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輛馬車從宮中出來,緩緩停在了李將軍府門前。
李夫人提前收到女兒送回來的消息,今晚回來。
可馬車都停下了,只見馬車里微微晃動,卻不見女兒下車。
李夫人是個急性子,登時上前一把掀開了車幔。
就見女兒正和那只野鴨子拉扯。
死鴨子額頭綁了一圈兒紗布,有血跡透過了紗布,可他當著自己的面,還緊緊握著女兒的手不松開。
李夫人眉眼一立,呵斥趙玄,“你在做什么!”
趙玄似乎被驚到了,呲溜一下就躲在去了李桑染身后,整個人抱住李桑染的腰。
李夫人騰地一下,心頭火一下竄上了天靈蓋兒,隨手抄起頂門棍就要削趙玄。
“娘娘娘你冷靜,冷靜,聽我說……”李桑染連忙安撫,“先讓馬車進門,我慢慢說給您聽。”
李夫人看著從女兒背后探出的半個腦袋。
臉皮抽搐了下,恨恨地一把扔了棍子,當先進了花廳。
片刻,女兒李桑染進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尾巴。
一副生怕李桑染將他給扔了似的,緊緊地捉著李桑染的一只手,寸步不離。
李桑染見母親雙眼噴火,似要劈了趙玄的模樣,連忙擋住了母親的視線,干笑著道:“母親您聽我說,他現在傷了頭……”
李桑染指了指自己的頭,“這里有些不大清楚,您就當他是個離不開娘的三歲孩童就好。”
“什么?”李夫人激動得當即站起身,“他變成大傻子了?”
李桑染聽得有些不舒服,“太醫說按時服藥,腦里的血塊消散就會好……”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要嫁給這大傻子不成?”李夫人無法冷靜,“萬一他腦袋里的血塊消不下去呢?”
“消不下去,我也嫁他。”李桑染說得堅定,“這次若不是他,女兒早就沒命了,是他用命保護女兒,才變成這樣,您已經知道這次行宮發生的變故了吧?
若非秦王世子力挽狂瀾,差點就演變成一場宮變了,這次不但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受了傷。
故而,我和趙霆帶著這些傷員晚回來了幾天。”
李夫人知道歸知道,卻并不知女兒差點發生不測,心有余悸,連忙緊張地問道:“你怎么樣?傷在哪了?”
李桑染搖了搖頭,“我沒事,有事的是他,現在他離不開我……”
李夫人一聽女兒沒事,她頓時就有事了,“他離不開你,難道你就這么一直帶著他不成?你吃飯睡覺,沐浴如廁的難道都帶著他不成?”
雖然是自己母親,可被問到關鍵處,李桑染還是有些不自在,扭捏地道:“母親說什么呢……”
李夫人看著女兒那難得羞羞答答的模樣,腦袋翁的一聲,頓時一聲咆哮,“他他他……這都跟著?”
李桑染小臉兒羞赧,“這也是沒法子的……”
李夫人感覺腦袋嗡嗡的,扶著頭直呻吟,“啊呀,造孽,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這只野鴨平時人事兒不干,干了回人事兒,還得讓我女兒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這天殺的,還不如他游手好閑呢,好歹的也能沖個數,現在變成了傻子……”
“兇婆子!”趙玄躲在李桑染身后嘀咕了句。
李夫人嗷的一聲蹦起,“他說什么?”
“沒,沒說什么,母親,他說要睡覺!”李桑染暗暗狠狠擰了趙玄一把。
“不行,退貨,堅決退貨,我要進宮面圣……”
“娘啊,別任性,時候不早了,我先哄他睡覺去。”李桑染說著連忙趁機將人拉走,末了還扔下一句,“啊,娘親,后日我們就大婚了,我的嫁衣您幫我做好了沒有?沒做好,讓瘦姑也幫忙吧……”
李夫人感覺眼前發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有氣無力地道:“你干脆發昏去算了,還嫁衣?這樣的貨你還想出嫁?
我呸,等老娘給你做身袈裟,你披身上出家去吧……”
……
梓雋大概是累壞了,翌日整整睡了一天。
到了晚上還在睡,予歡放心不下,愣是哄著他喝了一碗藥膳羹,他也是閉著眼喝完的。
到了翌日,長公主次子趙玄和李桑染大婚。
秦王府已然收到了請柬,梓雋明日勢必要參加的。
予歡不由想起之前所定的計劃來,也不知如何了,胡思亂想的許久才睡去。
只是迷糊間,感覺有雙作亂的在她身上游走。
予歡被擾清夢,有些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可隨即便附上一具火熱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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