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脂和如云如影都慌了起來。
予歡自是不能讓太醫診脈的,一診便能看出喜脈,那事情很可能會無法控制。
而且很明顯,皇后等了三天打發人上門送關懷,她感覺來者不善。
就在這時,清棠夫人身邊的姑姑氣喘吁吁地跑來道:“皇宮身邊的老嬤嬤親自帶人來的,看著來者不善,我家夫人請您快些想法子遮掩一二……她快扛不住了。”
予歡面色沉靜,“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待人一走,予歡便打發文脂出去支應。
她則回了房,只留了如云,“你懂醫術,想想有什么法子讓人看不出有身孕……”
如云這幾年醫術有些荒廢,此時被主子乍然相問,她有些蒙。
須臾,如影催促,“快,人已經過來了。”
如云聞情急智生,竟讓她想起了個法子,“只有銀針阻脈一法,只是卻很痛,怕主子……”
“無妨,快!”予歡也已經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了。
說著直接坐在了榻邊。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只能見機行事。
如云聽了予歡的命令,也不多,跟了過去。
從懷里拿出針包打開,拿出一根銀針,擦拭一番后,抬起她的手臂,找準了穴位分別在她兩個腋下刺了下去。
針留在腋下,如云小心的幫她整理好衣裳。
予歡只感覺兩條手臂刺痛蔓延至整條手臂。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頃刻,額頭冒了細密的汗。
如影見此,連忙幫她擦拭冷汗,滿是擔心,“主子……”
“沒事。”予歡搖了搖頭,極力適應著這股痛感。
“主子不如躺下?”如云忍不住道。
予歡道:“不必,就算有病也不能躺著,快些將人打發走為要。”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幾聲疾厲色的呵斥,隨即眾多腳步聲傳進耳中,很快不少人涌進了房里。
董嬤嬤一眼看到沈予歡端坐在榻上,除了臉色有些發白外,再看不出半點病態。
她眼神微閃,神色刻板,道:“皇后娘娘聽說你病了,竟連冬狩都沒能去成。
皇后娘娘也怕秦王世子分心,特意打發老奴帶著太醫過來,夫人把手滲出來,讓太醫給看看吧。”
予歡起身微微福身一禮,“皇后娘娘仁慈,只是予歡身體已然無礙了,就不必勞煩太醫了吧……”
“夫人還是別拂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才是,讓太醫看看,皇后娘娘也好放心,不然你若有個好歹的,別人只會編排皇后娘娘。”
予歡心念急轉,微微一笑,“如此,那就多謝皇后娘娘厚愛了。”
說著,予歡坦然大方地伸出手,將手腕放在了太醫放在桌上的脈枕上。
董嬤嬤緊緊地盯著沈予歡,聽說她狡猾多端,可此時看著她身段兒風流,容色嬌媚,軟糯好欺的模樣,絲毫和那狡猾多端挨不上邊。
董嬤嬤冷笑了聲,若是沒病,由此可見,秦王世子定是聽到了誅殺她的風聲,這才將她留在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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