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心想,清棠夫人可別誤會了自己才好。
心里懊惱又怪文脂,竟也不叫醒自己。
讓王爺如何看自己啊,人家信任自己,可自己辦的這叫什么事兒啊,這讓人怎么想?
還有秦王讓自己幫忙操持,也只是希望多個人觀禮而已。
可她……
秦王先行離去,予歡匆匆回了里間兒打理自己。
絲毫不知梓雋剛剛鬧出的一場烏龍。
文脂忍著笑跟進去幫忙。
梓雋被曬在了一邊,摸了摸鼻子,也跟了進去。
予歡催促完文脂動作快些綰發,只要別失禮就成,又問,“新房和喜堂你都檢查過沒有?可別出了什么岔子鬧了什么笑話……”
不等文脂回答,梓雋抱著手臂不由道:“不必擔心,就算出了差錯,有我呢。”
予歡這才看到他,見他還穿著一身墨袍,“你怎么還不換衣裳?”
梓雋:“我換衣裳做什么,關我何事?”
予歡著急對他立起桃花眼,“自是去觀禮,好好的喜事,你穿的這么壓抑像什么?”
梓雋懶得換,“唔,那我不去觀禮就是。”
予歡綰好了發髻,起身往外走去,同時扔下一句,“可以,那你今晚就下榻別處吧!”
留下的梓雋登時瞪眼:“威脅我?”
眼見人頭也沒回的出去了,他頓時揚聲道:“予歡你回來幫我選……”
予歡腳步微頓,抿了下嘴角繼續往外走,他是越來越簡,連姐姐都省了。
還沒到前堂,梓雋就追了上來。
予歡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差點被他那身耀目紅晃瞎眼,握著文脂手腕的手一緊,“你穿的和新郎似得做什么?”
梓雋一臉無辜,“你不是不能穿的壓抑?”
予歡狐疑的看他,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懶得說他了,提步就走。
文脂忍不住笑,卻不敢笑出聲來。
梓雋唇角微勾,湊近予歡耳邊道:“夠熱鬧亮眼吧?”
予歡看了眼周圍已經下巴掉在地上的仆從,推了他一把:“你走遠點!”
梓雋:“為什么?”
予歡等他:“你故意和我唱反調是吧?”
“我又做錯什么了?”梓雋一臉委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才怎么看我都不順眼的?”
“你穿成這樣不覺得在搶王爺的風頭?”
“有沒有可能,父王覺得我對他的支持和尊重?”
強詞奪理,予歡不理他,問文脂,“淳哥兒呢?”
文脂道:“淳哥兒一直在王爺那里,由硯臺陪著呢。”
梓雋狐疑道:“父王怎么倉促娶側妃?”
予歡正惱他,想到秦王的囑咐,“怎么,你反對?”
梓雋:“……當我沒問!”
幾人到了前堂,管家等人都在了,正焦急等她們。
一眼看到自家世子穿的那身紅,哪里是喜慶可,完全就是妖艷惑人的妖孽!
重點是,他不是新郎。
集體嘴角抽搐不止。
若是可以,予歡真想表示和他不熟,低聲道:“你去找個角落觀禮。”
梓雋一臉乖覺的去了柱子后,悄悄探出一點頭,帶著幾分調皮的道:“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