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脂雙眼晶亮,嘴角的歡喜怎么壓都壓不住,靠近予歡小聲道:“主子,您的月事已經遲了十天了。”
“是嗎?我沒太留意……”予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平時這些事都是文脂幫她記著的。
提前會準備好,故而,她就犯懶不記了。
忽的,予歡腳步倏地頓住,看向文脂,“你是說……”
“我冷眼瞧著您這幾日嗜睡的很,而且您可從沒惦記什么吃食。”文脂滿是歡喜,“若世子知道了,不知多歡喜。”
予歡忍不住撫向小腹,她一直都很喜歡女兒,希望這是個女兒就好了,這樣淳哥兒也有個伴兒。
這邊
晉安郡主和淳哥兒姑侄倆一過了月洞門,晉安郡主頓時對淳哥兒虎著臉道:“你攔著我做什么?這么好的機會……”
淳哥兒一臉認真地看了眼晉安郡主。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晉安郡主有些生氣道。
淳哥兒一臉無可救藥,“我是在想,你是怎么長這么大的?難道你都不會看臉色的嗎?你沒看到祖父很不高興嗎?”
“難道讓我母親一個堂堂王妃這么禁足嗎?像什么話?”晉安郡主都是不服氣,“我父王有了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哪里還高興看到糟糠之妻!”
淳哥兒頓時道:“小姑姑你可真是根朽木,婆婆若不犯錯,祖父又怎會罰她?”
“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你打算何時踐諾?別忘了,咱倆可是擊過掌的!”
“那也不能急啊,總之你現在帶我出去玩……”
晉安郡主被這小人參精給纏得沒法子,只能回去收拾收拾就讓就去了馬房處,她跟馬夫說話,讓淳哥兒先偷偷上馬車。
待馬夫套好馬車,她就進去了。
淳哥兒滿眼都是雀躍,終于可以出去玩了。
他容易嗎,淳哥兒不免憂傷地想,為了出門,他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干脆給他打一個鐵籠子算了,他和祖父提過的,祖父就是不允。
說要等到冬狩的時候可以帶著他,可冬狩還需要好幾天呢。
“郡主,您不能出去!”
晉安郡主突然聽到外頭傳來的阻攔聲,唰地一下掀開車幔。
面前站著一名男子,十六七歲的模樣,身上穿著鴉青色勁裝,生得分外清秀,唇角含著三分笑,氣質清潤溫和。
晉安郡主覺得很是眼生,當然,她也不會去記著一些護院是圓是扁的。
故而,晉安郡主當他是府中護衛,當即不假辭色道:“放肆,誰給你的權利阻攔本郡主?本郡主出不出去和你有什么關系?讓開。”
文承起不疾不徐道:“小人奉的是世子之命,若郡主想出門,需要得到王爺或是世子的手令。”
“你……”晉安郡主氣結。
雖然每次出門需要得到母親的許可,但也從沒人敢這么阻攔她。
她瞪了片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隨即氣咻咻地摔下車幔,看向趴著的淳哥兒。
淳哥兒已經和蔫兒了,趴在車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了似的。
看得晉安郡主都心疼了,咬咬牙,當即對外命令車夫:“給我走,我看誰敢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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