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染看著兩個人竟然吵起來了,而且還是互相傷害那種的。
實在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
與此同時,太子府。
太子怒氣沖沖回到太子府,立即吩咐一聲,“傳府醫!”
他直接去了太子妃的院子。
此時已然亥時半了,太子妃柳氏已然歇下。
太子裹著一身怒氣無處發泄,粗暴地踹開房門。
女史們惶惶然地連忙進去掌燈的掌燈,服侍太子妃起身的起身。
卸去了妝容的她,面色蒼白得厲害,帶著些病態,一眼見太子神情陰冷,來者不善模樣,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太子目光陰鷙地看著太子妃,滿是嫌棄的道:“看看你這不死不活的樣子,看著就晦氣!”
太子妃見他喝了酒,半句不敢還嘴,只低垂著頭。
可看的太子卻更為火大,習慣性的上前一把薅住她的頭發,“怎么,你不愿看到孤?嗯?”
女士們頓時跪伏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這三年里,太子被禁足在府里,養成了酗酒的習慣。
一喝完酒就鬧得滿太子府雞犬不寧,大家都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太子妃顧不得發痛的頭皮,連忙捂住小腹,滿面驚惶,“不要打我,孩子,求太子莫要傷了孩子。”
太子面容抖動了幾下,扭曲著臉道:“那你就他娘的給孤笑,難怪孤諸事不順,就是你給給孤帶衰的!
孤若不是看你懷著孩子……”
“太子……”
府醫的聲音在外傳來,太子一把松開太子妃的頭發,低喝道:“給孤躺好!”
女史麻利地爬起來整理床幃,只將太子妃的手腕拿了出來。
床榻里,太子妃的眼淚再也藏不住,滿心都是絕望。
府醫也是戰戰兢兢,一搭在太子妃的手腕上,眉頭就忍不住蹙起。
太子見了,怒喝道:“你那是什么表情?還看不出是男是女?”
府醫膝蓋一轉,對著太子小心地道:“稟太子,現在還難以判斷……
只是太子妃這胎本就是強行催孕的得來的,本就有損母體,故而胎不是很穩,而太子妃又心情郁結難紓……”
太子頓時不耐,上前一把拎起府醫的衣領,陰森森地道:“孤要的是太子妃這胎必須是兒子,兒子,你他娘的聽不懂人話嗎?你跟孤啰里啰嗦這些鬼話做什么?
孤告訴你,若太子妃生的不是兒子,你就去死!”
府醫頓時惶恐不已,“是是是,再,再等幾天,臣定能看出來,還,還有太子妃心情要開懷才是……”
太子倏地甩開府醫,對著里面的太子妃道:“太子妃聽到了?”
床帳里的太子妃強忍哭泣,“是……”
太子當即對府醫道:“你隨孤來。”
說完當先往外走去。
府醫爬起來,匆匆對床帳里的太子妃說了句,“太子妃要調整好情志,您的胎相極不穩……”
說完,府醫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府醫一直跟著太子去了他的院子。
太子坐在椅子里,“府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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