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
天不知何時陰了下來,眼前的一切都透著蕭索,讓她也感覺有些不真實。
溫氏有些想不通,她的夢才開始啊,怎么就變成了噩夢?
“主子,您怎么了?您沒事吧?”梅姑滿是擔憂的吻道。
“太子不是人,他不是人……”溫氏喃喃自語道。
梅姑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她在門外,只偶爾聽到主子高一聲低一聲的慘呼。
她想進去查看一番,可門口的東宮護衛卻持劍威脅她,梅姑不敢妄動一下。
不過等主子出來的時候,梅姑倒是見太子對溫氏倒是挺溫柔的。
“主子……”
溫氏卻咬牙切齒,“沈予歡害我,是沈予歡她害我至此地……”
……
予歡這邊并不知道溫氏將自己恨上了。
不過她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此時她去了前院客房。
前兩天她去看過陸逸塵的,不過趕的不巧,他身子虛弱,每次去的時候都在睡覺。
予歡看了看他便走了。
今天想著剛剛吃完午飯,想來不會睡覺。
誰知,她一進門,看到里面的畫面,讓予歡愣住了。
文脂正在幫陸逸塵剃胡子,兩個人靠的極近,陸逸塵目不轉睛地盯著文脂。
而文脂卻心無旁騖,手法熟練得很,想來也不是第一次給男人剃胡子了。
畫面太美,予歡不忍打擾。
予歡悄悄地退了出去,出了院子,她心思動了動。
若她沒猜錯的話,陸逸塵現在好像還未成親吧?
若二人都有意就好了……
予歡想著等等得了機會問問文脂。
就在這時,臨安匆匆追了過來,“夫人。”
“怎么了?”予歡看向臨安。
臨安滿是興奮,“晉王剛剛收到圣上那邊的消息,圣駕三日后回京。”
予歡心弦撥動了下,“好,很好……你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得多久能回來?”
予歡恨不得馬上看到兒子是否無恙。
也想知道梓雋是否安好。
以前分別三年也沒覺得如何,可這次,她感覺她和兒子還有梓雋分開了許久似的。
她習慣了克制自己,很少將感情表現出來。
只是此時得知人要回來了,她的心卻生出了煎熬感來。
臨安道:“根據圣駕回京的路程推算,我們的人最快恐怕也得明日才能回來了,主要屬下讓他們設法見到二爺,如此,我們也能得到確切消息。”
果然如臨安所料,翌日,去打探的人回來了,說是沒見到二爺,只是如白與他接上頭了。
只說兩日后回來,其余的并未多說。
予歡在煎熬里度過了兩日,這日前頭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主子,二爺和淳哥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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