隨即又搖了搖頭,似乎是否定自己的猜想。
洪長老率領外門弟子回到青云派之后,門派上層震怒,一次死了三千弟子,就算是兩個門派之間發生沖突大戰也不過是這個傷亡人數。
第二天,外門大殿的門前,站著幾個面容肅穆的老者,中間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色錦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兩鬢斑白,滄桑且英武。
而在中年男子的旁邊,站著一個紅衣女子,這女子我見過,正是當初在蓄水房時出現的那名地位不一般的女子,整個蓄水房的人都是在為她一個人看瀑布而勞作。
中年男子看著跪在大殿臺階下方戰戰兢兢的眾外門管事,臉色無比難看。
“在你的眼皮底下死了三千個弟子,你為什么還沒有死?”中年男子問道。
洪長老說道:“啟稟掌門,是屬下看護不周,神蛇教的人在藥谷腹地飼養一條蟠龍,引我青云派的弟子進行血祭,還請掌門責罰!”
青云派掌門還沒說話,紅衣女子冷冷地說道:“上次我就已經警告過你,讓你管好外門的事情,誰知道這次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以為一句話推脫到神蛇教的人身上就能逃脫責任了?本座先廢了你的修為,以示懲戒!”
“師妹!”青云派掌門另一旁的一名白胡子老者說道:“師妹還請手下留情,洪長老雖地位低微,但是在外門也兢兢業業看護幾十年,如今邪教屠我門人,你卻要廢了無能為力的洪長老,怕是寒了人心哪。”
“是啊云曦,洪長老雖然看護不周,但是事關神蛇教復出的事情,我們還要調查清楚。”青云派掌門說道。
云曦哼了一聲,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洪長老說道:“看在掌門和大長老的份兒上,我就饒你一條狗命,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云曦說著,眼中出現橙黃色的光芒,洪長老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向云曦,云曦一掌印在洪長老的胸口,洪長老當即吐血,因為云曦的一掌將洪長老的胸口都打得塌陷下去,所有肋骨盡皆折斷,他滾落在地,四肢不停抽搐。
“師傅!”馬原叫了一聲,跪在地上撲向洪長老。
眾人膽寒,不知道這個叫云曦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懲罰完洪長老之后就從大殿上轉身離去,一群內門弟子跟在她的身后隨行離去。
“掌門,外門發生如此大事,是青云的不幸,神蛇教的人定然不能放過。”青云派大長老說道。
青云派掌門說道:“這件事情還有待調查,不能僅憑一個孩子的一面之詞就盡信,神蛇教為道門五大至尊門庭之一,蟄伏多年此時卻不顧道門規矩殺我青云弟子,若是真的,我青云派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外門長老該怎么處置?”青云派大長老問道。
青云派掌門看了一眼被打成重傷的洪長老說道:“革去洪九的外門長老職位,從今天起,金長老為外門總長老。”
金長老拜謝道:“多謝掌門厚愛,只是我金某只是客卿長老而已,擔任如此職位,怕是深有不妥。”
青云派掌門說道:“外門事物繁多,其他人也不懂,你先擔待下,等我物色好了人選就讓他來接替你。”
“如此甚好,多謝掌門。”金長老恭敬說道。
青云派掌門又交代了幾句,然后也帶著人回了山上大殿。
眾人都散開后,金長老走到我的面前眼神陰翳小聲問道:“外門前十的弟子,都是你殺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金長老說笑了,我還沒有這個能力。”
金長老撫摸著身旁道童的腦袋說道:“那你問我徒兒要外門前十的名單做什么?”
我說道:“我不想和外門前十的高手產生矛盾,外門采藥,若是遇到天材地寶,難免會起紛爭,我提前認識一下這些人,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都被人殺了。”
金長老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說道:“不是你就好,我以為我是看錯你了,洪長老和他的門人逼死你婆婆,你報仇我沒法說,但是若因此而殺害同門這么多高手,讓上層震怒怪罪洪長老,這樣的人心性也太可怕了。”
我說道“就算我想也沒這個能耐不是,金長老多慮了,我入門這段時間多謝金長老對我的護佑,弟子很是感謝。”
“這也沒什么,我也早看不慣姓洪的作風。”金長老說完,背負著雙手走到洪長老和馬原的面前說道:“洪長老,如今你已經不是外門長老,限你半日內將東西都搬離,你的房子我要用。”
馬原抬頭,一臉憤恨地看著金長老說道:“姓金的你什么意思,我和我師傅都深受重傷,你卻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放肆!”金長老身邊的道童大聲呵斥。“馬原,我師如今是外門總長老,你說話最好放尊重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氣!”馬原發怒,想要起身教訓道童。
金長老一把按在馬原的肩膀上,讓他跪在地上,道童一巴掌甩在馬原的臉上,馬原還要動手,卻被躺在地上的洪長老拉住褲腳,洪長老說道:“徒兒,此一時彼一時,扶我回去,咱們收拾東西,搬到弟子房。”
馬原氣得身體直顫,扶著洪長老向大殿后方的別苑走去。
我也從大殿門前退走,還好我沒和金長老處得過深,從始至終,他只不過是想利用我扳倒洪長老而已。
一個客卿長老,通常都是掛著名而已,怎么可能會被允許管理外門事物,除非他自己就想當,成為實際掌權者。金長老在洪長老的手下定然也受過不少悶氣,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以這份嘴臉嘲諷洪長老。
沒人會無緣無故地沒有目的性就幫助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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