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予歡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到時候藏都藏不住了。
她現在感覺快要愁死了,我是真怕出點岔子……
予歡面色沉著,小聲對文脂道:別擔心,這些人趁梓雋離開才有動作,那只能說明,他們是忌憚梓雋的。
如今,梓雋又突然殺個回馬槍,想必短時間內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況且,大商隊要等到下個月中才出行,還需要等半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我們也可以不動聲色地做足準備,不要讓人察覺。
當時主子和大哥計劃的時候,文脂就在旁邊聽著的。
可予歡那徐徐的聲音,淡定的話語,讓文脂有些欲又止道:主子……
什么
文脂看著她模糊的臉,心里都是復雜,那,那二爺那關……
她一想到二爺若得知主子就這么偷偷地跑了。
文脂就感覺好刺激,她就忍不住心有余悸,頭皮發麻啊。
予歡聞有些復雜地道:我暫時應該穩住他了,待我們離開了,他會如何,自也不受我們控制了。
想來,他再氣,頂多鬧上一陣子也就好了。時間是最好的安撫。
他太年輕了,他沒見過別的女人,所以才一時起了偏執。
待他有了一定的閱歷,見過的女人多了,他就會懂得我不過是他年少時的沖動罷了!
唉,文脂重重嘆了口氣,感覺真是命運弄人。
可重點是二爺那性子,說是說不通的!
若主子和二爺之間,不是這般錯綜復雜的關系,或許會是另一番境況吧。
文脂感嘆般地道:是啊,二爺太年輕了,變數太大,主子你又如何賭得起呢
而且男人對女人的情愛就和那水中花,鏡中月似的,說不好哪天就……
文脂的聲音戛然而止,嗨,她和主子說這些做什么
與此同時,無法安睡的還有裴懷鈺。
裴懷鈺站在燈火通明的院子里,面容扭曲地看著面前趴跪著的十幾名男子。
他們穿著普通百姓衣裳,個個都是鼻青臉腫得和豬頭似的。
若不是跟了他十來年的心腹,裴懷鈺幾乎都認不出來。
可就因為他們被人堂而皇之地送到了他的面前,才讓裴懷鈺更為惱火。
廢物!裴懷鈺咬牙低咒。
十幾人感覺自己被拆了似的,渾身痛的咬牙忍著,卻絲毫不敢發出動靜來。
這的確是一件很丟臉的事,被人一鍋端不說,還被人打成這樣后,又將他們堂而皇之地給送了回來。
這是羞辱,也是威懾!
他們懂,裴懷鈺這個主人又哪里不懂
他緩緩地抬起右腕,那只手,以后連一杯水都拿不起。
更遑論拿刀劍呢
裴梓雋!裴懷鈺幾乎一字一頓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就在這時,沈婉嫆從后面走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畫面,她驚訝的道: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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