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從石臺上爬起來說道:“這里就是祭臺,用于三千童男女祭祀的地方。”
我這才發現我們腳下的石臺兩頭連接山體,石臺直徑在五十米左右,周圍是白玉石雕的護欄,而在祭臺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凹槽,凹槽周圍是一個個月牙形鋒利的銅制凹面,我仿佛能聞到鋪面而來的血腥味兒。
常先生摸著凹槽的邊臺說道:“這些凹面就是將人的脖子摁在上面取血用的,三千童男童女的血混合在一起,匯流到凹槽中間,用以血祭,只是我有一點疑惑,他們血祭的是龍脈還是大蛇?”
“有什么區別嗎?”我問道。
常先生說道:“如果血祭的是龍脈,那原本的龍脈就會形成龍血脈,朱元璋的遺體若是葬在龍血脈中,子孫必然個個天生龍種,但是從歷史來看,明朝皇帝似乎并不是這樣。”
“也就是說,血祭的對象改成了大蛇?”我疑惑道。
常先生點了點頭說道:“這有可能是李善長懷恨在心,將血祭的對象改成了大蛇,常遇春一介粗人,怎么會懂得謀士的殺人之法。李善長為了報復,即便自己死了,也要養一只不該存在的畜生,大蛇身體上長滿毛發這太不尋常了,而且你看下方。”
我趴在石欄上看向下方,隱約從下方的發光玉石光亮下看到一棵棵樹,在蜿蜒的壕溝中向兩端延伸千百米,這些書沒有枝干,也沒有樹葉,更像是白色的木樁。
“那些是什么不需要陽光就能生長的樹嗎?”我問道。
常先生的臉色很差,他說道:“你不覺得那些樹像什么嗎?”
我呵呵笑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么,如芒在背,雙腿突然就有些不聽使喚地發軟,常先生說道:“我也是開玩笑的。”
“常先生,這種玩笑我覺得還是別開了,只是木樁而已,我們快上去吧。”我扶著常先生走向石階。
山體的一旁突然傳來呼嘯而過的聲音,我用手電照過去,剛好看到一條白色的蛇尾鉆入山洞中。
那條大蛇被常先生撒了大量的雄黃粉在口中,此時定然被燒傷了舌頭,蛇的視力和聽力相當于瞎子和聾子,之所以能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獵物是因為蛇信子和舌頭兩方的熱感應器配合下行動自如的。眼下蛇信子受傷,所以它才那么久沒有攻擊我們。
我打著手電扶常先生向石階上方走去,這石階上周圍根本就沒有護欄,若是掉下去就必死無疑了。
“我們不找找朱元璋的大明牌位在哪嗎?”常先生說。
我說道:“先保命要緊吧,大蛇即便受了傷,這地下世界是血祭之所,難免會有其它危險,沒必要為了看一個死人瞎折騰。”
“那行,我們先上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常先生說道。
我扶著常先生往上走,正在這時候,手電的光芒無意間照到一座高達百丈的熔柱上,那熔柱上方有一口水晶棺材,棺材周圍的地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是陰文。
而在熔柱的周圍共有八條鎖鏈鉤掛在兩面山體,似乎是為了固定熔柱保護棺材,但是我在棺材的旁邊卻看見了一雙鞋子,一雙現代人穿的鞋子。
“竟然有水晶棺,這墓葬的手筆還真是大,據我所知,除了那位偉人是用水晶棺保存遺體的,歷史上連皇帝都沒有這么奢華的手筆。”常先生對水晶棺露出濃厚的興趣。
歷史上唯一一個用純水晶棺槨的就只有那位偉人,可他老人家的遺體在上京,而且眼下這口水晶棺和他的不同,雖然是水晶,表面看起來卻很粗糙。
“那個不會就是朱元璋的棺材吧?”常先生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看棺材旁邊的那雙鞋子。”
常先生聽了我的話仔細看向棺材旁邊的那雙鞋子,臉色古怪道:“皮鞋?”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郭懷義的鞋子,我估摸著他是鉆進去了,他這是鳩占鵲巢,肯定有什么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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