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付錢。”
另一個村民說道:“看老板你說的,我們手機是真沒信號,他的手機可能是沒話費了,但是我的今天才剛沖五十,不信你看看。”
這村民說著就把手機遞給我,他的手機信號指示和我的一樣。
“有沒有信號跟話費又沒有關系,估計是村里維修吧,把信號掐了。”
“那么多天沒下雨,維修個吊毛,上午信號還好好的,下午掐了四五個小時還沒修好,修他爹一臉。”
我心情突然有些煩躁起來,沒再理會那兩個村民,開著車到了虎子家門口。
“虎子,開門!”我在門口喊了一聲,但是他家里沒有任何聲音。
我趴在門縫上向里面看去,發現他們家堂屋里根本就沒亮燈。
現在已經是晚上,李富貴就算不在家,虎子的爸媽肯定也得在家,我從門縫看不到虎子的房間,天色還不算太黑,不知道他的房間里有沒有亮燈,就又在門口捶了幾下門。
屋里依然沒有半點聲音。
我上了車直接開到鎮上,到了陳棺材的棺材鋪后正看見他坐在門口抽煙,陳棺材聽見動靜看向我,臉色板著說道:“這都幾點了你才來,打電話也打不通,這當這山里夜路好走哪!”
我說道:“陳叔,你看手機,不知道怎么的都沒信號了,我也打不通,怕你等著急了就騎車過來了,回頭我再給你準備瓶好酒,老太爺以前送我的,放家里沒舍得喝。”
陳棺材是個耳根子軟的人,聽我這么說臉色就緩和下來,指了指我說:“還算你小子有良心,棺材已經綁在車上了,你看要不要去準備點花圈紙錢什么的。”
我說道:“不講究這些,能入土為安就好,現在人還放在村里生產隊,還得勞煩陳叔過去一趟,我這摩托沒法帶。”
“拉死人哪!”陳棺材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樣朝我吼道。“這絕對不行,拉棺材都是自家過來拉的,我親自去送還要把死人給抬車上,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埋?!”
我點了點頭說:“如果你不累的話,是這樣的,不然我一個人得埋到后半夜。”
“不行,加五百我都不干!”陳棺材沒好氣地說。
“六百。”我說道,直接點錢塞到陳棺材的手里。
陳棺材攥著錢猶豫了一下,說道:“那行吧,看在老太爺的份兒上我就幫你這一次,我那瓶酒你不能忘了。”
“快點上車吧,你前頭先走,我去把油加滿。”我推著車子去鎮里給摩托車加滿油,然后追上陳棺材的車。
到了明月村的生產隊后,陳棺材見我把生產隊的大門推開,就問道:“這生產隊是你家的呀,晚上連個門都不鎖?”
在往常,每天晚上生產隊的大門都是劉全兒來鎖一遍,因為生產隊的幾間房里放著糧食和各種東西,加在一起起碼也得萬把塊錢,但是從昨天晚上起,這大門就沒上鎖了。
也許是考察團接連死人的原因讓劉全一來氣甩手不干了,畢竟誰也不想惹上晦氣事兒,這兩天我和虎子也一直來生產隊,期間還在里面住了一天,他不鎖門興許是給我們留門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就是這兩天我壓根沒看見劉全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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