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緋唇微揚,也笑,“的確聞名不如見面,瀛江王不愧是做反賊的,就喜歡玩刺激,看看,現在玩脫了吧!”
瀛江王掙了掙手臂,想要掙脫開鉗制,嘴里也道:“來世上一遭,總要有個奔頭,萬一玩贏了呢?”
禁衛們自是不會如夏姜的愿,反而鉗著他的手更緊了些。
梓雋動了動眉角兒,禁衛們收到命令,這才松開了夏姜。
夏姜一得自由,動了動不適的肩頭,然后抬手扯下頭上的整個人皮頭套,順手很是嫌惡地扔在了地上。
一下露出了真容。
因夏姜的落網,曲城那邊便也不攻自破,原本一切都在皇孫的控制范圍之內,一直派人跟著沈婉嫆,不過是為釣夏姜的。
曲城那邊的扯旗造反,也不過是夏姜所使的一手聲東擊西的調虎離山計。
然而長江后浪推前浪,卻抵不過皇孫的運籌帷幄。
夏姜的計謀在最后一刻土崩瓦解,已被軟禁在宮廷。
曲城那邊得到夏姜被捉的消息,一下樹倒猢猻散。
沈婉嫆也成了無頭蒼蠅,還想逃走,可是她雙腿早被裴懷鈺敲斷了,無力逃走。
因沈婉嫆沒了利用價值,盯著她的人,直接將她給扔進了籠子里帶回了夏京。
沈婉嫆無法自理,一路回來已然和乞丐別無二樣。
且還是如此招搖過市,她的驕傲和自尊令她羞憤欲死,她將自己縮成一團,將自己的臉埋在臂彎里。
可是無數的聲浪盡數灌入耳中,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才好。
只是逼仄狹小的空間,令她無處可逃。
這個冬天格外的冷,對于所有人來說都很難熬的。
隨著潛逃在外,四處興風作浪的夏姜被捉拿歸案后。
皇孫夏子瞻以絕對的雷霆手段對夏姜黨羽展開了全面圍捕。
對于那些冥頑不靈的,他幾乎是用這最為殘酷的手段,逼其吐口。
一時間,夏京里腥風血雨,人心惶惶。
朝堂里空了一半,發配流放者不計其數。
太后中風滿嘴流涎水,心中什么都明白,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長公主病倒,卻堅持守在慈寧宮里,她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守著母后,只為贖罪。
是她的妄念和愚蠢害了母后。
此時宮中一片混亂,無人顧及到長公主,她倒是也算如愿了。
因為皇后卻自盡坤寧宮里,秦王暫且讓人準備了棺槨,等待圣意。
可夏帝到底顧念著子女的體面,便也給了皇后最后的體面,很是低調地讓人將皇后葬入了黃陵。
可能是心頭之患終于得解,夏帝卻病倒了。
準確點說,夏帝沒了太后長年累月給提供的丹藥,也無法支撐下去了。
秦王和晉王兩個兒子寸步不離地守在龍榻前侍疾。
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幾乎都守在養心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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