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明婳見到的裴凌,肯定便與慈光見到的裴凌判若兩人。”
“但現在,兩個后輩對裴凌的看法,基本一致。”
其他人聽著,略作思索,都是微微點頭。
那鵝黃宮裝的方長老試探著問道:“也就是說,現在的裴凌,并沒有被永夜荒漠中的那位取代?”
祁太上長老微微搖頭,語氣平淡道:“未必。”
“如果裴凌一直在演戲,便不好說了。”
“邪魔外道,心機深沉,不可不防!”
掌教道:“太上長老所有理。”
“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我等了解的裴凌,與兩個小輩所知的裴凌,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否則的話,通過兩個小輩的描述,總能找到些裴凌究竟是不是永夜荒漠中那位的蛛絲馬跡。”
“但眼下,卻還得考慮到那裴凌一直在演戲的情況……”
說到這里,掌教轉向孟紅絢,道,“孟太上長老,不知你有何看法?”
孟紅絢沉默了片刻,爾后說道:“我在幽素墳,也跟裴凌交過手。”
“我所遇見的裴凌,其行事舉止,作風善惡,與剛才兩個小輩所,很像!”
“當時,我被困絕地,肉身已失,無法脫離,即將身死道消。”
“如果裴凌是在演戲的話,卻也沒必要跟一個即將魂歸天地、蕩然無存的人演。”
聞,掌教、祁太上長老、方長老面色都是一怔。
孟紅絢前輩,也認為裴凌縱然惡名在外,其實是世人的誤會?
這……
一個屠城滅族,連自己同門都殺、當眾采衤卜們本宗主夫人的魔頭,其實是個好人?
深潭之畔,一時間陷入一片沉默。
隆隆水聲急墜,掀起涼風陣陣,于水汽縈繞間,拂落陣陣花雨,蹁躚盤旋,如蝶如雀。
好一陣之后,三人才回過神來。
掌教認真思索了一番,旋即說道:“茲事體大。”
“現在,裴凌已經挑戰了琉婪皇朝終葵氏這一代皇帝,還有燕犀城的鐵城主。”
“其接下來要挑戰的,應該便是九嶷山山主、寒黯劍宗宗主,以及我素真天!”
“若是此子此番投帖的,是九嶷山山主,或者寒黯劍宗宗主,我等可以繼續觀察一二,再作定奪。”
“若挑戰的便是我素真天……”
說到這里,掌教停頓了一下,目中劃過一絲決然之色,無論裴凌是不是永夜荒漠中的那位,都必須止步于此!
正道,不能再輸第三次!
想到這里,掌教平靜的繼續道:“此番議事,先到這里。”
“接下來,且看裴凌挑戰的是哪個宗門。”
其余三人微微點頭,環佩叮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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