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予歡和梓雋一道去了前廳。
淳哥兒說去找小姑姑一起去,梓雋知道怎么回事,就拉著予歡先去前面了。
二人坐下后,予歡便詢問梓雋有關怡翠和孩子們回到長公主后的安全問題。
兩個孩子她擔心的要稍微差些,長公主再沒人性,她想也不至于謀害自己的孫女才對。
就是怡翠,她不放心。
梓雋有心哄予歡高興,說趙霆會護著自己媳婦付,而且趙霆還要走了兩個暗衛,一旦怡翠和兩個孩子有生命危險,暗衛會出手。
正這個功夫,予歡便感覺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偏頭一看,正好對上溫氏來不及藏好的惡意眼神。
溫氏一眼看到予歡和梓雋姿態親密地在說悄悄話,她死死地捏著手里的帕子。
心中激憤難平,幾不能呼吸,頃刻就被鋪天蓋地的不平不甘給吞沒,腳下如扎了根般,難動一下。
梓雋順著予歡的視線看了一眼,淡漠的收回視線。
繼續跟予歡咬耳朵,這回說的是淳哥兒,“你別和他生氣,等他跟著先生開蒙就明辨是非了。”
予歡和兒子生氣只是一時的!
她可從沒想過將兒子教成一個小書呆子,希望他機靈又怕他學歪了去,這可能就是當娘的矛盾心理吧。
溫氏垂下眼,咬著牙進了廳堂,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低垂著頭看著是自己的素色鞋尖兒,沒人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
這時淳哥兒將晉安郡主給拉了進來,只是她來是來了,卻拉著臉的。
進來后坐在了予歡和梓雋的對面。
順手還將淳哥兒給抱上了旁邊的椅子里。
沒法子,她還指望著這個小人參精,不然她才不會來呢。
淳哥兒就和她咬耳朵,說的自是昨晚說好的出去玩的事兒。
予歡看了,不由瞇了瞇眼,猜測自己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兒子在打什么主意。
可溫氏眼角余光看了,感覺自是被孤立了,心下更是難受!
秦王和清棠夫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有些古怪而微妙的畫面。
秦王大抵是洞房好眠的關系?反正心情不錯,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的。
清棠夫人眼角眉梢帶著一股嫵媚,在場的都是晚輩,她給大家準備的禮物很貴重。
給梓雋準備的是一把通身烏黑的寶劍,劍身秀麗修長,一看就不是平常的武器。
不用想,定是秦王特意挑選出來,借她的手送的。
給予歡的是一件狐皮斗篷,雪白松散開來的狐毛泛著油光,一看就是上品。
給淳哥兒的則是一套錘丸棒,棒柄處系著一條色彩艷麗的絡子,可想也是借花獻佛的。
但都送到了人的心坎上。
給晉安郡主的是一個綴著漂亮珠片的袖籠,是過些日子就能用上的東西。
只是給溫氏的卻是一尊滿目悲憫的觀音像。
溫氏捧著觀音像,差點當場失態將佛像給摔了,一下氣哭了。
秦王見她哭了,頓覺晦氣,當即沉聲道:“一大早上的你哭什么?”
溫當即將觀音像交給身邊的梅姑,屈膝福身道:“父王息怒,兒媳只是想起母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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